終於安撫瞭兩個人,關上門之後鹿溪白整個人都要虛脫瞭。
這兩個好奇寶寶可怎麼辦啊,真是頭疼。
雖然方才看著安穩下來瞭,可她知道重櫻那小子根本沒可能這麼聽話,現在隻能祈禱汀墨真的別做什麼奇怪的事瞭。
不然……
想到此處鹿溪白嘆瞭口氣,舉不朝長廊盡頭走去。
推開門卻傻瞭眼裡面空空如也哪裡有人,隻好又朝樓上走,才拐上樓梯就看到滿走廊站的都是人。
腳步輕輕落下,還沒跨出去剎那間所有人的視線都掃過來瞭,鹿溪白唇角一抽,木然的越過人群朝門口走去。
安靜的人群在鹿溪白靠近的瞬間四下退散,一個個跑的比鬼還快。
這什麼情況?鹿溪白見狀滿臉黑線,徑自走到房門口敲瞭下去。
退到一旁的男男女女悉悉索索的開始議論起來。
“不會吧?這……這是來直接侍候瞭?”
“人都來瞭,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上位真快啊!也不知道到底給公子使瞭什麼迷魂記……”
“別說這些瞭。你們說公子會寵幸他嗎?”
“這誰知道,不過看樣子這次可說不準瞭……”
寵幸?聽到這兩個字鹿溪白差點沒吐血,敢情是她誤會瞭,這好好地服侍怎麼就變成寵幸瞭?而且……這些人簡直是把汀墨當神供起來瞭,這種盲目的迷戀有點可怕。
房門突然被裡面打開,門口卻空無一人,迎面便看到一連排的碧玉屏風擋在那兒。那一排屏風太美,是純粹的翠綠色精靈剔透,沒有任何雕刻,僅依靠天然的紋路為飾卻美的驚人。
腳下是柔軟的手工織毯,頭頂的白色琉璃燈在火光下折射著跳躍的光,一縷縷安靜掠過,莫名的有些詭異。
鹿溪白微微擰眉,繞過屏風朝裡面走去,方才繞過屏風對面便撲過來一抹熟悉的身影。
“小鹿你終於來啦!公子都等好久瞭呢。”
雙手被擋住,驚鵲也不生氣,轉而挽住瞭鹿溪白的手臂。
看著那張笑盈盈的臉,鹿溪白也不好將手抽出來,“還說呢?若不是你們傢公子丟下那麼一句引人誤會的話,我怎麼會到現在才來。”
“啊……”驚鵲吐瞭吐舌,挽著鹿溪白便往裡走,“那就快別耽擱瞭吧。前幾日公子為瞭趕畫可忙壞瞭,小鹿可要好好侍候啊。”
聽著這關切滿滿的叮囑,鹿溪白面色一僵,“我說……你們口中的侍候到底是什麼內容?”
驚鵲還沒說話,便被裡面的人接瞭口。
鳴蟬挽起簾幔,聲音輕輕,“做瞭不就知道是什麼內容瞭。這都到門口瞭才問,小鹿你這佛教抱的也太晚瞭點兒吧。”
說話間,藏鶯隔燕也從簾幔後鉆瞭出來。
四個人一起站在簾幔前,齊齊的探頭,“切記,千萬不要惹公子生氣喲。不管公子說什麼都要答應,否則後果可是小鹿不能承受的。好瞭話已說完,小鹿請吧。”
看著那四張笑臉,鹿溪白的背脊卻直發麻,仿佛那簾幔後不是床榻而是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