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左梟的下落,媚兒第一個要找人的就是沈寒月。可她非常明白什麼兄弟義氣,如果左梟有意瞞她,即使是找到沈寒月打聽,也未必打聽出什麼子醜寅卯來。
於是,媚兒施展瞭輕功,做起飛簷走壁的梁上君子勾當。可是,她也清楚無論是左梟亦或者沈寒月,武功都比她高,要讓他們不發覺也難。可不要緊,她隻要速度夠快,迅速逡巡一遍,搞清楚左梟或沈寒月在不在就好。
沒想到,各個房遛瞭一遍,都沒有發現左梟的影子。遠遠的,卻見到沈寒月提著一個食盒匆匆往另一個宮殿走去。
這麼晚瞭,新婚的沈寒月不陪伴嬌/妻,卻提著食盒,鬼鬼祟祟的樣子令人起疑。媚兒決心跟著他去探個究竟。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後面,看著他進瞭一間屋子,她凌空躍上那間屋頂,掀開幾塊琉璃瓦往裡窺視。果然,左梟也在。隻是,左梟躺在瞭床上,見到沈寒月進來,他撐著想坐起來,可似乎……有點費力。
媚兒腦袋轟瞭一下,左梟怎麼瞭?受傷瞭嗎?
“誰?”左梟厲聲喝道。
果然是夜鷹,敏銳異常。沈寒月立即閃電般追瞭出來。媚兒本來隻想探知左梟下落而已,根本就沒想到要回避。聽到左梟厲喝,反倒飄落下地,堂而皇之地迎著沈寒月詫異的目光邁進屋去。
沈寒月也不阻攔,反倒狡黠一笑,自個先撤瞭,把時間空間都留給新婚的小兩口。
左梟被媚兒的突然造訪搞得措手不及,正待躺下裝睡,卻被媚兒一把揪住,想裝死都來不及瞭!
“嘿嘿——”左梟第一次露出尷尬的笑容。
媚兒反倒愣住,這實在不尋常:“你怎麼瞭?梟哥哥,發燒瞭?”
她伸手探瞭探他的前額:“沒發燒啊!可你怎麼不回房睡?是媚兒哪裡得罪你瞭嗎?為何跑來這裡?而且這麼晚瞭還沒吃?”
媚兒噼哩啪啦提瞭一大堆問題,又去打開桌子上沈寒月留下的食盒。裡面有魚湯,有飯菜,還有切好的水果,再來就是水和藥。
“有藥,可是沒有酒。梟哥哥,你這飯菜很像是病人的夥食啊!”媚兒狐疑地打量著他,意味深長道。
左梟偏過頭去,隻想假裝聽不見,那媚兒卻搶步上來,一把掀掉瞭他的棉被:“你一定是哪裡不舒服瞭?不如讓媚兒檢查一下吧。”
媚兒挑瞭挑眉,促狹地笑笑,猛然動起手來,打他一個措手不及,看他還能不能瞞住。果然,左梟出於本能,怕受到傷害,第一個遮掩的地方居然是……
媚兒住瞭手,愣住。
她坐在榻沿,俯身凝望著他,琥珀色的靈眸帶著女皇的威嚴,咄咄逼問:“告訴我,那裡怎麼瞭?嗯,我們是夫妻,請你老實說,否則我不客氣瞭,親自動手檢查。”
事到如今,左梟隻得長嘆一聲,伸出猿臂,圈住她的脖子往下一摁,將嘴巴湊到她耳畔低語告訴瞭她,自己反倒忍不住笑瞭出來。
媚兒亦忍俊不住,卻又著惱得厲害,輕輕捶瞭他幾下,啐道:“該死的,誰叫你這麼做的,也不同我商量一下。萬一發生意外怎麼辦?難道你就不怕弄個不好變成太監嗎?”
“好媚兒,為瞭你挨瞭一刀,還這麼打我,有沒有良心啊?”左梟捉住瞭她的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