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在他的懷裡輕輕的“嗯”瞭一聲,意思是你怎麼還不說啊。
江銘被她一嗯身內裡又一潑熱浪沖上來,他不自在的動瞭動身子,雙腿一上一下的放置:他怕萬一被阿鳳發現他的尷尬之處,那他和阿鳳就真的尷尬瞭。
他看著阿鳳忍不住輕輕親一下她的臉,可是這一下子就讓他心中的火熱瞭三分:他不敢再亂動瞭,身子也就僵硬瞭些。
江銘知道阿鳳什麼也不懂,他懂的也不是真的很多;但,他不想傷害阿鳳,所以在沒有成親前,他不可能對阿鳳做出過份的事情來。
那是他對阿鳳的一重尊重,也是疼愛阿鳳的表現。哪怕他現在忍的很辛苦,甚至是忍的都痛苦瞭,他依然還要強迫自己忍下去。
阿鳳見他總也不說話,便扭瞭一下身子催促他開口:她多半是因為好奇,再有就是江銘懂的,她也要懂嘛。
因為剛剛出聲催過瞭,所以她不好意思再出聲,便動瞭動身子。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一扭動,讓江銘的臉都扭瞭扭:江銘感覺那火已經不隻是在心裡,而是已經佈滿全身瞭。
現在懷中的阿鳳,已經成瞭世上最誘人、最可口、最合他心意的美食,有一個聲音在他的心底一直在催:吃吧,快吃吧。
江銘更尷尬瞭,雙腿一上一下已經無法保護他的“尷尬”,所以他認為最好還是讓阿鳳離開自己懷抱:嗯,他需冷靜一下,靜不是很需要,冷是真的很需要。
他都瞄向瞭不遠處的河,心想如果不行就沖過去泡個冷水澡吧。
他剛要抱起阿鳳,阿鳳卻抬瞭抬身子,同時伸出手去摸自己身下:“你帶瞭什麼東西,硌到我瞭。”
她一面說一面摸過去,正正就抓瞭一個正著!
江銘的身子僵直瞭,他看著阿鳳臉也通紅瞭,呼吸也粗瞭,一雙眼睛也沒有瞭精光,隻是傻傻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問題是,那隻小手握住拉瞭拉,讓他低低的哼瞭一聲,臉上紅的都要滲出血來瞭。
阿鳳握住硬硬的東西,扯瞭扯也沒有扯動:“什麼東西,還貼身放著,都暖熱瞭。”她微一用力:“拿到一邊去放好,硌到我瞭,不舒服瞭。”
可是她沒有扯動,卻把江銘扯的又哼瞭一聲;她抬頭看瞭一眼江銘:“你怎麼瞭,生病瞭?”
她的手自然抬起向江銘的額頭摸過去,而江銘的尷尬也得到瞭解放;隻是阿鳳並沒有離開他的懷抱,手拿開身子自然就回到瞭原位。
柔柔軟軟的坐瞭回去,尷尬之處又更尷尬瞭,江銘抱著阿鳳跳瞭起來,然後放下阿鳳往河邊就沖瞭過去:“我隻是太熱瞭,去洗把臉,你、你不要過來。”
他跑的很快,隻是姿式有點古怪,看得阿鳳一愣一愣的:“你怎麼瞭,是不是我太重把你腿坐麻瞭,還是腿上也有傷你不告訴我,現在又復發瞭?!”
她很擔心,所以提著裙子跟瞭過去:“還有,你把貼身帶的那個什麼,是短刀還是匕首,拿出來吧。多涼的東西啊,貼身暖那麼熱乎,用熱身去暖冰鐵,很傷身的。”
不遠處的樹上,鄭小侯爺已經向後翻瞭一棵又一棵樹,緊緊的捂著嘴巴,生怕自己笑出來再讓阿鳳和江銘聽到。
可是,真的太好笑瞭,非常的好笑。
鐵瑛的臉色就有點陰晴不定瞭,又想笑呢又有點那個發青,終究還是後掠幾棵樹去找鄭小侯爺瞭。
魯柔柔不懂那麼多,看到兩個人都後掠,她就追瞭過去:“咦,你笑什麼?我沒有看出哪裡好笑啊。”
鐵瑛一聽那叫一個惱:“好,好,你們個個都成雙成對,就我一個孤傢寡人。我,我自己躲一邊去還不成!”
這分明就是打情罵俏啊,這不是打他的這個太子爺的臉嘛。
鄭小侯爺連忙拉住他:“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沒有那個意思。”他又回手摸一把魯柔柔的手,目光說出來的溫柔:“也沒有什麼好笑的,咱不聽,咱不聽啊。”
魯柔柔有些懷疑的看看他又看看鐵瑛:“那你們剛剛為什麼不讓我過去?他們都說瞭半天的話瞭,有什麼誤會也應該說開瞭啊。”
鐵瑛咳瞭一聲:“咦,那好像有一隻錦雞,看本太子手到擒來。”他一縱身躲開瞭——鄭小侯爺要如何向魯柔柔解釋,他都不便留下來的。
唉,為什麼自己獨自一人,非要和這些人攪在一起呢?沒人疼沒人愛的,唉。孤竹太子過於傷感,所以功夫就超常發揮,居然一連抓瞭三隻錦雞。
江銘看著跑過來的阿鳳,無奈的迎上去扶著她:“河邊石頭多,小心扭到腳。”他讓阿鳳回去:“我沒有事兒,隻是剛剛烤火烤的太過,有點熱的過頭,洗把臉。”
阿鳳半信半疑,立在河邊等他:“你說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麼?”反正也沒有其它事情,兩個人不在一起,也不好意思讓江銘大聲說那些他懂而她不懂的洞房之事。
江銘連洗瞭幾把臉,感覺腦子清楚不少,抬起頭來看向阿鳳:“私房銀子。這事兒要由我說瞭算,比如說要有多少啊,怎麼花用啊等等。”
阿鳳沒有聽懂:“私房銀子?你為什麼還要私房啊,咱們過日子銀子就是咱們的,誰想花用取就是,為什麼你還要私房啊。”
江銘被她問的張口結舌,看著夜色中的阿鳳,他笑瞭起來:“因為,那是一個男人的尊嚴!”
原本就是逗阿鳳玩的,此時越發沒有正經,他張嘴就扯出一個男人的尊嚴來:有沒有私房根本不要緊,他隻是忽然放下心結後,又恢復到瞭想逗弄阿鳳的心情罷瞭。
阿鳳認真的看著他:“當真如此?”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如此,她又沒有結過婚,雖然在久遠的過去聽人說過私房錢,但她也沒有往心裡去,更沒有打聽過此事。
“那你存私房用來做什麼?”她又追問瞭一句。
江銘認真的咳瞭一聲:“請同僚喝酒吃飯,還有養青樓花魁的銀子,沒有銀子花魁可不認得我是誰……
話沒有說完,阿鳳拿起石頭就砸到瞭江銘腳下的水中,濺起的河水弄濕瞭江銘的頭臉、身子。
“你要死!”阿鳳第二塊石頭還沒有拋出去,江銘用手潑過來的河水就到瞭。
阿鳳驚叫著,歡笑著去追打江銘。
“就算你是公主,說什麼也要一年給我幾錢銀子做私房,不然我可丟不起這個臉啊。”江銘一邊逃走一邊胡說八道,還不忘時不時以河水偷襲阿鳳。
河邊上,除瞭笑聲,飄在風中就是情意,濃到風也吹不散的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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