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謹言的動作一頓,然後很快又恢復瞭過來。..切菜的聲音卻不自覺的響瞭不少,就像刻意做出來想要掩飾什麼一樣。
我吸瞭吸鼻子,轉過身來,發現眼角有些濕潤。
意識到這一點後我抬手擦瞭擦眼角,發現手指上還粘著一粒淚珠。我想我是瘋瞭吧,自己尚且沒有逃離囚籠,可別把自己再搭進另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裡瞭。
就像薄擎對我的忠告,梁謹言我壓根就碰不得。所以也不能對他有任何的肖想瞭。
想明白之後。我默默地戴上瞭耳機,重新打開瞭電腦。畫面裡頭除瞭江摯外還有我婆婆。此刻的他們已經在吃飯瞭,飯桌上擺著一樣熟菜。江摯倒著白酒咂著嘴喝著,跟我婆婆有說有笑的。
聊得更多的是關於白榆對他工作的安排,好像是白榆看中的那塊地不出意外會被拿下來,到時候白榆會為他安排一個肥差。具體是做什麼的,江摯沒有跟我婆婆明說。總之我看得出他今天還是挺高興的,酒也喝瞭好幾杯。
我興致缺缺地聽著江摯跟我婆婆聊著,這時梁謹言端著盤子從廚房裡走瞭出來,經過我這邊的時候他停下瞭腳步看瞭我一眼。聲音不大的在我耳邊提醒瞭一句,“凡事小心點。”
“嗯。”我點頭,放下電腦後去給他幫忙,等把菜都端上來後薄擎也來瞭,他還帶瞭兩瓶紅酒。
一進門就給瞭我跟梁謹言一個熊抱,這姿態讓我受寵若驚,反觀梁謹言好像是習慣瞭。
將薄擎招呼坐好後,梁謹言去拿杯子。薄擎則百無聊賴地將四周打量瞭一遍,視線很快就落在瞭沙發上的電腦上,“這麼快就盯上瞭”
“嗯,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的發現。”我拿起筷子有些心不在焉,因為桌上的菜沒有幾樣是我喜歡吃的。在超市的時候梁謹言明明問過我喜歡吃什麼,可是做出來的卻都不是。
這種心情就像是小時候為瞭一張心愛的卡牌而買瞭一箱的方便面,可是全部拆開後裡面卻始終沒有那張自己想要的。
梁謹言拿著杯子走瞭出來。給薄擎倒上酒後,將一杯熱牛奶推到瞭我的手邊。
薄擎見此忍不住打趣兒起來,“喲,還是謹言細心啊”
“就你多嘴”我佯裝生氣,朝薄擎舉起手來恐嚇他。
薄擎縮瞭縮脖子向我舉手投降,當下端起杯子朝梁謹言敬瞭一杯。一飲而盡後立刻動起筷子吃瞭一口。剛嘗完就沖著梁謹言豎起瞭大拇指來,“嘖嘖嘖,這一嘗就知道是你的手藝這鐘夏還說她親自下廚呢,騙我”
“喂,我是想親自下廚,可也得有機會啊”我小聲的咕嚷道。動起筷子也夾起瞭一塊紅燒肉嘗瞭起來,還別說味道是不錯,甚至還透著一股酸甜。隻是再好吃也不是我喜歡的菜。
薄擎見我臉上露出笑容,不免搡瞭搡我的胳膊,“不錯吧”
我點頭,將嘴裡嚼瞭兩口的肉咽瞭下去。
“是挺好吃的,沒想到梁總的手藝那麼好”出於真心的誇贊瞭一句,卻不敢去直視梁謹言的臉。
薄擎拍著大腿笑得燦爛,“可不是嘉逸懷孕那會兒可都是他親自下廚呢一連買瞭不下十多本的菜譜。那手藝練得估計新東方廚師都趕不上瞭”
本是一句不經意的話,卻讓我跟梁謹言雙雙停下瞭筷子。
那個不曾被提起的名字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薄擎給念出瞭口。
嘉逸梁謹言前妻的名字
薄擎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於是立刻打起瞭哈哈來,勸瞭梁謹言一杯酒就當剛才的事情過去瞭。我低頭吃著菜,目光卻不知道該往哪裡停留。
這時久不說話的梁謹言突然將話題轉移到瞭我監視江摯的事情上瞭。我這才想起來在江傢的發現。
我趕緊離開座位從包裡拿出瞭我從江傢發現的竊聽器,“這個”我將竊聽器推到瞭他們倆的面前。“這是我在那裡發現的。”
“什麼意思”薄擎有些不大明白。
“今天我本來是想把竊聽器都裝在插座裡面的,結果當我把插座上的蓋子拿下時我發現每個插座裡面已經被裝上瞭竊聽器,也就是說可能在我還沒有離開江傢的時候。我跟江摯就已經被什麼人給監視瞭。”我說出瞭自己的發現,想問問他們有什麼主意。
薄擎摸著下巴想瞭想,“你能想到是什麼人幹的”
我搖頭。“想不到有什麼人能這麼做,但肯定不是江摯本人。我婆婆就更不可能瞭,她一鄉下婆子什麼都不懂。”
“就沒有一個值得懷疑的對象”薄擎說著看向梁謹言。
梁謹言無奈地嘆瞭口氣。“她不相信我說的話。”
他的意思讓我更加茫然瞭。
薄擎順著梁謹言的意思跟我解釋道,“你沒有懷疑過江澈”
“不可能吧”我嘴上說著心裡已經動搖瞭,這已經不是梁謹言第一次提示我瞭。之前我都不相信江澈有什麼等同於正常人的行為,也沒有懷疑過他的一切。
但是隨著梁謹言提醒的增多,我心裡卻是有著存疑。但是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能這麼早的就下定論。
“這樣吧,這件事咱們先看看。鐘夏,你反正接著按照你的計劃看著江摯。至於這個竊聽器我先帶回去找人看看,說不定有什麼發現。”話題點到即止。
這頓飯吃完後薄擎鬧著要去消遣,本來梁謹言是想拒絕的,可惜被薄擎強行給架瞭出去。最後還叫上瞭我。
不得已,我隻好跟著他們倆一起去瞭。
起初我以為薄擎會帶我們去那些烏煙瘴氣的場合,沒想到下瞭車後卻發現他帶我們去的竟然是大劇院。
聽歌劇這場合高檔的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聽說這種地方一般都是有錢人才會來的。也隻有有錢人才懂得欣賞這個。
“你什麼時候轉瞭性子瞭”站在大劇院門口連梁謹言都對薄擎產生瞭質疑。
薄擎聳瞭聳肩從口袋裡摸出瞭幾張門票,“前兩天白榆給我的,說是讓我養養心性。我呸自個兒跟著小白臉在外面野浪。還讓我養心性”他說著朝著地面啐瞭一口,剛罵完又改瞭脾氣,“得瞭。這養就養著吧,所以就帶著你們一塊來陶冶情操瞭。”
聽著薄擎的話,我跟梁謹言相視一望。最後默然跟著他進瞭大劇院。
進去後找好瞭座位便坐瞭下來,聽身邊的人說這次來表演的還是從維也納畢業回國的高材生,已經被k大聘為客座教授瞭。
還未正式看到表演就已經聽到如此大的名氣瞭。看樣子今晚的演出肯定很精彩。
薄擎告訴我,今天上演的歌劇是有名的圖蘭朵江講述瞭一個西方人眼中的傳奇故事。
故事的女主角是圖蘭朵,是元朝蒙古的一位公主。故事講述的是公主為瞭報祖先被俘之仇,而下令如果有三個男人能猜中他出的三個謎語,她就嫁給對方,如果猜錯瞭就賜死
我品味不高。欣賞不來這樣高質量的歌劇,但我知道從公主圖蘭朵登場的那一刻,我的視線就被臺上的那個女人給吸引瞭過去。不管是她的長相。還是她高亢的歌喉,抑或是她精湛的演技
每一樣都足以令我折服。
整個演出過程我的註意力全部在這個公主的身上,直到演出結束,直到簾幕落下,我才回過神來。可是回神的那一剎我才發現坐在我身邊的梁謹言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不見瞭。
然而在我起身準備去找他的時候,薄擎卻一把摁住瞭我的手,“你就給點他時間吧,況且她已經回來瞭,你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嗎”
我知道該怎麼做嗎
望著臺上的厚重的簾幕,我隻覺得那簾幕直接壓在瞭我的心頭上,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撇開他的手,晃悠著站起瞭身來,“薄擎,這場戲我看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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