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大劇院後薄擎說帶我去兜風,被他拽上車時我腦子裡還是許嘉逸在舞臺上的樣子。.這樣一個女人在現實生活中又該是什麼模樣呢
薄擎的車子開得很快,風刮進車內的時候我的頭發被吹得凌亂不堪。但仍舊沒有吹散我腦子裡的那個人影。
也不知道開瞭有多遠,薄擎的車子在一處半山腰上停瞭下來,他罵罵咧咧地轟我下車。
我隻能裹瞭裹衣服從他的車上下來,剛下去,身後便又傳來瞭薄擎的聲音。
“我知道你現在心裡不好受,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嘉逸回來瞭,你就得走。”薄擎抽著煙。把話說得很直白。
我點著頭,懶懶的說瞭一聲,“我還沒那麼矯情呢”。我抱著胳膊靠著車盯著山腳下的風景,過瞭會兒我看向薄擎,“今天是你想讓我來看一看許嘉逸,還是白榆的安排”
“都有吧。”薄擎丟瞭煙,抬起腳碾瞭兩下,“我就這麼跟你說吧,當初老梁想讓謹言入贅到白傢,當時白榆挺中意這件事也挺中意謹言的。但是沒曾想這件事黃瞭,所以現在白榆心裡有塊疙瘩。後來知道謹言跟許嘉逸結婚,她差一點就真把許嘉逸給做瞭。”
聽他這麼說我有些明白瞭。白榆我見過幾次,骨子裡傲氣的很,所以應該不能接受梁謹言選擇許嘉逸而不選她。可這件事應該過去很久瞭吧,她到現在也不能釋懷
“現在許嘉逸回來瞭,白榆就想借我的手去跟許嘉逸鬥一鬥”我順著薄擎的意思往下理解。
薄擎沒動靜,過瞭半響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個道理你不是懂嗎而且這件事也不是白榆自己的意思,老梁給她支過招。”
聽到這兒我不免嗤嗤笑瞭起來,“你們的心思我還真是理解不瞭,我怎麼成瞭一把萬能鑰匙瞭既能給梁傢傳宗接代,又能阻止梁謹言跟前妻復合。對瞭,之前老梁總還想讓我去照顧江澈你們有錢人傢的事情我還真的不懂。”
“不懂就不懂吧,反正你也看到瞭許嘉逸,回頭怎麼個打算看你的意思。我其實就是一個傳話的。”薄擎立刻確定瞭自己的位置,卻將麻煩丟給瞭我。
我不解的看向他,“叫我不趟渾水的是你。讓我做盡小動作的也是你。你這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到瞭這個份上我也懶得多問什麼瞭。說白點,我是一顆棋子,一顆被整個梁傢人都給盯上瞭棋子。
他們在等我發揮最大的功效。我拉開車門鉆瞭進去,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跟情緒。但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就像是一條流浪在街上的狗好不容易被人收養瞭。結果剛回去兩天,主人卻說,對不起你不是我想要的那一條。
所以,現在我算是被梁謹言拋棄瞭吧。
我悲哀地想著自己的後路,一遍遍提醒著自己要認清楚現實,我不能走誰的老路。
薄擎勸瞭我一陣,讓我看開點,要知道喜歡上一個癡情的男人比喜歡上一個花心的男人更要來的心傷。
這一點,我想不承認都難。
我讓薄擎又陪瞭我一會兒。然後讓他先送我回梁謹言那邊,把能帶走的東西都拿走。薄擎驚詫,問我是不是醒悟的太快瞭。我扁瞭扁嘴。心想著已經夠慢瞭。
回到梁謹言傢時,他還沒回來。不,或許該說,他們還有沒回來。
我能帶走的東西並不多,除瞭一臺筆記本之外就沒有瞭。
之後我在附近找瞭一傢小旅館打算先湊合一晚上再說,第二天的時候薄擎將我放在梁謹言別墅裡的行李也送瞭過來,我則開始著手找房子的事情。
找房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差不多花瞭一周的時間我才看中一套單身公寓,租金有點貴。勝在地理位置好。
安頓好瞭之後薄擎找過我一次,目的為瞭讓我請他吃飯,就當作是為我慶祝喬遷之喜瞭。我沒請他去飯館搓一頓,自己動手準備瞭幾樣小菜。口感說不上差,但至少薄擎很賣我面子都替我清盤瞭。
得瞭空,薄擎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多數是關於梁謹言還有許嘉逸的事情,我心不在焉地聽著,說是這些天他們兩個膩在瞭一起。大有重溫舊情的趨勢。
我聽著,腦子有些麻木,卻不斷地在心裡罵著自己矯情。梁謹言從來沒對我做過什麼保證,甚至從來沒有對我動過半點的心思,他的心整顆都放在許嘉逸的身上。
說到底,是我自作多情
薄擎走瞭之後。我打算睡個午覺。不知不自覺中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明顯讓我感覺到瞭他的存在,即便我想忽視也忽視不瞭。有時候我會脫下衣服,站在鏡子面前觀察我的肚子。差不多快三個月瞭吧,可是肚皮沒有明顯的變化。
但嗜睡與疲倦卻在無形中向我襲來。
在梁謹言沒有聯系我的這段時間裡,我除瞭吃飯睡覺就是觀察江摯與我婆婆的一舉一動。好在他們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我休息的還算比較安穩。
蘇柔不知道在哪兒探聽到瞭我的手機號碼還有我新傢的位置,當她找上門的時候我著實吃驚不小,但很快就恢復瞭鎮定。自從上次來老宅鬧過之後我便沒有再見他們,蘇柔這次上門多半是來找茬的。
我將她迎進門之後,蘇柔皮笑肉不笑的盯著我看瞭一會兒,一開口就直誇我好本事。竟然拿著梁慎言的種去給梁謹言解圍。
我挺著腰桿站的很直,也不怕她能把我怎麼樣,畢竟我肚子裡揣的還是她老公的種,孩子要是沒瞭,她得跟老梁總交代去。
隻是我沒想到一向溫婉的蘇柔罵人來的時候那嘴巴就跟鋒利的刀似的,她就這麼站在傢門口罵著我,言辭難聽,粗聲戾氣。她罵完我之後又將目標轉移到瞭梁謹言的身上。
我明白她這次上門隻是想討個暢快的,所以我也沒有必要跟她掙個嘴上的勝利。等她罵夠瞭,我則請她離開。蘇柔賴在門口不走,不懷好意的眼神看的我覺得別扭。
“蘇姐,您今天要是來找我吵架的話,那麼我一句都不會跟你說的。要是沒別的事情你就走吧,我困得緊,要是不小心把孩子給弄沒瞭,您又得動心思找別的女人代孕瞭。”我能說的就這麼多。
關門之際,蘇柔一手直接橫在瞭門縫裡。
“我今天來也不是特意找你吵架的,我讓人調查瞭些東西,想讓你看看。”蘇柔硬擠瞭進去,我隻能讓步。
她進去之後也沒有坐下,徑自從包裡掏出瞭厚厚一疊照片直接甩在瞭桌子上。
我沒上去一張張翻看,但是頭一張上面拍的是誰我看的很清楚。
梁謹言,還有許嘉逸。許嘉逸被他摟在懷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乍一看就像一朵出水芙蓉,清新奪目。
反觀梁謹言,他臉上雖然沒什麼表情,但是動作說明瞭一切。
照片的右下角還有日期,昨天。
我盯著那張照片看瞭好久,然後看向蘇柔。
“蘇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蘇柔坐瞭下來,“老爺子知道你現在一心盼著離婚,白榆那邊堵著。現在隻要你能讓許嘉逸滾回奧地利去,老爺子就幫你離婚。並且還給你一筆錢”
“有這麼好的事情”我瞇起眼睛望著蘇柔,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蘇柔勾唇一笑,“就是這麼簡單,我想你多多少少知道瞭一些關於這個女人的事情。老爺子不想謹言在同一個女人的手裡栽上兩次,所以隻要能讓這個女人滾,隨便你用什麼法子。”
“你就不怕我是下一個許嘉逸”我忍不住威脅道。
不想蘇柔卻搖瞭搖頭,“你不是她,也成不瞭她。畢竟謹言不會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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