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揭發”我不大能明白薄擎這句話裡的意思。..
薄擎摸瞭摸鼻子,“這麼說吧,許嘉逸的父親涉嫌地下交易,洗黑錢這些事情。暗地裡操作這個可以獲利,但是一旦被揭發瞭,後果不堪設想。”
我略有所思,想瞭想確實是這樣的。地下交易本就不是什麼正當事兒,一旦出瞭紕漏可就回天乏術瞭。
“那這件事查清楚是什麼人做的嗎”我順著薄擎的意思往下問。
薄擎搖瞭搖頭,“都過瞭好幾年瞭也沒有查個什麼眉目出來,當時許嘉逸父親還以為是老梁幹的,所以一氣之下直接在這邊跳瞭樓。就因為這件事這個地方就變成瞭現在這個模樣瞭。”
“所以,梁謹言跟你都覺得許嘉逸的歸來沒有那麼簡單”我大膽地說出瞭心裡的想法。但是轉念一想都不敢確定。
薄擎松瞭松眉頭,“對,這就是我跟謹言擔心的事情。”
“可是她跟梁謹言的感情呢”我確實不敢相信許嘉逸的歸來時為瞭報復。就像薄擎自己說的那樣,當年許嘉逸跟梁謹言的感情得多好啊,連孩子都有瞭。這樣的感情也敵不過
這樣的感情確實敵不過父親的死
如果許嘉逸也跟她的父親一樣認定是老梁總害得他們傢破人亡,那麼她跟梁謹言的感情再好也沒有用瞭。殺父之仇,不共戴天啊
我越是這樣想越是擔心梁謹言的情況,他現在跟許嘉逸根本就是朝夕相處。如果許嘉逸想對他做些什麼不是輕而易舉嗎
“得瞭,別露出這麼一副杞人憂天的表情來”薄擎立刻打斷瞭我的思緒,“許嘉逸現在不會對謹言怎麼樣,畢竟她回來的時候可是當著謹言的面說出要復婚的話。既然想復婚,就不會亂來。”
提到“復婚”這個詞時,我心裡又冒出瞭另一種可能來,“薄擎,你說會不會是你們相多瞭。如果許嘉逸是真的沖著跟梁謹言復婚回來的呢如果她心裡壓根就沒想著要復仇呢”
“不可能”薄擎想都沒想就一口否決瞭。
他的直接瞭當反而讓我更加不安瞭。
且不管許嘉逸現在到底存著什麼心思,就沖著她現在對梁謹言的態度,復婚志在必得。一旦復婚的話,那麼我
那麼我連一個肖想的念頭都沒有瞭吧。
我承認我是自私,我對梁謹言存著不該有的念頭。可是女人一旦陷入大那種情感中還能理智多少
“薄擎。還是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想我需要時間好好消化。”我無力地垂著腦袋,今天薄擎特意帶我來這個地方是為瞭給我提個醒,讓我提防著許嘉逸。但是同樣也告訴我,我跟梁謹言肯定是成不瞭的。
“那好,咱們先回去吧。”薄擎轉身往回走,走瞭幾步又停瞭下來。“鐘夏,其實你心裡如果有疑惑可以直接跟謹言說的。他凡事都會算計,但至少對你夠坦誠。”
“他對我真的有那麼坦誠嗎”這一點我很不確定,但也沒有多深問下去。
薄擎聳瞭聳肩,不作回答。之後他將我送回瞭傢,到傢的時候天已經黑透瞭。
我本想請薄擎上樓吃個便飯。沒想到薄擎說白榆現在規定他回傢時間不能晚於十點。不得已我隻能目送他回去瞭。隻是當我上瞭樓才發現傢門後竟然還坐著一個人。
她抱著雙膝坐在地上,整張臉埋在瞭雙臂中。當她聽到腳步聲的時候猛地抬頭看向我,白皙的臉上掛著兩行淚痕。
“嘉逸”看到許嘉逸出現在這裡我不免驚瞭一跳。“你怎麼來瞭”
許嘉逸一見我什麼都沒說,上來就一把抱住瞭我,緊接著便放聲大哭瞭起來。
我頭一次發現原來女人哭起來可以這麼的撕心裂肺,可以這麼的叫人心疼。我猜不出在她身上到底發生瞭什麼事情,但下意識想安慰她。
我拍瞭拍她的後背讓她先進屋。
許嘉逸抽噎著,跟我走瞭進去。剛進去她就拽住瞭我的手。一臉緊張地詢問我,“小夏,你告訴我。謹言是不是有人瞭”
她突然這麼問,嚇得我差一點就摔倒。
下意識間我就明白過來,她這次來是來興師問罪的。面上問我梁謹言是不是有瞭其他女人。實際上是在問我,我是不是那個女人
驚詫瞭幾秒後我立刻恢復思緒,“嘉逸。你是不是太敏感瞭”
“是嗎”許嘉逸眨瞭眨淚眼,忙又說,“可是我心裡就是不舒坦啊。我跟他離瞭婚之後一氣之下就去瞭奧地利,這幾年來我都沒有聯系過他。你也知道謹言這麼優秀,喜歡他的女人肯定不少小夏,你跟謹言關系這麼好,你應該知道的吧”
許嘉逸的話,字字句句都透露著對我的試探。
明知道我跟梁謹言的關系“好”。她還這麼的“信任”我。
於是我幹脆冒險問一問,“嘉逸,跟梁總關系不錯的女性確實不多,如果非要算的話,那我可能算是當中的一個吧”我把話說得這個刻意,我就不相信她會不明白。
“不,小夏,我不是在懷疑你”許嘉逸懂得我話裡的意思,於是她立即擺瞭擺手,“對不起,都怪我太心急瞭。我真的不是懷疑你的,你的事情謹言都跟我說的很清楚。你現在還沒有離婚,之前又被大嫂下瞭套有瞭大哥的孩子我知道的,謹言跟你不可能。”
這一番話,不經意間從她的口中說出,還真真是給瞭我一個巨大的打擊啊
她說的沒錯,就沖我現在的身份,之前的遭遇。我這樣一個女人如何都配不上梁謹言。
許嘉逸深知身份等級的差距,所以她才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來。
比之她現在這麼一個落魄千金,我的身份更加不堪。
她擁有的隻是一個跟梁謹言離瞭婚的背景,而我呢我還沒離婚。我還有個丈夫。不久前我剛剛流掉瞭一個孩子,而那個孩子還不是我自己的。
在她面前,我劣跡斑斑。縱然她把我當成對手,也是她用來試探別人,試探梁謹言的一個對手。
許嘉逸太聰明,也太懂人心瞭
“嘉逸。我覺得你是真的太敏感瞭。可能是你跟梁總分別的時間太久瞭吧,你放心梁總心裡就隻有你一個。”我撫摸著她微微顫抖的手,將她拉進瞭衛生間裡。放瞭半池子水後地給她一條毛巾,“先洗把臉吧,你哭成這樣可真叫人心疼。萬一梁總知道瞭,回頭還不知道要怎麼教訓我呢”
“呵呵,是嗎”許嘉逸破涕為笑,“我還不知道謹言原來這麼兇呀”她說著雙手掬著水洗瞭洗臉。
見她不哭,我跟著松瞭口氣,“嘉逸,你真的不用胡思亂想的。這兩天你不在,梁總沒少念叨你。”
“你少騙我瞭。”許嘉逸嘟瞭嘟嘴,“他才不是那種會把心思說給別人聽的人呢。以前跟他談戀愛的時候可費勁瞭,我那會兒剛上大一,有次被一姐妹拉著去聽他的課,結果我們遲到瞭,他就站在門口把我狠狠地給訓斥瞭一頓哼,我又不是他的學生,他憑什麼罵我呀”
提到舊事,許嘉逸的情緒似乎與當年一樣瞭。
我見她嬌嗔嬉笑,心裡隱隱有些酸楚,卻異常想知道他們後來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梁總以前還當過老師”我扯瞭扯嘴角,當作從未聽過他們的故事,甚至表現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來。
“是呀。”說到這裡,許嘉逸驀地臉紅瞭,當即湊到我耳邊嘀咕瞭一句,“告訴你一個秘密,我跟謹言的第一次就是在學校教室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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