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謐兒你看,我想到辦法能更快去除大魔王身上的寒毒瞭!”
這女人囂張瞭一天,終於有人能治治她瞭,夜晚蕭邪笑著看好戲。
聽到她說能給自己解毒,棕眸瞇瞭瞇。
他的寒毒是娘胎裡帶出來的,豈是這麼容易就能解。
唯有起死回生的禁錮之鼎才可以。
隻是好不容易得來的禁錮之鼎卻落在瞭老巫婆手中。
夜闌啊夜闌,你讓本王好生失望。
夜晚蕭陷入回憶,也沒有忽略青煙的話。
不過她說的那是什麼方法,她莫不是想借機弄死自己?
琴畫大師姐應該也不會同意的吧。
許是有瞭這層認識,夜晚蕭並不把她的話放在心上,沒想到大師姐竟然同意瞭。
他們確定是想要醫治他,而不是要弄死他?
青煙拿出一粒黑丸子,“上次在契闊樓附近抓瞭那麼多魔物,用黃泉釜煉出來就這麼小小一顆。”
大師姐接過黑丸子,直接塞入夜晚蕭嘴巴裡。
青煙咋舌,“是不是毒死他?”
大師姐解釋:“他本就是前任大魔王的血脈,多吸納一點魔物精魄有助於恢復。”
青煙又不明白瞭,“他不是魔後的義子嗎?怎麼就是親生的瞭?”
大師姐反問,“難道我沒說過嗎?”
青煙翻白眼,“你問落寒和蘭深,你說過嗎?”
原來她所說的前任大魔王,是歷史上魔族最繁榮昌盛的黃金時代的統治者。
那個大魔王勵精圖治,勤勉治族,保魔族享有萬世太平。
隻可惜他太過仁慈,被親近之人陷害,廢盡一生修為,挖去雙眼,削去雙足,丟到亂葬崗。
後來魔族就進入戰亂時期,大魔王更迭很快。
有時剛坐上王位沒兩天,就死於非命。
到目前為止,坐得最久的就是夜晚蕭瞭。
一開始他隻是魔後的一個傀儡,用來實現野心的棋子,沒想到在大師姐的助力下,這個傀儡竟然不聽使喚瞭。
“那魔後到底是誰的老婆?”青煙還有一點疑問。
大師姐想瞭想,“你是說第幾個?她有七任丈夫做過大魔王。”
這麼野?
青煙:“……”
她抱著獨葉幕龍聽故事聽得入迷,很快就天黑瞭。
蘭深和李落寒把殺豬桶搬到屋簷底下,讓他和葵花子作伴。
翌日,青煙吩咐李落寒,每天摘三片獨葉幕龍下來,立即交給廚娘,讓廚娘燉一鍋幕龍生薑紅花癩蛤蟆湯。
李落寒惡心地皺起眉,“癩蛤蟆湯?”
青煙點頭,“對,一定要連皮一起燉,癩蛤蟆皮才是ji
g華!”
李落寒同情地看瞭夜晚蕭一眼。
夜晚蕭不能反抗,沒法說話,任人擺佈,假裝自己是個死人。
從這日起,夜晚蕭每天都在吃各種不同的東西。
湯湯水水的顏色也很古怪,肉的味道也不尋常。
他不敢多問,就怕問瞭吃不下。
青煙又忍瞭兩天,晚上趁著大傢都休息瞭,用傳音器聯絡從風。
她盯著傳音器,“你在哪裡?”
從風沒想到她會主動聯絡自己,沖她柔柔一笑,“中義給我安排的房間。”
這傢夥還真是個勾人的小妖精。
青煙臉一紅,用手擋住眼睛。
“哦,還不錯,晚上吃什麼?”
兩人說著話都不覺得困,一晚上就這麼過去瞭。
談戀愛大概就會這樣,也不知哪裡來那麼多廢話要說。
今天吃什麼明天吃什麼,吃喝拉撒都要扯一遍。
東拉西扯,沒完沒瞭。
可把窗戶外面,殺豬桶裡的夜晚蕭給煩死瞭!
沒事打什麼傳音器,還讓不讓人睡覺瞭!
葵花子沒想到懶貨和他感情這麼好,望瞭眼天色,伸瞭個懶腰,從松鼠窩爬出來,跑出去報信瞭。
晚上隻顧著談情說愛,早上就起不來瞭。
大師姐進來見她睡得沉,也沒吵醒她,就和李落寒去山頂修煉瞭。
呈陽國很少下雪,聽說小臨山山頂有雪,她想去賞雪。
李落寒怕她凍著,背瞭個許多東西,還給她穿上李老爹特地命人給大仙趕制的狐皮大衣。
蘭深很識趣,自己先上去瞭。
李落寒猶猶豫豫,小手晃來晃去,終於忍不住牽起她。
“山路陡峭,我拉著你。”他支支吾吾,找瞭個理由。
大師姐讓他牽著,時不時看看周圍景致。
李落寒就看著她,路也不看。
好幾次差點滾下去,都是大師姐拉著他。
後來實在不好意思,就一直低著頭,生怕又出糗。
大師姐見他好像悶悶不樂,主動開口,“這狐皮大衣挺好。”
李落寒瞬間有瞭活力,給她介紹這大衣的來歷。
“我叔父在王城腳下做生意,手上經過各種奇珍異寶,老爹見他有塊上等狐皮,便問他討來珍藏。”
大師姐摸著皮毛,手感的確不錯。
李落寒見起風瞭,給她攏瞭攏領口,“藏瞭好些年一直不舍得用,前些日子非要讓人趕制成大氅,說是要給兒媳用。”
“兒媳?”大師姐故作無知。
李落寒臉一紅,急忙解釋,“不是,是給大仙用。”
大師姐看著他發紅的臉,“那你的媳婦怎麼辦?”
哎呦,你怎麼問人傢這種問題。
這還要問嗎?
李落寒嗯嗯啊啊,不知道說什麼好,卻見她伸手要把大氅給脫下來。
“我看你如此為難,還是還給你吧。”
李落寒急瞭,緊張地握著她的手,“風大,會凍著,趕緊穿上。”
許是覺得她太不愛惜自己,李落寒的眼神帶著責備。
大師姐覺得這人腦子果然不好。
再冷的天,她都是一身簡單的衣物,何曾凍著過。
他再用那雙滿是手汗的手捂著她,怕是她也要出汗瞭。
“我就是擔心你媳婦吃味,想把大氅還給你,怎的,你還惱瞭?”
李落寒趕緊賠笑臉,“我哪舍得惱你,我是怕你吹瞭風會不舒服,至於媳婦……”
他忽地不吭聲,在心裡補上一句。
你不就是我媳婦?
他們做的那些事,可不就是夫妻會做的。
即便她不答應,他也賴上她瞭。
大師姐見他提到媳婦一副春心蕩漾神遊天外的樣子,心裡堵得慌。
怎的?媳婦在天外?不是眼前人?
小手一掙,便把他給甩開瞭。
她步子邁得極快,轉眼便隻給他一個背影。
李落寒莫名其妙就被甩在後頭,路上還撿著瞭被她丟下的狐皮大氅。
等他趕到山頂的時候,隻看到蘭深一人。
他氣喘籲籲,上氣不接下氣地問蘭深人在哪裡。
蘭深隻是同情地指瞭指天空。
李落寒抬頭,嚇瞭一跳。
“哎呦,我的祖宗呦,你怎麼爬到樹上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