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縱抿著唇問,“任大先生,他們真沒辦法瞭嗎?那個東西可還在這裡?”
有瞭大金牙的老瞎子底氣足得很,一點不怕那些個妖魔鬼怪。
聳聳肩道,“我反正沒辦法,至於那個東西,沒在這裡,估計找其他人逍遙去瞭。”說著,突然看著眾人猥瑣的笑瞭幾聲,“不過你們別怕,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們心裡沒艷鬼,艷鬼上不瞭身。”
眾人想怒不敢怒,索性扭開頭,不搭理老瞎子。
張縱也懶得跟老瞎子計較,又安排幾個人把孫傢傷患先抬出去。
“任大先生可能看出這裡的古怪,我們該去哪裡找人。”
老瞎子不樂意道,“找路的事現在也問我瞭?我不知道,別問我。”他是能偷懶就偷懶,絕對不多做一點事。
張縱也是無奈,隻能用最笨的方法,讓人一塊磚一塊磚的敲。
方法是笨瞭點,好在有用。
有警探發現那些空棺下面是空的,說明通道在石棺下。
一群人著重檢查石棺,一個警探在石棺內壁底部,找到一小塊活動的按鍵。
伸手往下一摁,石棺底一頭咔擦一聲,破開一個一人多寬的通道。
一群吸血蝙蝠尖叫著沖上來,撲瞭警探滿面。
眾人嚇得驚叫連連,警探更是臉白如鬼,忘瞭反應,也來不及反應。
好在其他人反應及時,動作迅速,將沖出來的蝙蝠盡數斬殺,沒有遺漏的。
張縱忙上前查看還呆愣在石棺裡的警探,“怎麼樣?傷哪瞭?”
警探白著臉,木愣愣的轉頭看向張縱,渾身不可抑制的顫抖,聲音都是顫抖的,“沒,沒受傷,就是嚇瞭一跳。”然後哆哆嗦嗦的伸手從兜裡摸出老瞎子畫的符,明黃的符紙已經黑透,剛一拿出來,就化成粉末飄散瞭。
眾人看得分明,齊齊吞瞭口口水,下意識將符咒護得緊瞭些。
警探哆嗦著手,又抹瞭一把冷汗,滿眼希冀的看向團子,“小葡媞,我能再買一個嗎?”
團子笑瞇瞭眼,“可以噠。”
“那我能多買幾個嗎?”
“不可以噠。”
好吧,能買一個警探也很滿足。
滿懷希冀的眾人略微失望瞭一瞬,把身上的符咒看得更緊瞭。
有驚無險的意外算是過去瞭,張縱讓人把警探扶出去緩緩,自己往洞口探探。
他身上有小葡媞給的佈符咒,肯定比老瞎子的東西好用,一點不用擔心出意外。
洞裡很安靜,隻有輕微的血腥味傳來。
“給我火把。”
警探忙遞瞭一個過去,張縱接手裡就扔瞭下去,下面隻有一人多高,很空曠,火把沒熄,證明空氣是流通的。
張縱又讓人哪來麻繩,固定在石棺上,順著繩子吊下去,留瞭兩個人在這裡守著,其他人都跟著下去瞭。
下來後,借著火把和手電筒,看清這裡是一個潮濕的山洞,和墓穴一點不沾邊,難怪會有蝙蝠。
這裡的蝙蝠常年吸食陰氣,和腐肉,已經產生變異,很毒。
山洞裡隻有一條像是天然形成的巖石通道,血腥味就是從那裡飄散出來的。
張縱在最前邊,帶著人小心前進。
一路上看到好幾具中毒而亡的孫傢人,死狀淒慘恐怖。
瞿躍蒙住瞭團子的眼睛,不讓她看,團子的長睫毛,就在瞿躍的掌心上下扇,瞿躍嘴角上揚,覺得挺好玩的,團子一旦不眨眼睛瞭,他就捏捏團子的小臉蛋,團子疑惑,就會又眨幾下,來來回回的,兩人玩得不亦樂乎,完全不覺得身處險地,需要小心謹慎。
其他人走得大氣不敢喘,每一步都要四處打量一遍,覺得一雙眼睛不夠用,生怕錯過點什麼。
秦小妹是個另類,人傢緊張,她興奮,要不是被親爹拽著,她都想飛上天,到處亂竄。
這才是探險啊,她以前做的那些真是連小屁孩過傢傢都不算,所以啊,以後混,一定得跟著團子。
一路往前,血腥味越發濃鬱,隱隱約約還能聽到淒厲的慘叫。
張縱帶人加快瞭速度,幾乎是慢跑著往前走。
兩分鐘後,視線豁然開朗,這是一個不大的山洞。
一個類似祭臺的地方矗立在山洞中間,頭頂上方是一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將整片區域照亮。
包括孫超武的所有孫傢人,以及都不熟悉的男人,眾人猜測,應該是全祥,都在祭臺上。
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捆綁,去不能動彈分毫,但能看能喊,十分狼狽,滿臉驚恐,受瞭不小的刺激和驚嚇。
旁邊,周氏一改虛弱,神情瘋狂,長出瞭獠牙和黑色指甲,正壓著一個男人吸**氣。
男人脖頸上被咬掉一大塊肉,鮮血嘩嘩的流,慘叫就是從他嘴裡發出的,帶著無限驚恐和絕望。
旁邊地面還有幾個被吸幹精氣的男人,脖頸上同樣有傷,鮮血從傷口流出,匯入祭臺,使得黯淡無光的祭臺發出耀眼血光。
“救人。”張縱面色黑沉,率先上前。
周莉猛然抬頭,漆黑的瞳孔擁有懾人寒光,嘶吼一聲,朝著張縱飛撲。
張縱沉眸,掏出手槍,扣下扳機。
哪想周莉一點不怕,直接用手接。
子彈和黑色指甲碰撞,竟是摩擦出陣陣火花。
張縱蹙眉,掏出警棍,就要近身搏鬥。
卻不察周莉速度奇快,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瞭蹤跡。
等發現時,她已經朝著張縱的後背心伸出瞭黑爪。
泛著寒光的黑爪企圖掏出張縱的心臟,哪想剛碰觸到張縱,黑爪就冒出一股濃鬱的黑煙,周莉痛的迅速收回手,抱在懷裡痛苦喊叫。
張縱擰著眉,摸瞭摸掛在脖子上的符,嘴角微勾。
全祥心疼得不行,在祭臺上赤紅著雙目怒喊,“莉莉,你怎麼瞭莉莉?你們這群畜生,有本事沖我來,別傷害她,要不然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莉莉?”
孫超武看傻子似得看著全祥,那個賤人都要他命瞭,他還在這情深義重,惡心誰呢。
“張警探長,快,快殺瞭她,那個賤人心狠手辣,殺瞭我許多手下,她把我們弄這來,又是**氣又是放血的,就為瞭啟動這個什麼狗屁祭臺,她目的不純,十分危險,不能放她離開。”
“你放屁,”全祥怒吼,“孫超武,你不是個男人,為難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莉莉隻是被臟東西占瞭身,這些都不是她的本意,你們不準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