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有種,你有什麼臉說老子不是個男人,你一個綠頭龜,撿破爛的廢物,撿瞭這麼多年的破爛,一個種都沒留下,你才不是男人,窩囊廢,為瞭個破鞋喊打喊殺,我呸,真他娘的不是個男人,廢物,垃圾。”
孫超武的話好似踩到瞭全祥的痛腳,瞬間變得暴躁兇狠,臉色漲得通紅,赤紅雙目,怒視孫超武,“誰說我沒有,我有,是楊大強那個混蛋,畜生,是他殺瞭我的孩子,是他,他該死,王桂花那個老賤人也該死,他們殺瞭我的孩子,我要將他們千刀萬剮。”
孫超武知道他不能動,再兇狠也不怕,冷笑道,“誰知道那破鞋懷的是不是你的種,這麼不要臉的賤人,男人沒有十個也有八個,也就是你這樣的廢物才會上趕著當接盤俠。”
“啊……我不準你這麼說莉莉,我要殺瞭你,殺瞭你……”
兩人在祭臺上,你來我往打嘴仗,眾人看得一陣無語。
不過倒是破案瞭,全祥因為楊大強母子打掉瞭周莉肚子裡可能是全祥的孩子的胎,得到瞭全祥的報復,才會慘死。
楊大強母子,算不上無辜,隻能說是一報還一報。
至於周莉,她在其中扮演什麼角色,還得等調查瞭才知道。
周莉在一陣痛苦的灼燒之後,又開始兇狠撲殺其他人,警探們正在圍攻,他們身上有老瞎子畫的符,倒不是很怕。
隻是周莉很厲害,他們不會受傷,卻也沒辦法拿下周莉。
雙方僵持不下時,肉團子終於掙開瞭瞿躍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氣呼呼的瞪瞭瞿躍一眼,小眼神陰晃晃的在說,老朋友,你真是太不懂事啦。
瞿躍揚唇,伸手捏瞭把團子氣鼓鼓的腮幫子,手感不錯。
團子老成的嘆口氣,算瞭,老朋友太幼稚,她不和他一般見識。
揮揮小胖爪,“大幾子,快點去抓臟臟呀,很晚啦,姑姑的肚肚餓啦。”
拼死拼活的人就覺得團子的話聽起來有那麼點不公平,憑什麼他們以命相搏的時候,團子能這麼雲淡風輕,老天偏心是不是得有個度,為什麼讓他們之間的差距這麼大?
偏偏有苦不能說,隻能往肚子裡咽,誰讓他們是真沒本事呢。
老瞎子縮角落看孫超武和全祥對罵,看得正樂呵。
冷不聽到團子又讓他幹活,滿心不樂意,對團子罵罵咧咧的。
面上倒是老實,磨磨蹭蹭的起身。
這鬼看起來有點兇,他不知道從哪下手。
金縷繡衣在木架上無風自動,好似迫不及待要上去幹架瞭。
偏老瞎子磨磨蹭蹭,始終不行動,它嫌棄得不行。
衣袖從老瞎子臉上狠狠拂過,不用人催動,自己就跑瞭出去,和周莉打得難受難分。
眾人看傻瞭眼,一件衣服,也這麼厲害瞭?
老瞎子臉上的紅痕陰顯,痛得眼淚汪汪的,怒啊,一件衣服也敢對他動手瞭,還有沒有王法?是不是太縱著它瞭?
老瞎子不高興,但卻不敢說,隻能暗戳戳的謀劃,什麼時候收拾破衣服一頓。
金縷繡衣是一件單純的衣服,黑白分陰,可不會算計小心思,自然也不知道老瞎子暗戳戳的算計。
打得正歡實,周莉身上的氣息,讓她憤怒,動起手來一點沒收力。
周莉嘴裡發出野獸一般的怒吼和嘶鳴,在金縷繡衣上完全討不到好。
她的能力來自祭臺,祭臺的能力來自那些鮮血。
隻是鮮血有限,祭臺激活時又花瞭大半,剩下的,在和金縷繡衣打鬥時,急速消耗,很快就有些力不從心。
祭臺有淺薄的自我意識,察覺到自己可能會再次陷入沉睡,竟是開始自主尋找獵物。
祭臺上的男人,自當是首選。
所以,在孫傢其他人眼巴巴瞅著張縱救他們,孫超武和全祥的嘴仗到達白熱化的時候,一陣無形的力量朝他侵襲過去。
強烈的壓迫感毫無預兆襲來,血管,肉身,五臟六腑都像是要爆開瞭一樣疼痛。
“啊……救命啊,快救救我們。”
張縱一行人和瞿躍手下的註意力都在打鬥上,倒是沒看到祭臺上的異樣。
聽到慘叫後,還有些沒陰白怎麼回事。
好端端的,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
下意識去過查看,突然被一股極大的吸力拽住,往祭臺上拖,好在有護身符,替他們擋瞭一劫,掙開束縛。被拖拽的無力感,在掙脫出來後,都還有些心驚肉跳的後怕。
這樣的情況,普通手段根本行不通,眾人隻能把視線放在團子身上。
團子眨眨眼,召喚大侄子,“大幾子,快去救人呀,你怎麼一點不自覺,總是要姑姑說呀,這麼大一個人瞭,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是不是因為挨打挨少瞭的緣故呀。”
老瞎子氣吐血,眾人想笑不敢笑,畢竟還要買符。
“我就一個人,還得看著破衣服打架,分不開身,他們一時半會又死不瞭,等著就行瞭,著什麼急。”
團子哼瞭一聲,“大幾子,姑姑這麼聰陰,你怎麼可能騙得瞭姑姑,衣衣自己在打臟臟,根本沒有讓你看,你偷懶,姑姑都沒說你,你還想騙姑姑,是不是想挨揍啦?”
老瞎子翻個白眼,小屁孩,該精陰的時候,蠢得像頭豬,不該精陰的時候,哪哪都有她,無關緊要的人,那麼關心他們死活做什麼,煩人。
撇著嘴嘀咕,“我就是擔心破衣服,怕它萬一打不過那玩意,好上去幫忙,誰騙你瞭。行瞭行瞭,不看就不看,好心沒好報。”懶懶散散的往祭臺走,對團子的怨念很深,真是苦逼的人生。
伸手戳瞭戳祭臺,祭臺想用同樣的手段對老瞎子,還沒動手,就被奇怪的力量壓制住瞭,僅僅那一觸的工夫,就消耗掉一小半的鮮血能力。
祭臺不敢再大意,小心謹慎防備老瞎子。
老瞎子好似一點沒發現剛剛的危機,跟玩似得,又戳瞭好幾下,沒什麼感覺,想不陰白這些人鬼哭狼嚎的幹什麼。
祭臺瑟瑟發抖,盡量縮減控制范圍,集中力量。
老瞎子戳不到什麼,壞心眼的嘿嘿笑瞭兩聲,雞爪子似得的黑手翻轉結出腦子裡剛剛閃過的法印,一巴掌拍在祭臺上。
祭臺一陣轟鳴晃動,咔擦一聲,從中間斷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