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關愛俘虜,人人有責

作者:薇九汐 字數:2161

蕭鏡水要找的草藥的確很常見,因為連靈植都算不上,所以長瞭一地也不見得有人采。

若非急用,手裡也沒有合適的靈植,蕭鏡水也不想來采這些。

蕭鏡水心裡嘆息,卻還是認命地將止血和消腫排膿的草藥采瞭一堆。

等蕭鏡水回來時,發現君月澄抱臂倚著一棵樹,而陳長老坐在一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是一般的大。

蕭鏡水察覺得到二人之間氣氛古怪,卻佯裝沒有註意到,找瞭一塊平坦的石頭,將草藥放瞭上去。

君月澄走過來,拿起一株草藥一看,有些驚訝:“這是給他們的?”

君月澄不懂藥理,但是修為到瞭他這種地步,神識一探,便知道基本的藥性瞭。

所以他理所當然猜到瞭蕭鏡水的目的。

蕭鏡水點點頭,然後取出藥杵藥臼將草藥搗成泥。中間還加瞭少許靈植增強藥效。

蕭鏡水的動作很是生疏,有好幾次因為用力過猛導致綠色的汁液迸濺在瞭衣服上。

淺色的衣服沾上濃綠的汁液,很是顯眼。

蕭鏡水惆悵地嘆瞭口氣,果然藥師跟丹師之間的差別還是挺大的。

雖說二者之間有相通之處,但在實踐方面卻是天差地別。她也就瞭解一些藥理而已,若實際操作起來,單單是杵藥就能把衣服給弄臟瞭。

君月澄見蕭鏡水杵藥艱難,對蕭鏡水道:“我來吧,你先去休息。”

蕭鏡水也不矯情,起身讓位給君月澄。

她沒有急著去休息,而是先站在一邊搓揉因杵藥而通紅的掌心。

托這具脆皮軀殼的福,蕭鏡水一身細皮嫩肉,比她前世肉體凡胎的時候還不禁折騰。所以才一小會兒的功夫,手已經被藥杵震得又疼又麻。

君月澄餘光瞥見蕭鏡水的動作,杵藥的動作一停:

“手還好嗎?”

君月澄心中卻是升起一絲疑惑。

蕭鏡水這個修為,早就不知經歷瞭多少次天雷淬體,不至於因為杵瞭一小會兒藥就紅成這樣吧?

莫非是碰到什麼危險?

蕭鏡水點頭:“挺好的,我手沒事。體質原因,不用擔心。”

這具法身太脆皮,皮膚嬌弱得很,與尋常修士的銅皮鐵骨有天壤之別。

這具嬌弱的法身,也是蕭鏡水不擅戰鬥的重要原因。

君月澄聽蕭鏡水這麼說,點點頭,不再追問,又將註意力回到草藥上,繼續杵藥。

陳長老一直有留心這邊的動靜,聞言也看瞭一眼蕭鏡水的手。

橘紅的火光下,能看到少年白皙光滑的掌心紅瞭一片。

不管是做什麼的修士,掌心都會或多或少有點薄繭。

而花容花容的手卻比不會修煉嬌生慣養的貴女的手還要細嫩,若單從手來看,他簡直不像是一個修士,更不像一個用劍的修士。

陳長老狀似無心地感慨道:“若不是見過花公子用劍,我都不敢相信你會劍術。”

蕭鏡水聽出瞭陳長老的試探,頗為自嘲地笑:“我那與其說劍術,不如說是法術。”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我體質差,煉不瞭劍術,也學不瞭其他,所以隻能做個法修。”

法修是個十分寬泛的概念,包羅萬象。嚴格來說,以情入道都算是法修,符篆師、傀儡師等不擅長近身作戰且要用外力的也算是法修。

但後來默契認為法修專指那些四體不勤或身體羸弱的修士。

法修四體不勤或是天生體質上有缺陷,無法從事高強度修煉;亦或者是後天原因,比如出瞭意外變得殘疾而行動受限,當然也可能是因為懶或者是耐性不佳。

但無論是哪一種,法修都因此而體質不佳,不夠勇武暫且不說,最重要的是容易隕落。

所以綜上原因,法修在修士的鄙視鏈中處於底層。

不過少數極厲害的法修例外。

陳長老以為,少年會是那個例外。

能掌握頂尖幻術的人,不會是個簡單的。

“個人有個人的機緣,花公子已經遠超常人,不必妄自菲薄。”

陳長老溫聲勸慰道。

蕭鏡水淡淡道:“那就承陳長老吉言瞭。”

說罷,蕭鏡水用一個清潔術將衣服上的汁液去除,跳上瞭一根頗為粗壯的樹枝,靠在樹幹上閉上瞭眼,一副不欲多談的樣子。

陳長老對蕭鏡水有些冷淡的態度並不在意,隻當對方是因為被揭瞭傷疤而心情不佳。

君月澄聽陳長老與蕭鏡水的對話,嘴角微抽。

心道蕭鏡水可真會忽悠人。

蕭鏡水說的事實話不假,但是太具有迷惑性。

按照法修較早的范圍,太上忘情道也是其中之一。

但是如今說出來卻變瞭味兒,陳長老毫不意外地認為蕭鏡水說的是如今狹義上孱弱可憐的法修。

隻是……

君月澄心中閃過一絲疑惑,蕭鏡水在法修的含義上故意誤導瞭陳長老不假,但是她體質不佳似乎也是真的。

在今晚之前,他絕對不會相信一個大乘巔峰的修士會因為杵瞭一小會兒藥就掌心通紅。

但是君月澄不會貿然去問蕭鏡水,隻是默默將這一點記在瞭心裡,然後就繼續杵藥瞭。

君月澄效率比蕭鏡水快多瞭,很快就將藥杵好瞭。

君月澄端著盛滿瞭藥汁的藥臼,將被捆成一串的五人叫醒。

長時間的趕路讓他們的體能超負荷,一沾地就能睡著。

不過殺手的潛藏的本能還在。君月澄一叫,饒是他們困得很,也還是費力睜開瞭不斷打架的上下眼皮子,看向來者。

看清來者是誰,殺手們頓時警覺起來。

這麼多人中,除瞭那個用幻術讓他們狠狠跌瞭個跟頭的,就數這個人最可怕瞭。

於是五人紛紛警覺起來。

君月澄將五人的反應看在眼裡,心情有些微妙。

沒想到有朝一日,竟會被自己的屬下這般對待。

君月澄面無表情地想著,並未將情緒流露分毫。

他將草藥放在地上,解開瞭其中一個人身上的繩子,神色冷淡道:

“處理傷口的藥,自己擦吧。”

被松綁的殺手目光詭異地看瞭君月澄一眼,顯然對他的這一行為充滿迷惑。

他們如今算得上是俘虜,有對俘虜這麼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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