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陰謀在起

作者:月下綿綿 字數:3278

隻是說他人的想法他也管不住,他隻能努力的充實自己,在有朝一日,終究會讓他人對他有著真正的尊敬!

然而,他如今做到瞭!

此時的傢宴上,已經是坐滿瞭人。

畢竟是皇室,人多再是正常不過。

就在眾人都在討論著今天的晚宴時,門口傳來瞭太監那尖細的聲音,“寒王爺寒王妃駕到!”

一聽到這個通傳,眾人眼裡皆是散不去的疑惑,“他怎麼會來?”

“那誰知道,說不定是厚著臉皮來的呢!”

“以往的傢宴他不是都不參加嗎?”

“不,之前有參加過一次……”

……

平常在他人面前都表現的十分有教養的各位皇室中人,此時卻像極瞭一群多嘴的烏鴉一般,讓人聽起來實在是聒噪。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皇甫絕和歐陽清狂雙雙的往裡面走來。

今晚的歐陽清狂一身紅色正妃宮裝,底下還綴有些許的紅蓮,梳著貴妃髻,金色鏤空花冠並幾支雕花玉簪,長長的金步搖,頸間是一金色如意項圈,纖細的手腕上帶著血紅色的寶石手鏈。

就像一個落入凡塵的仙子一般,超塵脫俗,卻又雍容華貴。

坐在首座的皇甫逸軒眼裡掩不住的驚艷。

當然還有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看到眾人那般驚艷的眼光,皇甫絕心裡說沒有觸動也是假的。

自傢的娘子如此的出眾,他還真的想把她藏在傢中。

不過皇甫絕很明白的是,歐陽清狂絕對不會因為他人的目光而有所改變,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屑隻當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王妃。

歐陽清狂在聽到眾人的議論聲時,臉上沒有一絲變化。

在她的心裡,對於這些人的議論,她還真的是嗤之以鼻。如果是以前的她,恐怕沒人會這般看得起她吧!

人嘛,趨炎附勢的也不少。

對於那些人,她打心裡不屑。

看到傢宴之上已經是座無虛席,歐陽清狂眉頭微皺。

現在又是準備給皇甫絕下馬威嗎?

“公公,已經沒有瞭椅子,麻煩搬兩個過來。”

這種事情還真的是不需要讓皇甫絕開口,且看她怎麼打擊這些狗眼看人低的人吧!下馬威,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一旁的公公看是寒王爺和寒王妃,有些不屑,“皇上派人的時候就是讓奴才這般準備的,這樣不好吧!”

歐陽清狂倒不生氣,隻是輕輕的開口,“看來這宮中的奴才也是伶牙俐齒呢!本王妃要你搬上兩個好的椅子難道還委屈你瞭不成!”

輕淡的語氣,卻是不容拒絕,公公雖然有些不服,可是也真的不敢當眾頂撞。

“看來這皇宮中的人還真的是不歡迎我們夫婦呢!”歐陽清狂揚瞭揚自己手中的手帕,“既然如此的話,即便是聖意又如何,我們還是離開吧!”

歐陽清狂狡黠的看著身邊的皇甫絕,話裡面都退不去的笑意。

公公也是在這宮中混久的瞭,有些事情還是懂得分辨的,連忙的說道,“奴才馬上派人去給寒王爺和寒王妃搬上上好的桌椅。”

開玩笑。

先不說這身邊的皇甫絕是什麼角色,單說這歐陽清狂吧也絕對是個狠角色。

這段時間外面都傳的沸沸揚揚,這歐陽傢族如今會敗落至此,聽說都是在歐陽清狂的所作所為。

前幾天還聽說瞭歐陽興死不瞑目,也是與眼前的歐陽清狂脫不瞭幹系。他就這宮中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太監,又怎麼敢與歐陽清狂對抗。

果然沒多久,公公便派人把桌椅搬瞭上來。

歐陽清狂淡淡的眼光從桌面上掃過,點瞭點頭。

兩人剛剛落座,外面便傳來瞭高而尖細的通傳聲,“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

傢宴中的人一聽,連忙的跪拜瞭下來,“兒臣參見父皇,母後!”

皇上和皇後不疾不徐的坐到瞭各自的位置上。

皇上揮瞭揮自己的手,“都平身吧,竟然是傢宴,還是放開的好。”

眾人一聽,又是一番禮節過後才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期間,歐陽清狂很明顯的感到有幾道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她不著痕跡的抬起頭來,利用眼角的餘光看到瞭最為註目的那道目光來自皇甫逸軒。

其他的幾道目光有的來於其他的皇子,有一個則是來自皇後。

歐陽清狂在心裡嗤笑出聲,如今的皇甫逸軒對自己的興致好像有些過瞭頭瞭。

如果不是經歷瞭前世的事情,隻怕她今生仍然會栽在這個男人的手上。

如今生命重來一次,她又怎麼會再次重蹈覆轍呢!

宴會之上,無非就是吃吃喝喝,也沒有別的例外瞭,隻是在宴會快結束的時候,皇帝身邊的皇後居然開口提議著要眾位皇子以及公主向皇帝敬酒,並且說出一句得體的話。

聽到皇後的提議時,歐陽清狂心裡嗤笑,看來還真的是有陰謀呢!

就算旁人不知道這其中的淵源,可是皇後肯定知情。

如果不是城府極深,又怎麼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中有一席之位,並且當上後宮之主呢!

歐陽清狂在皇後提出這樣的提議時,已然想到瞭辦法。

眾人都爭先恐後的上前敬上皇帝一杯酒,並且都趁著這個時候拍馬屁。

輪到皇甫絕的時候,皇甫絕卻一動不動,好像沒有這麼一回事一般。

“寒王爺,這可是輪到你瞭。”

皇後‘好心’的在提醒著,同時也在提醒著皇帝,皇甫絕如若不起來的話,那可是拂瞭他的面子,不把他當一回事。

皇帝眉頭微皺,雖然是有些懼怕皇甫絕,可是自己畢竟還是一國之主,怎麼容許他在旁人面前如此放肆。

正在此時,歐陽清狂從自己的位置站瞭起來,手中端著一杯酒,走到空曠的地方開口說道,“還請父皇容許兒媳替夫君盡瞭孝道。”

皇帝正要應允,身邊妃子卻開口說道,“不可,明明說的是各位皇子們,怎麼能讓你代勞呢!”

歐陽清狂淡淡一笑,“您說笑瞭。夫君原本就與諸位皇子不同,他已經是有瞭傢室的,所謂的是夫妻本一體。我代他喝過也未有什麼不妥。”

歐陽清狂說的話著實在理,別人也無話可駁,隻好不做聲。

“這一杯酒,敬父皇,願天朝百姓安泰祥和。”話音剛落,歐陽清狂便一飲而盡。

對於歐陽清狂的祝語,沒有一個人能反駁些什麼。

要得體有得體,要大度有大度,還能說些什麼。

一場傢宴就在這場風波中過去瞭。

當歐陽清狂和皇甫絕同乘一馬離開的時候,一旁的皇甫逸軒在身後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種嫉妒以及恨意。

在他看來,原本應該屬於他的一切都被皇甫絕搶走瞭,甚至是歐陽清狂!

皇甫絕,我絕對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皇甫逸軒攥緊瞭拳頭,在心裡暗暗的下定決心,他一定要打敗皇甫絕,讓皇甫絕永無翻身之日!

馬車裡,皇甫絕輕握歐陽清狂的手,“狂兒,今天受委屈瞭。”

歐陽清狂回握著皇甫絕寬大溫暖的手掌,“絕,清狂從來不委屈。”

“隻怕今天的傢宴隻不過是開始,接下來的日子才是重頭戲。”皇甫絕的眼裡閃出炯炯的光芒。

“絕,我們一定要將今日的屈辱記在心裡。日後雙倍奉還!”

“好!”

馬車噠噠的向前行駛,歐陽清狂依偎在皇甫絕身旁,眼底盡是深意。

事情越來越好玩瞭。

**

**

寒王府的園子裡,歐陽清狂擺弄著那些花花草草,翻飛的蝴蝶掠過花蕊,帶出陣陣清香。

小秋自門外朝著歐陽清狂的方向走過來,步履匆匆,似乎是有什麼急事。

“王妃。”小秋站立在歐陽清狂的跟前。

“什麼事?”歐陽清狂剪下一根樹枝。平靜的問。

“王妃要查的消息查出來瞭。”

“是什麼?”

“景王妃……”

聲音越來越細微,到最後竟隻有她們自己能聽清。

“喀吱!”一聲脆響,歐陽清狂手中的剪刀剪斷瞭一根樹枝。她放下剪刀。事情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皇帝與景王妃關系真不簡單,“很好,找個機會讓皇上知道景王妃已死。”

“是。”

歐陽清狂滿意的笑瞭,看來她之前撒下的網要開始收魚瞭。

這幾日來,歐陽清狂表面上修修花草,弄弄草藥,實際上卻是暗中派人去調查景王妃和皇帝。

歐陽清狂之前在宮中恰巧看到皇帝正在仔細端詳一副畫。

正準備悄聲退下時,卻意外看到瞭畫上的女子,而那女子郝然就是景王妃!

歐陽清狂當即覺得不對勁,細思之下,一個計謀存於心中。

當晚,歐陽清狂便派人去調查皇帝與景王妃的關系。

雖然,宮闈之事屬於禁忌,再加上之前皇上下令不準提及,查起來可費瞭一番功夫。但如今,總算是有瞭結果。

禦書房內,皇帝坐在案前細細的批閱著奏章。

管事公公提溜著一個拂塵,輕手輕腳的來到皇帝案前。

“稟皇上,有密信。”那公公彎著腰,雙手舉著密信呈給皇帝,等待過目。

“哦?”皇帝放下手中的筆。接過管事公公手裡的密信。

撕掉信封,皇帝展開信紙,開始閱讀起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皇帝每閱讀一個字,眉頭便更加皺一分。

“哼!”一掌拍下信紙,“禽獸!”

一旁的管事公公見皇帝這般生氣,一時也不知道這密信到底寫瞭什麼,“皇上息怒!”

“息怒?”皇帝甩開那張信紙,“朕恨不得殺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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