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每次做夢都夢不到結尾?
因為你睡的還不夠長。
如果我夢到瞭結尾,會不會看到你?
……
那你還是快點醒來好瞭。
……
緋裡奈的睫毛微微顫動,睜開眼睛。
她坐在一輛車裡面。
她揉瞭揉眼睛,反應瞭很久。
對瞭,現在是琴酒送她去美國島,也就是人魚島的路上。
看不到少女濃密的睫毛迎著閃爍而過的路燈灑下半月形的陰影,男人扭過瞭頭,繼續認真地看著前方。
緋裡奈眼神迷離地看向不停變化的風景,最後,才看向一旁似乎在專心開車的男人。
“還有多久?”她問到。
剛睡醒的時候,她的聲音帶著一點點沙啞,以及濃濃的孩子氣般的奶音,儒軟得毫無防備。
琴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到:“剛上車就睡著,你的警覺性真是讓人擔憂。”
緋裡奈在副駕駛座椅上微微舒展瞭自己的筋骨,打著哈欠。
“因為旁邊坐著的是你。如果現在坐在旁邊的是伏特加,我肯定全程保持警惕,對吧,上司大人?”她慢悠悠地說到。
琴酒沒有答話,隻是忽陰忽暗的路燈灑在車內,顯得氣氛有點神秘。
緋裡奈想起,自己至少有兩個星期沒有看見琴酒瞭,這傢夥平時隻顧著頒佈任務,也沒有和自己的屬下打好關系的打算。
真是個榆木疙瘩。
緋裡奈看瞭看自己腰間。
胡迪尼直筒套裝,格洛克還在。
除此之外,琴酒給她準備的裝備,就隻有一套黑色的夜行衣以及一套還算好看的制服。
“話說,這次是去度假嗎?”她看著那身白色的制服,打瞭個哈欠。“組織三年無休,我都要跳槽瞭。”
你這三年的工作也不怎麼多。
“你看看哪個組織每次任務包旅遊的。”琴酒敲瞭敲方向盤。
“除瞭全國包機包酒店,各種門票免費獲取之外,組織根本提供不瞭什麼。”緋裡奈似乎在抱怨。
“貪得無厭的女人。”琴酒似乎厭惡地冷哼一聲。
“隨你怎麼想。”緋裡奈繞著自己的頭發,再次打瞭個哈欠,“像財富,權力這種東西,我可不會拒之門外。那種高尚情操我可不恭維。”
“庸俗。”
“我這叫務實。”緋裡奈反駁到。“如果你可以將這些至於身外,就不要追著我拿回你的黑卡。”
“性質不同。你在拿走黑卡。”
車子拐瞭個彎。
“我在拿回我的東西。”
男人說完,伸手快速在緋裡奈腰間遊走一圈,拿回瞭自己的黑卡。
“你藏東西的地方還真是鉛塵不變。”琴酒的語氣和當時緋裡奈猜出他黑卡密碼的時候一模一樣。
“你還真是不在意對一個女士動手。”
緋裡奈有點不滿意,不情不願地看著那張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黑卡,伸出手,抓住瞭那隻手。
“要知道,我遲早是要拿回去的。”
“那你就試試看好瞭。”他將黑卡收好,“我換瞭密碼。”
……
突然覺得這樣的琴酒好可愛。
緋裡奈一下子松開瞭手。
“誒……”她掏出一顆檸檬糖,塞在嘴裡。“我真是替你擔心。照這樣下去,我很可能被別人收買。”
“那樣的話,我會親自解決你。不用擔心。”琴酒的視線落在她的腰間。
緋裡奈用小舌挑動著糖果,撐著下巴。
“如果是你動手。”她將目光移向琴酒。
“我是不會反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