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面的氣氛一下子有點讓琴酒不適應。
緋裡奈看他的眼神讓他覺得很不舒服。
那種目光,純凈得不含任何雜質,說出來的話,卻決定著她自己的生死。
就像她和他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忍不住想要捂住她的眼睛一樣。
她的眼睛,對於生活在他那樣的世界中的人,殺傷力極大。
緋裡奈依然看著琴酒,不說話。
琴酒心情突然非常煩躁,猛地打瞭個方向盤。
緋裡奈沒怎麼坐穩,腦袋磕在車窗上,發出讓人擔心的聲響。
“嘶……”緋裡奈疼得倒抽一口冷氣,捂著後腦勺,用控訴的目光看著那個男人。
琴酒被看得有點不自在,別過頭。
“你幹什麼?”緋裡奈控訴到。
琴酒不說話。
緋裡奈鬱悶瞭。她就看看他,他怎麼就激動瞭?
琴酒依舊平穩開車,隻是緋裡奈幽怨的眼神越來越讓他感到自己的行為有所不妥。
最後,他停下車。
果然,自己做的遲早都要負責。
緋裡奈依然無聲的控訴著。
“下車。”
琴酒簡單地說到。
緋裡奈立刻握緊瞭車把手。
“別想把我丟下去。”
“……”
“我什麼都沒做,你就故意撞我。”
“……”
“然後還想把我丟下車。”
“……”
“我可是無償給你來做苦力的。”
“……”
“我沒想到面癱你居然如此冷酷如此無情如此無理取鬧。”
緋裡奈的聲音平靜得似乎一汪深潭,卻讓琴酒莫名感到一絲罪惡感。
他憤怒地看著少女。
這個該死的女人!
“下車!”他再次重復到。
“不要!”
緋裡奈決定死磕到底瞭。
琴酒感覺自己再次被這個少女成功激怒瞭。
他第無數次壓下瞭掏槍和掏刀子的沖動,強行解開緋裡奈的安全帶。
“下車。”
“我拒絕!”緋裡奈睜著眼睛,看著琴酒的目光慢慢變成瞭委屈。
看得琴酒心裡各種草泥馬飛奔過去。
這個女人,真的越來越像貝爾摩德瞭。
不,她比貝爾摩德更加不可理喻!
兩人對視很久。
要忍住,要忍住。
琴酒不停地告訴自己。
殺瞭她就沒有下一個對自己那麼重要的金菲士瞭。
重要……
對。
這個女人的真名,是淺野赤裡。是那位先生和自己等五個組織巨頭追尋十餘年的目標。
緋裡奈也想到過,身為組織高層之一,琴酒怎麼可能不知道淺野赤裡和淺野貴嶼的關系。
他之所以把她的身份隱瞞下來,多半是期待著這個少女為自己帶來的奇跡。還有各種因素,早在他看見這個少女眼睛的第一刻,他就決定瞭。
想要看看這個少女可以掀起多大的風浪。
內心一種邪惡的感覺,促使他更加想看她的表現。
雖然知道她的身份成迷,對於組織來說八成是個威脅。這對他這種組織高層最忠心的人來說,根本不可能存在的存在。
可是她就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活蹦亂跳地活瞭那麼久,雖然活得像來自地獄的鬼。但是卻像自己在這個組織裡面看到的唯一的奇跡。
可是現在,他真的好像把這個孽障解決掉算瞭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