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覺得這位處於青春懵懂期的少年想象力是前所未有的豐富。
這娃娃腦子有點抽。
雖然知道她此刻說話多半是賭氣的原因,但是為瞭避免這妮子把腦子裡的想法轉到某個小賓館的某張床上去,琴酒果斷地把她的思路打斷瞭。
“是任務。”
“去年你和Sherry來的時候你也說是任務吧?”
“……”
“人面獸心!”
“……”
突然找到瞭這妮子給自己久違的欠揍感和無力感。
琴酒走上前,強行把緋裡奈的腦袋扭向倉庫,讓她把目光固定在倉庫的墻上,離地面至少有三米高的小窗戶上。
“你需要爬上去,從窗戶進入倉庫,找到一年前留下宮野志保簽名的那本簽名冊。”
琴酒簡單地說到。
緋裡奈又是傲嬌一樣地哼著。
“上司大人,我可是職業狙擊手,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你怎麼不找伏特加?”
琴酒的目光在那個窗口上停留幾秒,隨後看著緋裡奈。
“難道你覺得,他鉆的過去?”
“……”
緋裡奈抬頭,看瞭看那個直徑頂多半米的窗戶。
好像也是。
隻不過,琴酒已經開始完全清除Sherry在組織痕跡瞭。
緋裡奈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
畢竟琴酒的心思縝密,緋裡奈心裡隻有兩種猜測。
她似乎是發泄一樣猛地爬上瞭琴酒的肩,把他寬厚壯實的肩膀狠狠地向下一壓,隨後借力跳上瞭那狹小的窗戶,借用自己敏捷的身手攀上瞭窗框,揚起瞭一堆灰塵。
琴酒雙手插兜,慢慢提醒到:“你沒帶開窗工具,還有手套。”
“這種東西,自然是隨身攜帶的。”緋裡奈費力地單手抓著窗框,用鞋後跟抵在墻面的不平處,穩住身形,然後從風衣下面扯出胡迪尼直筒套裝,用嘴叼著一角,打開瞭卷軸式的直筒,拿出看上去可以開鎖的防身刀。
雖然說她上去的動作十分瀟灑漂亮,但是現在,她還是略顯笨拙,單手支撐住自己所有的重量,還要保證另一隻開鎖的手的穩定,這對於組織其他大部分人來說,基本不是問題。可是對於這個不吃藥的未發育完成的女生來說,卻是有點難度。
琴酒放在口袋裡的手微微收縮,握緊瞭一個裝滿白色藥物的盒子。
這種藥,還是不希望她染指。
緋裡奈很快就打開瞭緊鎖的窗戶,收起胡迪尼,又用牙齒叼著手套,戴好,跳瞭進去。
琴酒四下看瞭一圈,躲在瞭森林裡。
倉庫裡面堆放著一堆記名冊,緋裡奈下落的時候並不困難,隻不過成堆的本子加大瞭她的尋找難度。
倉庫裡面洋溢著一股黴味,還有因為少有人光顧而積滿的灰塵,隨著緋裡奈的下落,空氣立刻變得混濁不堪。
緋裡奈半瞇著眼睛,捂著口鼻,四下打量著。
倉庫似乎是新建的,潮濕不已。這倒是好用瞭不少。
緋裡奈檢查著記名冊的受潮程度。幸好這邊是座小島,空氣比較潮濕,記名冊又是用黃皮紙做成的,受潮程度由淺到深還是看得出來的。
可是就算如此,找到一年前的記名冊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要不是身為女孩子的緋裡奈足夠細心,憑伏特加的腦子,給他三天時間也找不到。
而如果是琴酒親自上陣,也許一把火燒瞭更合他意。
天色漸漸暗瞭下來,緋裡奈終於在倉庫角落找到塵封已久的,有著宮野志保名字的,已經開始長黴點,而且已經被老鼠啃食過半的記名冊。
那一刻,她隻想把琴酒的腦袋按在地上狠狠地摩擦。
這是什麼鬼任務!有哪個智障會來這個鬼地方找一個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記名冊!
琴酒,你的腦子才是被老鼠啃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