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隻感覺攔住一個發脾氣的女人好困難。
攔住一個發脾氣的金菲士更難……
攔住一個被自己保護對象推出來的暴躁的金菲士更是難上加難。
“好瞭,好瞭,我會把她帶回來的。”安室透一邊阻止著要沖進門的緋裡奈,一邊十分不情願地安慰著,“你冷靜點。”
“豈有此理!有本事就不要出來!”
“要不用點粗暴的手段?”
緋裡奈指著貨車門。
貨車後,宮野志保瑟瑟發抖。
“愛桑,你走吧,我不想連累瞭你。”
她的話入瞭緋裡奈的耳,讓她腦子裡的某根線突然斷掉瞭。
這世界上能叫她愛桑的還有誰啊?
該死,原來是你這小子假扮的?
我就說呢,你小子來列車上那麼久瞭,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那你搶我槍幹什麼?第二次瞭!
你搶上癮瞭是吧?
安室透突然回頭,眼神銳利,將緋裡奈往旁邊一拉。
“退後!”
他低呼一聲,緋裡奈也被她往旁邊一甩,靠在車壁上。
一陣煙霧從八號車廂飄來,而且煙霧越來越濃,很快就占據瞭整個車廂。
安室透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斷開瞭貨車和八號車廂的鏈接。貨車滑行瞭一段距離,緩緩地停在原地,與鈴木特快列車越拉越遠。
“那裡……”緋裡奈轉頭,看向車廂盡頭。
安室透也回過頭,隻見煙霧繚繞中,隱隱出現瞭一個男人的身影。
“是貝爾摩德嗎?”他還沒多在意,隻是繼續警惕地把槍指著那個隱隱約約的身影,隻以為是貝爾摩德假扮的赤井秀一,“不好意思,我會帶她……”
他話沒說完,隻感覺一個東西咕嚕咕嚕地滾瞭過來,落到他的腳邊。
臥槽無情?
這丫是個炸彈吧?
安室透詫異地看向那個身影。
貝爾摩德這是要造反啊?
不對……
這個赤井秀一臉上,沒有傷疤!
隻聽“轟隆”一聲響,原本停在遠處的列車發出震天的聲響,在兩人的目光下炸成瞭粉碎。
“Sherry?”
緋裡奈隻喊瞭一聲,就被安室透突然壓在身下,隨即而起的就是猛烈的爆炸沖波,掀起她的長發。
這貨來真的!
安室透咬著牙。
果然你就是個混蛋!
遠處爆炸的貨車外,一個小小的黑點越飛越遠。
————————
感受到爆炸,貝爾摩德微微抬起頭,看向窗外,遠處的橋上冒起的濃煙和火焰,嘴角勾起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
——————
站臺。
“殺瞭雪莉?”
基安蒂懷疑地看著琴酒,“你肯定嘛?貝爾摩德是這麼說的?”
“據波本說,他看到整個列車都被炸飛瞭。”
琴酒說著,開瞭手機的免提。
“因此列車就隻能停在附近的車站,我們這些乘客都被要求下車,好像之後還有被警方挨個調查取證。不過那個車站離你挺近的,你現在趕過來的話或許還能追到金菲士哦。”
貝爾摩德語氣隨意悠然。
“雖然你不過來我是更開心的,但是你傢小姑娘已經被我弄得氣急敗壞瞭,你再不過來哄一下的話,她怕是要和我鬧起來瞭。”
所以這個女人才用炸彈的嗎、
因為在列車裡發生爆炸的話就不得不就近停車瞭吧?
就算發生意外無法停車,憑車上還有金菲士這一點既可以毀掉他原本的很多計劃。
她篤定瞭他舍不得動那小姑娘。
怪不得,她不惜暴露自己的定位也要把金菲士留在身邊,也是這個原因罷瞭。
這兩個女人真的是,一個是他的死穴,一個掐準瞭他的死穴。
基安蒂聳著肩,看著琴酒。
“現在怎麼辦吶?”她皺眉,“我說,如果是貝爾摩德在那裡的話,我打死不去!”
琴酒瞥瞭她一眼。
“是金菲士,去接她回來。”他隨意解釋道。
基安蒂感覺自己汗毛豎起。
“臥槽!”
“我求你還是趕緊殺瞭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