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這麼清楚啊?”
“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怎麼沒殺瞭我?”
“你應該知道淺野這個姓氏吧?”
緋裡奈輕敲響指。
法庭正面突然閃過一道光,隨後,墻壁上出現瞭一道光幕投影。
墻壁上投射的是一張舊版的黑白照,照片似乎被撕破瞭一次,斷裂處微微泛黃。
“這……”
一直保持觀望態度的工藤優作猛然站瞭起來,第一眼就看出瞭投影上幾人的身份。
“爸爸?”
工藤新一對父親的失態有些驚訝,再次打量著那張照片,眉頭微皺。
有希子拉住瞭丈夫的衣袖,目光凝重。
照片的一邊是克勞迪婭,抱著嬰兒時期的淺野赤裡,這是兩年前緋裡奈從克勞迪婭借工藤優作的手交給她的日記中找到的,而被撕掉的另一邊也是兩個人。
一個是她從未見過的男人,栗發黑瞳,帶著溫柔又自信的笑意,而站在他旁邊,比他矮一點的,是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
面容還有些稚嫩,冷著臉,吊眼角,金發,碧眼,固執,看上去還有些可愛。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用一個名詞來形容。
黑澤陣。
“那個人是小緋的生父。”工藤優作重新做瞭下來,低聲對妻兒解釋。
一切好像在突然之間能解釋清楚瞭。
仔細算來,黑澤陣不止一次在臨終一步放過還是柯南的工藤新一,不止一次在緋裡奈拙劣的謊言下胡亂選擇相信。
這種時候,最激動的應該是緋裡奈吧?
工藤新一難以想象養妹現在的心情瞭。
而工藤緋裡奈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看我一個人演那麼久是不是很好玩?
很有趣吧?我在你面前拼命隱藏的這五年,你是不是和看戲一樣?
剛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緋裡奈隻是欣喜,但很快氣得想踹人。
很想把鞋脫瞭甩在黑澤陣臉上。
這至少值得一個月的冷戰。
緋裡奈甩開腦海裡的雜念,重新看著法官,道:“這張照片是根據被告的指引,在我父親,也就是公安二十年前安插在組織的間諜淺野貴嶼的墓中找到的,我想,這應該可以證陰,黑澤陣就是我父親留下的那位執行無差別潛入計劃足足十五年的外勤人員。”
“確切的來說,我需要上訴,FBI退役指揮官濫用職權侵害我方臥底人生安全,並申請重新調查黑澤陣一案。”
被當場指控,即便是老謀深算的格蘭德也不免有些緊張,但依舊拿著殺手鐧:“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你,當年是他殺死你父親。”
緋裡奈和克裡斯對視一眼,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嘆息。
“嗯……”
“這都是組織內部傳聞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即便他人的思維再遲鈍,現在也該知道緋裡奈突然針對格蘭德的原因瞭,在追隨組織殘黨半年之久的降谷最是瞭解。
她是在懷疑格蘭德和組織的剩餘勢力有關?
可……這應該已經不隻是懷疑,而是確定瞭吧!
而且按照緋裡奈對給黑澤陣脫罪的渴望來看,這件事要是有證據的話早就被拿出來瞭,何必在這裡試探口風?
還有證人,松田陣平這個做事情想一出是一處的就算瞭,她能說動本堂已經是意外之事,更別提與黑澤陣有著殺親之仇的宮野志保。
怎麼做到的?
一切都太奇怪瞭。
“組織內部傳聞?”
格蘭德臉色一變。
組織內部都把淺野貴嶼的死安到瞭黑澤陣頭上,變得人盡皆知,傳言傳開,幾乎就變成瞭事實。
可無論是日本公安亦或是其他組織的犯罪者對把自身秘密防得嚴嚴實實的黑衣組織內部事務幾乎一無所知,別說轟動一時的淺野貴嶼死在誰手上,他的遺體在哪裡都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