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裡奈回來瞭。
所有人知道這條信息的時候,都覺得傳謠者該死。
可發信息的是黑澤陣。
最不可能容忍這種謠言的黑澤陣。
他們選擇回日本,親眼看看那是個什麼樣的女孩。
咖啡廳內。
緋裡奈坐在黑澤陣旁邊,好奇的看著這說不上陌生,但也不怎麼熟悉的地方。
——你要熟悉一下以前的環境,有助於你恢復記憶。
黑澤陣是這樣說的,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她走過瞭很多地方,按照他的說法,應該是從相知,到相識,到相愛,到分別,去瞭所有的地方,緋裡奈硬是沒想起什麼東西,而且總覺得黑澤陣對她目的不純。
——你也可以熟悉一下以前的感覺。
這是他把她按在墻上的時候說的話。
想到之後的場景,緋裡奈臉上泛起羞紅。
就是流氓。
他就是饞她身子!
緋裡奈肯定瞭這想法。
但……跟在這人身邊,真的很有安全感。
咖啡館的人漸漸多瞭。
來的人長得都好看,一個個進來的第一時間都是湊到她面前仔細觀看她的容貌,還有抱著她就哭的,看得在旁邊的黑澤陣滿臉黑氣才有所收斂。
緋裡奈對自己的過去感到越來越好奇,看著轉而圍攻黑澤陣詢問事情來龍去脈的一行人,從中隨手拉瞭一人,小聲問道:
“他說我是他的妻子,這是真的假的?”
被拉出來的松田陣平:???
“你不知道嗎?”
緋裡奈搖頭。
失憶之後的大小姐真的人畜無害好可愛,要不趁機把她從愛情苦海裡面解救出來?
可是看黑澤陣盯著他後背的眼神,松田陣平感覺隻要自己說出什麼不符合他要求的話,他能當場把自己的腦袋按在地上摩擦。
“真的真的。”松田陣平瘋狂點頭。
可緋裡奈卻表示疑惑,喃喃道:“好奇怪啊,他比我大那麼多,我以前為什麼會選擇大叔款?”
少女你這是在作死!
你可以回個頭看看某位的臉。
黑瞭,徹底黑瞭。
“還有啊……”或許自己和松田陣平以前關系就不錯,緋裡奈一點都不感覺生分,湊到松田陣平耳邊說道:“是他追求我嗎?”
“是你追求他。”以為自己能聽到什麼驚天秘密的松田陣平捂臉,“你追在他身後跑三年,天天吵著要睡他,這破事你忘瞭?”
緋裡奈搖頭。
這小姑娘不會被騙瞭吧?
松田陣平壓下聲音,問道:“那你對他什麼感覺?”
“嗯……”緋裡奈仰頭想瞭想,“我以前應該很喜歡他吧,隻要和他待在一起,我就挺開心的,哪怕什麼都不做。”
“反正我現在隻認得他的氣息。”
……
松田陣平:我特麼被秀瞭一臉。
“咦?”緋裡奈突然驚異瞭一聲,走向咖啡館的角落,輕聲說道:“這個東西我好像記得……”
她走的方向的前方放著一把吉他。
諸伏景光留下的吉他。
“我記得這個!”
她像邀功似的看向黑澤陣,指著那把吉他,嘴角掛著甜美的笑容。
而黑澤陣的臉再次垮瞭下來,直接上前一步將她拉入懷裡。
“你不記得。”
緋裡奈:“我記得的呀。”
“你不記得。”黑澤陣扯著她坐回瞭沙發上,頂著身後一群看好戲的目光,十分認真道:“這個東西之前沒有。”
你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真的好嗎?
人傢死瞭五六年瞭你計較什麼玩意?
“你怎麼知道我不記得?”緋裡奈不明所以,還想站起身,“我還記得一首曲子呢。”
為什麼和那人有關的東西就記得這麼清楚?
黑澤陣表示自己很不高興。
特別不舒服。
“你……”
緋裡奈正疑惑時,一雙眉頭突然緊皺在一起,小臉立刻佈滿瞭痛苦的神色。
“我不舒服。”
小姑娘拉著面前男人的領子,臉色糾結成一團。
這一句話足以將黑澤陣心底所有的不滿全部驅散,特別是已經經歷過一次失去的他。
黑澤陣抱著緋裡奈,與咖啡館的人一起飛奔到米花中央醫院。
一行人在醫院輾轉半天,緊張兮兮,嚇得各個科室的醫生神經緊張並紛紛要求提早下班,最後還是被腦科的醫生一腳踹到瞭婦產科。
兩個月孕期,和上次發現的時間差不多。
緋裡奈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滿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的肚子。
很平。
過不瞭多久,裡面就要多一個孩子瞭。
感覺很奇妙。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跟著來的人都以一種怪異的目光盯著黑澤陣,她的丈夫。
——婚禮都沒辦,你著急什麼?
這是一個超級美艷的西方女人說的。
他們沒辦婚禮嗎?
緋裡奈呆呆地,一直到所有人都有事離開,僅剩黑澤陣一人留在病房。
“你想要這個孩子嗎?”
她突然開口。
黑澤陣顏色暗沉。
她對他果然還是不夠依賴,要換成以前的緋裡奈,寧願拋棄他也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更別問他要不要這個孩子這種話瞭。
當然要。
“你想像不到我有多開心。”
黑澤陣單膝跪地,一手摸著她的肚子,一手拉著她的手。
“要。”
他說的很認真,看著她的眼神深情,讓緋裡奈的耳尖頓時發紅。
“你的一切,我都會學著接受,就像你以前學著接受我一樣。”
“我好像一直沒和你說過這話,你能回來,我很開心。”
“你想像不到你對我有多重要。”
“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