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華夏醫院。
“你的康復狀況很理想,以後就不用來瞭。”黑發黑瞳的醫生微笑著看著面前的年輕少女。“恭喜你。”
“謝謝。”少女禮貌地露出笑容,“那,我之前和你說的那個夢……”
醫生也無能為力地搖瞭搖頭:“非常抱歉,對這個,我也無能為力。穿越這件事情是無法用科學解釋的。”
少女撐著腦袋,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醫生,看得後者滿臉通紅。
這個少女是軍校的研究生,人長得好看不說,還有一手很好的狙擊技術,早早地就能完成很多同齡人都做不瞭的高危任務。
隻是一年前,少女執行任務時身受重傷,在醫院搶救瞭三四天才從死亡線上拉瞭回來,昏迷瞭幾個月才清醒過來。
他還記得少女醒來時,淚水不停地滴落,止都止不住,像個行屍走肉。
不過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少女告訴別人,她做瞭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越來越模糊,但是她記得夢裡有很多人,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抱著她,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雙手捧到她面前。
每當想起這個,她都覺得心痛異常。
她說,太真實瞭,她不想醒來。
那個時候少女的精神狀態很差,好在一年後,少女的夢越來越模糊,她周圍朋友的關心讓她從陰霾中逐漸走瞭出來。
醫院還有好幾個小夥子對這漂亮的少女有點追求之意。
醫生笑瞭笑。
可是少女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她不記得她以前的夢會讓她心痛異常。
那個男人……是真的存在的嗎?
就連那個所謂的叫做“名偵探柯南”的漫畫,周圍的人也表示從未看過,在網上也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她想要找考證都無從下手。
徹底無影無蹤。
真的是她的一場幻境嗎?
少女感覺自己的面容與夢中的自己越來越像,這是支撐她相信夢境真實性的唯一證據。
夢裡的她好像叫工藤緋裡奈。
一個日本名字。
少女糾結瞭很久,還是坐上瞭去日本的飛機。
日本東京的車水馬龍,人流密集,少女在人群中穿梭,身形嬌小,不知去處,隻能坐在公交車站旁。
她很漂亮,搭訕的人來瞭一波又一波。她統統報之以微笑。
這種感覺很熟悉。
公交車開來,重點是警察公墓。
去那裡。
心裡有個聲音不停地在她耳邊回響,少女腦子有些亂,順著心中所想踏上瞭那輛公交車,找瞭個靠窗的位置坐瞭下來。
對瞭,就是這個感覺。
在夢裡,她也試過像現在一樣,在公交車裡,遇到瞭幾個孩子。
窗外的櫻花,遠處的東都鐵塔,還有巨大的,還在修復的摩天輪。
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她,她來過這個地方。
很久之後,警察公墓到瞭,少女從車上跳瞭下來,漫步在漫天的櫻花雨中。
她的記憶越來越模糊,但還記得這個地方。
憑著所剩不多的記憶,她走向墓地深處。
她看到瞭一個墓碑。
名字是工藤緋裡奈,照片上的女孩和她長得很像,或者說,除瞭發色和瞳色,她們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少女呆住瞭,蹲在墓碑前面,細細地刻畫著上面的名字。
真的有……
少女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樣子直到天色漸晚,夕陽落幕。
“你是誰?”
背後想起一個聲音。
是一個男人,聲音沙啞冷漠,少女聽的有些揪心。
“不好意思。”
少女匆忙站起來,低著頭,與男人錯身而過。
男人沒有看她,少女就這樣匆匆跑瞭幾步,突然想到瞭什麼,腳步一頓,轉過身。
那個男人已經站在瞭工藤緋裡奈墓前,伸出手,撫摸著那塊冰涼的墓碑,高大的身影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孤單淒涼。
“吶……”
少女接著記憶,突然提出一句話:
“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好聽的煙嗓飄揚在風中,在男人心臟上留下猛烈一擊。
男人轉身,與幾步開外的少女正面相對。
男人長得很好看,至少是少女很欣賞的類型,人長得很高,足以給她想要的安全感。
最重要的是,這個男人和她夢裡那人長得一模一樣,現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自己的珍寶,甚至有些紅瞭眼眶。
少女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往後退瞭一步,低下頭,“你……沒見過就算瞭,這樣看著我像個壞人……”
叔叔是被壞人打傷瞭嗎?
男人突然笑瞭,像是初春融化的冰川。
“嗯,我們認識很久瞭。”
“真的嗎?”少女眼睛一亮,立即彎起瞭眼眸,笑得像以前那樣狡猾,和印象中的樣子重合。
“我做瞭個很長的夢,夢醒瞭,我好多東西都不記得瞭。”少女撥弄著自己頭長發,有些抱怨似的,“差點以為真的是夢呢,真該讓那個醫生過來看看,這不是遇到真人瞭嗎?真不靠譜……”
“啊,對瞭,”少女喋喋不休一會後,終於想起瞭正事,眼巴巴地看著一直耐心聽著的男人,好奇地問到:“我是你的誰呀?”
男人舉起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