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幫人幫到底

作者:半盞杜康酒 字數:2698

人生憋屈到瞭這個份上,許青讓還能保持著這樣的風姿,沒有變成一個陰沉沉的蛇精病,真的是已經很不容易瞭。看著眾人恍然大悟的神情中透著理解和瞭然,沉璧暗暗的舒瞭口氣。

“既然許公子的身份特殊,又為何變成現在的……紅倌?”曲清悠頓瞭一頓,還是換瞭個比較合適的字眼詢問。

沉璧忽然間抬高瞭眉頭,指著一旁的卿子燁問道:“如果姑娘有一日在南風館裡見著和這位公子一模一樣的人,你會相信是他嗎?”

“當然不可能,子燁師兄怎麼可能會……!”

好像被人掐住瞭脖子般突然啞瞭聲音,曲清悠咬瞭咬下唇,隻覺得自己問瞭個愚蠢的問題。

文素倒是頗為贊賞的看著沉璧,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話其實還是很有道理的。

許青讓已死,便是有人看到他,也不會第一時間懷疑到他的身份,就算往深瞭去想,許傢世代忠良,怎麼也是當過官的良民,古代士農工商階級分明,常人的確無法想象曾經的官傢子弟會自願成為最下等的青樓倌妓。

許青讓以這樣一個不入流的身份站在陽光下,雖說名聲盡毀,但是起碼安全得到保障,也不用東躲西藏像個老鼠一樣活著。如果沉璧真的把他偷偷藏瞭七年,估計許青讓也不會是現在這般清姿雅韻的模樣瞭。

然而人紅是非多,許青讓的身份同時也註定瞭他遇到委屈隻能選擇吃虧,偏生這次的陳虎實在是個得理不饒人的二貨,戀慕著青讓的風姿氣度,就想要逼迫南風館把青讓交出去。

“簡單的說,隻要青讓一日是南風館的人,奴一日便不能報官。也不知陳虎那廝要糾纏不休到幾時,怕是要委屈各位再多費點神瞭。”

最後一句話明顯就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瞭,沉璧看著曲清染和文素時笑得嫵媚,倒是這兩個姑娘一副不忍直視的表情。

“那起子陳年舊事還提來作甚?”

門口突然傳來謫仙般的凜冽嗓音,還帶著淡淡的怒意,叫人忍不住得在腦海中勾勒出一副仙人的形象。眾人齊齊回過頭望去,許青讓就站在門口看著沉璧,臉上的表情淡淡的,也不知他聽見瞭多少。

想到之前沉璧說的身世,眾人看著許青讓的表情都變瞭,尤其柏未央,看他的眼神中甚至還有一絲絲欽佩。畢竟這樣的事情臨到自己頭上還不一定能做得比他更好。想到之前在護送許青讓時,他心中的那點不以為然,柏未央不由得就有些羞愧起來。

“許公子現在回來怕是不妥。”荀翊眼尖的看到他背著的包袱,狀似提醒的說道。

“是啊~這大半夜的怎麼就突然回來瞭?”沉璧關切的問道,看著他的目光裡滿是不贊同。這風口浪尖的時刻,他回來簡直是作死。

“我要是不回來,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這些事?”許青讓比他更不高興,雖然知道自己的身世問題,但是給沉璧和南風館帶來這樣大的麻煩絕不是他想見到的。

一路走進大堂裡,許青讓施施然的從眾人中間穿過,徑直走向二樓的房間。在路過沉璧的時候,他才回頭說瞭一句:“抓幾個鬧事者,這兩天準備下,該報官報官瞭。”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進瞭房間。

沉璧看著那道緊閉的房門,有些無奈得苦笑瞭一番:“這孩子,這麼多年瞭還是倔的跟頭驢一樣。青讓!青讓!”

嘆完氣還得繼續勸,沉璧放下手裡的酒杯也跟著追上樓去。留下大堂裡的一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的在那兒大眼瞪小眼。

“這事兒不太好辦。”

卿子燁皺緊眉頭,顯然剛剛的身世內幕也打動瞭他。忠良之後,便是沒有文素和曲清染惹出來的事兒,他都不會坐視不理。

“我去找找看相關的法律文獻吧。”

柏未央幼年也聽過許傢軍的威名,如今許傢後人有難,這會兒倒是比誰都上心瞭,便是曲清悠也受到瞭不小的影響,毛遂自薦的說要去幫忙。

荀翊仿佛想到瞭什麼好玩的,拎著圓圓就往外沖,這大半夜的,卿子燁為防意外不得不跟著他一起出瞭門,當得知荀翊是為瞭給大傢爭取時間而去絆住陳虎,他俊朗的臉上多少有些不自然,糾結半天後最終還是擔負起瞭下藥的重責。

文素跟著曲清染進瞭那間待過的VIP房,對方沒有多說什麼,指揮著墨墨在屋子裡一陣翻箱倒櫃。好一會兒後,曲清染拿著一疊宣紙和筆墨塞進文素的懷裡,說道:“素素,幫我鋪好紙筆,研墨也拜托瞭。”

說完就急匆匆的走瞭出去,文素不明所以的拿著一堆的東西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當即放下筆墨也追瞭出去。隻見曲清染來到許青讓和沉璧所在屋子的房門前敲瞭敲,開口問起廚房在哪兒。

沉璧一臉莫名的告知瞭位置,便看到她一陣風似的卷進瞭廚房。而後面追來的文素則看瞭看那個俏麗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對著他笑瞭一下,又回到瞭房間裡。

文素把茶幾上的東西全部挪開後,正正經經的鋪好瞭紙筆後又開始磨墨,不出意外的話,曲清染大概是想給許青讓贖身瞭。

想到這兒,她微微嘆瞭口氣,認命的伏在桌上開始寫寫寫。

曲清染拿著剛出爐的幾碟子精致點心和小食送到瞭沉璧和許青讓那裡時,囑咐瞭一番好好品嘗之後就回到瞭原先的房間,打開門就看見文素已經伏在桌上寫瞭好幾張紙,在地上鋪著晾幹。走近一看,都是她兩在山上鉆研出各種護膚保養的偏方。

這世上還有什麼比擁有一個心意相通的夥伴來得更加幸福的事兒?

“你知道瞭?”曲清染邊問著,也坐在一旁拿起多餘的紙筆開始寫起各種點心和小吃的做法。

“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瞭,重色輕友~”

文素邊寫著,邊開口嫌棄對方。曲清染聞言咧開瞭嘴,壞笑著推瞭一把文素的胳膊,如願以償的聽見她“哎呀”一聲,好好一個字劃瞭好長一道墨印。

墨墨抱著墨塊吃力得研磨著,還不能化成人形的它做什麼事都很累貂,斜著眼睛看著這兩個人一邊鬧騰一邊寫字,它忍不住翻瞭個貂式白眼。

如此折騰瞭一夜之後,當許青讓拉開門,迎面正對上舉著手要敲門的曲清染。男神近在咫尺的容顏瞬間讓她沒出息的暈紅瞭臉。

沉璧勸瞭一整夜,嘴巴都幹瞭,看著桌上幹幹凈凈渣滓不剩的幾個空盤子。他有些莫名的好笑,明明那小丫頭的廚藝這麼好,居然還會為瞭他那口味一般的桂花糕爭的臉紅脖子粗。

抬眼瞧見她正和許青讓“深情”對視,他握拳放在唇邊咳嗽瞭一聲,打破瞭這倆之間的氣氛。

“曲姑娘找青讓有事?”

這話問完之後半晌都沒聽見回應,倒是文素從後面擠瞭進來,一把扯著曲清染坐在瞭自己的面前,說道:“是找沉老板有事。哎呀!你別看瞭!正事要緊!”

文素說瞭半句就發現曲清染還扭著頭看許青讓,恨恨地咬牙伸手掰過她的腦袋吐出瞭下半句。

難不成陷入愛情的女人真的都是智障?

曲清染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沉璧的臉回過神來,把手裡厚厚一沓子寫滿字的宣紙往桌上放瞭放,拿起最上面的幾張遞到瞭沉璧的手裡。

“沉老板先看,看完後告訴我你怎麼想的。”

隻要眼神從青讓身上挪開,這丫頭看著還是挺靠譜的。沉璧這麼想著,一邊把手裡的紙張一頁頁看瞭過去。原本的一目十行,直到他看見瞭什麼不得瞭的東西,沉璧猛地站起身來,拿起桌上的一沓紙,又細細地琢磨瞭一番。

文素和曲清染也不說話,坐等著沉璧給反應,不過就目前來看,效果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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