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緩緩睜開瞭眸子,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紅色,伸手揉瞭揉眼睛,方意識到他正窩在女人懷中,頓時紅暈如同漣漪一路暈開到脖頸。
「醒瞭。」君輕低眸看向少年,眉尾餘梢爬滿愉悅。
容離抿抿唇,坐起身,剛一動彈,吊床又在晃悠,像是在蕩秋千。
「我們怎麼下去?」少年又躺瞭回去,眼角餘光時不時瞥向頭頂的那根樹枝。
「怎麼上來怎麼下去。」女人戲謔挑眉。
「唔。」少年輕輕翻身從床邊看向地面,正對上一雙獸瞳,透著淡淡的銀色。
兇獸見有人搭理它,高興得嗷瞭一嗓子,站起身,甩瞭甩周身的毛。
容離縮回腦袋,又被君輕拉入懷中:「餓瞭沒?」
「嗯。」少年坐起身摸瞭摸肚子,有些赧然。
「吃飽繼續趕路。」女人手中銀光一閃,出現瞭幾枚靈果。
容離伸手接過,低頭一口一口啃起來,唇瓣免不得沾上汁液,顯得愈發紅艷,像是早晨吐露的花朵。
君輕眸色暗沉沉的,如同是深海之底,沒有光亮。
少年嚼得正專心,腦袋忽的被人扣住,唇瓣貼著一處柔軟,他瞬間睜大眸子。
君輕一點點撬開對方齒縫,強勢席卷他口中的每一處領地,想要占為己有。
容離也隻是錯愕一瞬便抵舌反抗起來,卻不想小舌直接被其勾住,連帶著舌根都傳來絲絲縷縷的痛意。
小人兒秀氣的眉毛已然疼得皺起,手中的半顆果子不知何時掉落在床單上,雙手揮舞著想要掙開對方。
君輕伸手縛住少年雙手,一個用力,把人壓下,進攻之勢越發猛烈。
容離耐不住,似要窒息,雙腳也開始掙紮起來,引得枝丫搖晃,整張吊床沉浮不斷,隨時都可能折斷樹枝掉落下去。
「別動。」君輕將少年腦袋墊高兩分:「一會兒就好。」語罷,一頭紮進瞭溫柔鄉。
森林另一處,三大傭兵團的人早已醒瞭,秋搖站起身,略微整理衣衫,祁墨就湊瞭過來,伸手遞過一個水囊:「喝點水。」
「謝瞭。」女人接過,一連喝瞭半袋,繼而擦瞭擦嘴角。
「我們今天還跟著天狼後面?」男人詢問出聲。
「嗯。」秋搖遞回水囊:「這一路危險定然少不瞭,有樊楓在,大傢最起碼不會丟命。」
「你自己留著吧,我儲物戒中有很多。」復又瞥瞭眼靈獸背上的橙衣女子:「昨晚我想瞭一夜,估摸也是沖著血靈果去的,以他們的修為,若是為瞭助力,樊楓根本看不上,一路危機四伏,偏這行人還要跟著,怎麼想都隻有這一種可能。」
秋搖美眸瞇瞭瞇,恰好女子回頭,兩人對個正著,初暖一愣,繼而微微頷首。
祁墨見瞭這一幕,笑道:「也不知這人出自哪個門派,急需這血靈果。」
秋搖沒理會他,轉身看向藍月傭兵團的人:「出發。」
說完抬腳走至靈獸邊,翻身而上。
男人抱著水囊也跟瞭過去,召集團內之人,繼續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