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輕這邊,一頓揉搓之後,終於松開瞭少年。
容離被欺負得淚眼迷蒙,雙瞳剪水,鼻尖委屈的聳立著,唇瓣更是泥濘不堪,渾身無力的瞪著某人。
這副模樣,簡直就在挑戰大魔王的神經。
壓下心頭燥火,將人摟起,邊給他整理衣衫邊道:「今日時間不早瞭,繼續趕路吧。」
少年毫無反應,癱軟在她懷中,君輕抱著人一躍,便落在兇獸背上:「坐穩瞭。」
語罷衣袖一揮,吊床憑空消失。
兇獸仰頭吼瞭吼,見到四周動物嚇得到處逃竄,才從鼻孔裡哼瞭一聲,噴出濃濃的鼻息,往前而去。
君輕看著懷中軟趴趴的少年,伸手摸瞭摸他的小腦袋:「等你日後能修煉瞭,就不會這般脆弱瞭。」說到這她嘆口氣:「你怎麼一直這麼弱。」
容離動瞭動身體,躲避女人的爪子:「你什麼意思?」什麼叫他一直這麼弱?雖然事實好像真這樣,但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沒什麼意思,你當我胡說八道。」
少年:「…」
兀自低頭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顆靈果啃著,然而唇瓣上傳來的痛感無刻不在,每嚼一下就疼一下。
「真是嬌氣。」某人附在對方耳邊,狀是無奈般說道:「虧是遇到我,不然誰受得瞭你。」
容離扭過頭惡狠狠瞪著他,嘴巴一動不動。
「怎麼?喜歡這張臉?」君輕將臉湊過去:「親一下。」
少年:「…」
她什麼時候變成瞭這樣?和地痞無賴差不多,為毛他會感覺有點熟悉,瞅著這張臉,又覺哪裡不對。
他是不知道,大魔王一旦吃飽饜足就是這副嘴臉,不對,應該是沒皮沒臉。
「回神瞭。」君輕敲瞭他一下腦門,右手一抬出現一桶雞腿:「吃點這個。」
容離眸光微微一亮,伸手接瞭過來。
「不夠和我說。」女人騎在靈獸背上,摟著他的腰,吹著涼風,偶爾來個口哨,嘖,愜意得不行。
少年全程黑著臉,他總有一種錯覺,這人殼子裡那個該不會是個男人吧?
想到這,整個人都不好瞭,食不知味,摸瞭摸被她咬過的唇瓣,表情一言難盡。
「君輕,你到底是男是女?」
大魔王吹口哨的動作停瞭下來,挑起他的下巴揶揄道:「你猜。」
「男的?」
「你希望是男的?」君輕狹眸睨著他,似笑非笑,讓少年捉摸不定。
「女的?」
「還有第三種性別嗎?」
容離:「…」
「你…是太監?」少年幾乎是抖著聲音問的。
「唔,太監,可以試試。」君輕目光下移,落在對方某處。
容離俊臉瞬間黑如鍋底,用衣袖擋住:「我問的是你。」
「我不是讓你猜瞭嗎?」某人表情很欠抽,心裡卻在想著,要是把他變成太監,那個討債鬼是不是就不會來瞭。
少年忽然覺得某處涼颼颼,脊背更是僵硬得不行,手中那桶雞腿被兇獸一顛直接啪唧一聲散落在地,兇獸眼眸一亮,一口全部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