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按照我的推斷也是這樣!”睦男肯定地點瞭一下頭,“所以我們必須要阻止她!”
“等等——”阮先超馬上拿出手機,給局裡打瞭個電話。
他向局裡報告瞭他在這裡的發現,同時請求,局裡馬上采取行動,馬上控制周姍姍,然後突擊審問她。一是要弄清楚百草枯的去向;二是要查清馬陽的死是否與她有關系,如果有關系要馬上通知停止執行簡正的死刑。另外,他向局裡請求,組織專業人員開棺驗屍,確認周姍姍的舅舅是不是如白醫生所說,死於百草枯中毒。
睦男聽著他在打電話,時不時和他進行眼神交流,並不停地點著頭。
他打完電話,她就問:“你覺得她又要去殺誰呢?”
“是呀,她要去殺誰呢?”他拍瞭拍自己的前額,這時,他的電話又響瞭。他看瞭一下顯示屏,苦笑著接通瞭電話:“牛老板,今天又賺瞭幾個億呀?”
“兄弟,你要救我呀?”手機裡傳來牛哥的聲音,一反常態沒有瞭那種遊戲人生的味道,而是帶著哭喪的味道、絕望的意境,“我去找你避一避,你在哪裡?”
“什麼情況?”阮先超也認真起來。
這個電話打瞭差不多半個小時才打完。睦男隱隱約約聽到瞭周姍姍的名字,所以她也有點好奇,想知道他們在講什麼。
他讀懂瞭她那期待的眼神,於是就把他們通話的內容同她講瞭。
自從上次阮先超把周姍姍帶到牛哥的公司以後,他們就混到一起瞭,而且她還特別迷戀他的牛鞭,整晚整晚的混在一起,有時候,她大中午還跑過來要求他加班。
一開始,這牛哥倒還是很有成就感,但時間久瞭,他就吃不消瞭,為瞭保全他的虛榮心,那進口的西地那非成瞭他每天必須的食品。
而她卻越來越迷戀他,一方面她相信瞭牛哥的吹牛,以為他真是腰纏億萬傢財的暴發戶,另一方面他的能力讓她滿足。所以,前兩天她就和他說,要和他結婚。
他一聽到她這個想法,就絕望瞭,那西地那非可不是大米飯,他還想多吃幾年大米飯,所以就和她說:“其實,我的公司就是一皮包公司,整個資產加起來都到100萬。”牛哥想提醒她自己以前都是在吹牛。
周姍姍以為她是在拒絕自己,所以一邊含著他的牛鞭,一邊嗲嗲地說:“你不是這裡硬嗎,有條件吃軟飯呀,姐可不是要你的錢,要的是你的人呀,反正你是逃不出姐的手掌心瞭。”她還一邊說,一邊用牙不輕不重地咬瞭一口。
“哎喲!”他痛得呲牙咧嘴,“咬斷瞭,看你拿什麼用?”
“哈哈,怕瞭吧,反正我得不到,就毀瞭它!”說完又咬瞭一口,這次更重。
牛哥可是真的怕瞭她,“既然你知道我沒錢,你還要嫁給我,到時候喝西北風呀?”
“姐有錢呀!姐的友光公司可不差哦,到時候做為嫁妝一起嫁給你。”
“那你老公願意嗎?”
“哈哈,這個你就不用擔心瞭,估計那時候他都說不瞭話瞭。”
自從那天之後,牛哥就找瞭出差的理由,不敢再見她瞭。但他又怕她那句“得不到,就毀瞭它!”思來想去就給這個當刑警的朋友打電話瞭。
當然阮先超沒有原話直接和睦男轉述,那些太“黃”的話他說不出口,但不管怎麼隱諱,睦男還是聽懂瞭。
講完這些之後,阮先超說:“按照牛哥說的就對瞭,周姍姍回來取走百草枯可能要用於他瞭。”
“用於誰?”
“牛哥呀,周姍姍不是說‘得不到,就毀瞭它’嗎!”
“不對,”睦男一邊思考一邊說:“她為瞭得到孩子,把孩子的父親毒死瞭。那她為瞭得到公司,為怎麼樣呢?”
“把公司的所有人毒死?”他順著她的話往下講。
“對,她想下毒的對象應該是她的丈夫,唐友光!”睦男肯定地說。
“我剛才已經叫牛哥找個地方避一避,切實註意自身安全。”他一邊說一邊拿出手機,“我再打個電話跟局裡報告,叫人去保護牛哥和唐友光的安全,防止被下毒。”
睦男看著他打完電話之後,對他說:“你有唐老師的電話嗎?你應該給他打個電話,叫他自己註意安全。”睦男一直都覺得唐友光與老師這個稱呼不對等,所以一直都沒叫過他“老師”,而現在想來其實他也是受害者,所以就在心裡認同瞭他是自己的老師。睦男本來想自己打電話提醒他,但那次車禍中手機也不見,這還是昨天剛買的手機,所以沒有任何人的電話號碼,那就隻能叫阮先超打這個電話瞭。
阮先超也覺得應該打個電話提醒他一下,但現在周姍姍還沒有抓到,有些事也還沒有確定,所以不能全告訴他。
接通電話之後,阮先超不斷得強調,可能有人給他下毒,叫他一定要註意安全,並告訴他,公安局馬上會派人去保護他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