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反應?”
“這可說不清楚。但是這是個好事,這樣會加速把背後的東西全部暴露出來。”
“哦!”她突然有瞭一種莫名的緊張感,她好想問問這個案子的背後到底還有哪些事,但她知道他們的工作原則,有些秘密沒到那一步是不可能泄露的,而且有些秘密可能永遠都不會向其他人泄露。
“不過你有一件事情做的很好?”他笑瞭笑,努力向她傳遞一種輕松的氣氛。
“什麼事?”
“哈哈,就是在做鑒定之前你把那個視頻做瞭備份,而且隻拿同款鞋子去做鑒定,而不是原來的那雙。”
“嗯,我隱隱地感到公安局裡有一股不可信任的力量存在。”
“你的直覺真靈敏!”他點著頭說:“以我的判斷,你們送過去的那份視頻資料和那雙鞋子很快就會消失。”
睦男點瞭點頭,表示認同他的判斷,因為她也有著這樣一種預感。
他笑著問她:“你把那些東西放在阮先超那裡,你就不擔心?”
“嗯!”她回答地很幹脆,在她心裡阮先超是一個永遠值得她信賴的人。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她認定的事情不想去討論,但又覺得這樣的回答似乎太過生硬,於是又解釋道:“他的秉性使然,他是一個正直有原則的人。”
“哦。”說實話,他也覺得阮先超是可信的,隻是——算瞭,由她去吧。
她又說:“今天還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
“什麼事?”
“開始,我不是準備叫阮先超也參與到這項工作中來嗎?”
“嗯,我們同意瞭呀。”
“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瞭。”
“為什麼呀?”
“因為今天發現的這些線索,當時我就想,應該他可以沿著這些線索破案瞭。”她想瞭一下繼續說,“我記得你說過,那樣對他太殘忍瞭,當然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但我想你一定有你的道理。其實,我已經給他帶來瞭很大的傷害。我想,我不能那麼自私,繼續讓他為瞭我而受到更多的傷害。”
他一邊聽一邊為她的善良不住的點著頭,“你能這樣想就是最好的瞭。確實挺難,你也難,他或許更難——”他突然停瞭下來,生硬地掐斷瞭自己的話題。
她知道他不會隨便亂說話,從他那隱隱約約地談話中,似乎透露出阮先超將會迎來很大的磨難,從而她又不自覺地為阮先超擔心起來。她想知道對方提到的阮先超即將面臨的磨難到是什麼,於是就問道:“你能把話說明白點嗎?我想知道——”
“咳——咳——”他大聲地幹咳起來,那分明是在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她愣瞭一下,然後跟著他的目光向自己的身後看去,正應瞭那句話,白天不說人,晚上不說鬼,因為她竟然發現阮先超正笑吟吟地看著自己。
“我——”背後議論別人,還被別人抓瞭現行,她那是滿臉地窘迫,想要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不過做為漂亮的女孩,自有更高超地化解藝術,她語調一揚,反而問起他來,“你怎麼會在這裡?跟蹤我?哈哈!”說到最後自己笑瞭起來,那也是在傳達她並沒有怪罪他的意思。
“不是!”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這下子輪到阮先超尷尬瞭。他開始解釋起來,“是這樣,我把你送回傢之後,開車準備回局裡的時候,打瞭個電話,告訴我不用回去瞭,那我就想折回來把情況告訴你。
“而我一折回,恰巧看到你在傢門口打的士出門,我就想追上來同你說不用打的,自己送你去目的地就好。但前面不是單行道,就是車太多,不好追,等快追上瞭,你們又進瞭城市快速路,不能上下車,那就幹脆一直在後面跟著你瞭。
“不過追到後來,那好奇心就上來瞭。因為我們剛從這個方向回去,而你一回到傢又打的沿著這個方向趕過來。這後面就有點跟蹤的味道瞭。”
睦男笑首跟他說:“哈哈,你承認跟蹤瞭吧!”
“不過,我是沒有惡意的。”阮先超確實是有點不好意思瞭。他一直跟到她進瞭這間咖啡館,然後就選瞭個和他們桌不遠的卡座坐瞭下來。由於每個卡座中間的檔板很高,他坐在旁邊睦男兩人自然不知道。但睦男和那個神秘人的談話,阮先超卻聽得一清二楚。
“知道瞭——”坐在長條椅上的睦男往裡挪瞭一點,然後反手過來拉瞭拉他的衣角,“坐吧,這樣顯得比我高是吧?”
“嘿嘿——”他聽話地坐瞭下來。
那位神秘人朝遠處的服務員招瞭招手,“服務員,加杯茶!”
“不好意思,忘瞭給你們介紹瞭。”她笑瞭笑說,“這是我的朋友,阮先超——”
“幸會!”那位神秘人伸出手來握著他的手用力地搖瞭搖,爽朗地笑瞭起來,“哈哈,阮警官,我們見過的,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你們JW的人辦事一向神秘,今天怎麼沒把你另外一個同事帶過來。”顯然他在為不讓他參加行動心有芥蒂。
“你怎麼知道他是JW的?”她都忘記給他介紹瞭。
“哈哈,你不要忘瞭我是幹刑警的!”其實阮先超不知道他是幹什麼的,第一次在蘇偉強的葬禮上見到他時隻是有點懷疑,而剛才聽到睦男和他的談話,那就肯定瞭他就是JW的工作人員。
“哈哈——”那位JW的工作人員大聲地笑瞭起來,再一次伸出手來,跟阮先超握瞭握,“佩服,佩服!好,我們正式認識,我叫水無沙。”
“呵呵,請多多關照?”
“不敢,我可關照不到你,阮大公子!”
“先別拒人於千裡之外,我現在就需要你的關照!”阮先超認真地說,“我鄭重地申請參加你們的行動。”
“這個?”水無沙看瞭一眼睦男。
“別這個,那個瞭,你們剛才的談話我都聽到瞭。”阮先超主動地伸手過去握著他的手說:“相信我,多大的困難我都不怕,我都可以面對。”他又轉過頭來看著她,“相信我!”
睦男被他那種氣概感染瞭,不由自主地額瞭額首。
阮先超高興瞭起來,他再一次搖瞭搖水無沙的手,“同志,多關照!哈哈!”
“哈哈,”水無沙笑地有點苦澀,“好吧,反正我也同上級請示過瞭,從今天開始,我們大傢在這件事情上按照JW的統一部署行事,而且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能向任何人泄露秘密,包括父母。”
“好的。”阮先超那臉色變得神聖起來,“剛才我聽瞭你們的談話,其中有一件事正如你們所料,而且來得那麼快。”
睦男說:“是關於那視頻和鞋子嗎?”
“是,”他看瞭一眼坐在旁邊的他,那眼光裡充滿瞭敬佩,“我送你回傢之後,給技術鑒定處打電話,說要過去取送鑒物品和報告,那邊卻說這些東西都被我的同事取走瞭。再問是哪個同事,那邊卻說不清楚。而我又問瞭那幾個同我一起跟這個案子的同事,他們都說對此事全然不知。所以說,那些東西是丟瞭。”
“看來比我們預想的還要張狂,不過這樣也好,直接加速瞭幕後操控人員的曝露。”水無沙臉上變得嚴肅起來,“我們再給它加把火,應該就會把各路牛鬼蛇神全部燒出原型來。”
“那然後,是不是就可以收網瞭?”睦男激動地問道,因為之前水無沙同她說過,隻要一收網,簡正就可以從看守所裡出來瞭。
“是的!”水無沙肯定地說。
“那我們怎麼給它加火呢?”相比阮先超他更關心的是這個。
“嗯,你問到點子上來瞭。但我這裡先賣個關子,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水無沙神秘地笑瞭一下,“走,出發。”
睦男坐在阮先超的車上,他們跟著水無沙的車一直來到瞭郊外的一個渡假村。
在那渡假村的大門處,水無沙停下來同兩個把守大門的小夥子交待瞭一番,然後門衛示意阮先超把車開進去。
睦男看到渡假村裡每個角落都會有那些統一穿著西裝的小夥子在遊弋。她在部隊呆過,盡管他們都穿著西裝,但從那些人的站立的姿勢、走路的動作,她就能猜到他們都是軍人。
跟著水無沙,他們徑直把車停在一棟獨立的別墅前。而這棟別墅的前面也站瞭兩個穿黑色西裝的小夥子。
他們應該認識水無沙,當他從車上下來時,那兩個小夥子馬上立正,並向他行瞭註目禮。
“辛苦瞭!”說話間,他向他們搖瞭搖手,並指著後面從車上走下來的兩個人說:“我帶他們過來,同裡面的人談話。”
“好!”說著一個小夥子搶先來到別墅的大門前,打開大門,朝他們三人做瞭個請進的手勢。
老遠就從房子裡面傳出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誰呀?”
跟在後面的睦男聽著這個聲音感覺很熟,但一時又猜不出來是誰,於是她就加快瞭步伐,緊跟水無沙進瞭那個大門。
“是我!”水無沙提高聲音喊道,“快出來看看是誰來看你瞭!”
他的聲音還沒落,就從屏風後冒出一張臉來。
“睦男?”
“姍姍!”
兩個人幾乎同時呼喊著對方的名字。
一陣風動。
兩個人都向對方跑去,然後抱在一起,繼續叫著對方的名字。
叫完瞭就哭,哭完瞭就笑,笑完瞭才坐下開始說話。
“大寶、小寶都還好吧?”姍姍她最關心的是她的兩個兒子。
“都好呀!”
“那有沒有想我呀?”
“想呀,當然想!特別是小寶經常在夢裡叫媽媽。”
“嗯,嗯!”姍姍又哽咽起來,“小寶——”
“好瞭,有我在,他們不會受委屈的。”
“嘻嘻,”姍姍又笑開瞭,“謝謝你瞭,好同學。”
這時水無沙給每個人倒瞭一杯茶,然後自己找瞭個椅子坐下,笑著說:“好吧,大傢都認識,就不介紹瞭,下面我們開始談正事。”
“她?”阮先超看著水無沙發出瞭自己的疑問。
“是的,我帶你們來見的就是周姍姍小姐。”他伸開手掌,指尖對著她,“她現在是我們JW的重要證人,也是我們的重點保護對象。”
“啊?”睦男也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哈哈,”水無沙又笑開瞭,“姍姍,他倆你都是認識的,不過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他們現在也在配合我們JW工作。這樣,你把你的事也給他們講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