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菲輕輕一笑。拉著我的手走到床邊坐下。我則有些呆滯地感受著手心上傳來的柔滑的觸感。一時間竟是忘瞭抽出。

坐在床上。我裝作漫不經心地將手放在一旁。心中卻很是忐忑的看著一身不知道昨晚什麼時候換上的背心和沙灘褲。有些尷尬地問：“蘇女神……那什麼我昨天晚上沒做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不該做的事。”蘇雪菲疑惑地望著我。將柔順的長發輕輕紮在一起。拿著木梳緩緩梳理著。

我撓撓頭解釋說：“就是……怎麼說呢……”我一咬牙。直說。“就是我有沒有酒後亂性。對你動手動腳。”

聽到我這麼說。蘇雪菲梳頭的動作瞬間停下。原本朝著我的小臉也低下去。臉頰也升起一團紅暈。一看到蘇雪菲這個樣子。我心裡有點沒底瞭。暗道完瞭。如果我真做瞭什麼禽獸不如的事。還不如昨天晚上直接喝死算瞭。

“沒有啦……”蘇雪菲起身跑到床邊的梳妝櫃前坐下。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背對著我小聲說。“你昨晚不知道喝瞭多少酒。要不是那個姐姐和楊曉魚的幫忙。我都不知道怎麼把你帶回來呢……你回來的時候已經沒意識瞭。”

我暗嘆一聲幸好如此。不然我一個大老爺們倒沒事。要真讓我占瞭蘇女神的便宜。不說我會怎麼樣。她不宰瞭我都是愛我。

“蘇女神。昨天晚上的事我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瞭。你怎麼過去的。”我的大腦此刻都還不是很清醒。昏昏沉沉的。而且完全想不起來昨晚後來究竟都發生什麼瞭。不過讓我非常鬱悶的是。從剛才蘇雪菲的話來判斷。似乎就我一個人喝斷片瞭。

聽到我這麼說。蘇雪菲有些疑惑地側過身看著我。眼神中透露著一點迷茫。小聲說：“是你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的呀。”

“我讓你來的。”我傻在原地。看來我倒下之前確實又發生瞭不少事。不過那已經是在酒精已經完全將我麻痹之後發生的瞭。絲毫沒有記憶。

“能跟我說一下昨晚的事麼。我想不起來瞭……”

看現在的情況昨晚應該沒出什麼事。不然我也不能完好地坐在這裡。現在我最擔心的是昨天晚上我喝多瞭之後沒做什麼丟人的事吧……

蘇雪菲再度轉身。望著鏡子裡面的我們。笑瞭笑問：“楊塵。可以幫我個忙嗎。”

“怎麼瞭。”

“過來一下。”

我湊到蘇雪菲旁邊。鏡子中的她穿著潔白的輕棉睡衣。酥胸在寬松的睡衣下若隱若現。性感的鎖骨附近潔白光滑的肌膚也讓我狠狠咽瞭一口口水。看著鏡中清純美麗的她的容顏。我的心跳似乎有逐漸加快的趨勢。

“可以幫我梳梳頭發嗎。”蘇雪菲扭過頭看著面紅耳赤的我。柔聲問。

“我不太會弄……”

以前跟張佳芯在一起的時候我是完全沒有幫她梳過頭發的。因為張佳芯也是屬於那種大大咧咧的女生。有的時候跟我偷偷跑到網吧通宵後第二天早上也隻是匆忙地跑回寢室洗一把臉就趕去上課瞭。而那時的我也沒有任何生活瑣碎上細膩的心思。我倆在一起的日子裡雖然也有悲傷難過。但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瘋狂和愉悅的。

“沒關系的。”蘇雪菲轉過頭正身做好。

站在她身後。我拿過木制梳子。看著鏡中面色緋紅的蘇女神。我有些無從下手。

手上一涼。我低頭發現蘇雪菲伸手把住我拿著梳子的手。我跟著她的力量緩緩按在她柔順烏黑的長發上。

小心翼翼地托起她柔滑的長發。一股淡淡地香氣傳入我的鼻中。我用木梳由上到下輕輕地幫她梳理著散開的長發。

“你是第二個幫我梳頭發的男人。”蘇雪菲閉上眼睛。小臉紅彤彤地對我說。

“第一個是你的父親嗎。”

“嗯。”

一點一點我也掌握瞭些梳理頭發的技巧。害怕自己的魯莽弄疼她。我隻得緩緩順下木梳。蘇雪菲的頭發留的很長。如果自己一個人的話打理起來確實很費事。如果我是蘇雪菲的男朋友。即使天天需要花費很久地時間幫她弄頭發我也不會覺得厭倦吧。

蘇女神總是有著一種獨特的氣質。似乎可以無形中凈化我心靈的不安和難過。每次與她單獨相處我總是可以忘記許多讓我頭疼的煩惱。讓我嘈雜的內心得以片刻的平靜。

“你為什麼會忘記昨晚發生的事呢。”蘇雪菲似乎對喝酒斷片這件事很感興趣。

“酒喝多瞭唄。”我有點不好意思看她的眼睛。小聲問。“昨晚都發生什麼瞭。”

“原本我都打算睡覺啦。卻接到你的電話。你說自己在酒吧唱歌。希望我能過去。”

“然後你就過去瞭。”我尷尬中停下手上梳頭的動作。“聽出來我喝酒瞭就不要搭理我瞭。我這個人有時候……”

“我沒想那麼多啦。”蘇雪菲笑著說。“我聽說你要唱歌給我聽。就急忙過去瞭。誰知道我過去的時候你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瞭。”

“那就好……”我松瞭口氣。酒後沒有失態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瞭。

“不過那個幫我送你回來的那位姐姐當時似乎很傷心。”蘇雪菲想瞭想說。

蘇雪菲口中的女人應該就是趙可雯。我記得昨晚我倆就一直喝酒。後來我倒下之後她又發生瞭什麼嗎。

“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反正就看她一直很傷心的哭。然後楊曉魚在一邊不停地安慰她。後來她對我說一定要安全把你送回去。就出去打電話瞭。”蘇雪菲輕輕將捋順的長發搭在右肩上。繼續說。“然後等到我和楊曉魚將你扶上車的時候。她才回來一直到酒店給你安置到床上。”

我點點頭。卻不知道可雯姐究竟在傷心些什麼。是在給張闖打電話嗎。我記起昨晚可雯姐曽答應我結束她和張闖之間的一切。她會流淚。是因為她也動瞭真感情嗎。如果真是這樣。那我的做法又究竟是對是錯。

我嘆瞭口氣：“辛苦你瞭。還得照顧我。”

蘇雪菲笑著擺擺手。然後站起身。在我面前轉瞭一圈。小聲說：“別的都還好。就是褲子太難脫瞭。”

我瞬間尷尬的無地自容。心中也得到瞭最後一個問題的答案。

趁著蘇雪菲洗漱的時候。我趕緊穿好衣服。然後拿出電話給可雯姐致電。卻隻得到瞭“暫時無人接聽”的答復。

收拾完畢。我和蘇女神出去簡單吃瞭一口早餐。然後她也跟著我去瞭冷飲店。看到坐在櫃臺座位上倆眼皮直打架的楊曉魚。我心裡更加覺得過意不去。

輕輕推醒瞭半夢半醒間的楊曉魚。我輕聲道：“小魚。回傢好好休息吧。今天我來就行。”

“楊老板。”小魚揉瞭揉朦朧的眼睛。看瞭看我又看瞭看蘇雪菲。自言自語道。“你真是精力旺盛啊。有這麼個大美女陪著睡覺居然還能來上班……”

“別胡說八道瞭。趕緊回傢睡覺去。”我把楊曉魚趕離座位。目送她一步兩晃地離開。心裡有點放心不下。叫蘇雪菲送她上車。

坐在櫃臺後面。我心裡盤算著聖誕節也沒有幾天瞭。趁著顧客空擋的時候我叫來瞭幾位美女服務員。詢問中得知楊曉魚確實也有一定的安排。聽瞭她們的訴說我點點頭覺得小魚的想法確實算的上廉價的活動中很有看點的。那麼現在就差之前所說的小店面的聯合瞭。我也得趕緊抓緊時間行動瞭。

“蘇女神。你先幫我看著店。價格表在櫃臺上。我出去一趟。大概要幾個小時。麻煩瞭。”現在時間緊任務重。我隻能讓蘇女神暫時幫我經營冷飲店。而我則趕緊去找周圍的小型商傢商談是否願意接受聯合做活動的建議。

走出大門。我按照心裡事先想好的順序挨個小店面拜訪。如我所料。最開始的幾個店傢都認為這個行為承受一定的風險。不願意合作。而我也沒有往心裡去。這也在意料之內。不過隻要有幾個店傢首先點頭。那麼他們自然也會跟著大部隊的節奏走。到時候我又足夠的信心讓他們轉變想法。

經過瞭將近兩個小時的遊說。終於有一傢鮮花禮品店和一傢小超市同意瞭我的提議。我又分別跟兩傢店的老板詳細說瞭細節和側重點。他們也都點頭同意。隨後我又轉過身回到之前不同意我看法的幾傢店面。拿出瞭“其他老板同意”的這張牌。果然事情變得輕松許多。他們終究還是習慣隨波逐流。也相繼同意瞭共同策劃參與這次的聖誕活動。

回到冷飲店。讓我目瞪口呆地是。蘇雪菲安靜地坐在櫃臺後面。而櫃臺前則站瞭一排大學生模樣的男青年。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這……什麼情況。”我湊到蘇雪菲耳邊小聲問。

“這男的誰呀。居然在跟我女神耳語。”不知道隊伍中的哪個男生說出瞭這麼一句話。

聽到這話我臉一黑。什麼叫居然耳語。我還想問呢。蘇雪菲什麼時候成你們女神瞭。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