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別說其他人,就連溫老太太也想明白怎麼回事瞭,溫福不是說瞭嗎,她們有著共同的敵人,就是這個小賤人。
溫福用瞭這一招,就可以看著她們和這個小賤人殘殺,她這是想躲在一邊看熱鬧,看著她們替她報仇啊。
趁著溫傢這一傢人都分心去琢磨別的事,此時不走等待何時,溫賢珠使瞭個眼『色』,張嫂子扔下小金子就往出跑。
張嫂子這邊一跑,那個孩子又大聲哭喊起來,而且突然嘎的一聲,哭背過氣去瞭。
已經轉身準備離開的溫賢珠也忍不住停瞭下來,見那麼個小東西倒在那,而她那些親人居然沒一個願意上前的。
見溫賢珠遲疑不動,幕侖突然走過去把小金子從地上抱瞭起來,然後問溫老太太和溫老爺子,“這孩子你們打算多少錢賣?”
“多少錢賣?”溫老爺子瞧瞭瞧溫老太太,後者立刻眼睛一亮,大聲回道:“你要是想買,十兩銀子抱走,而且絕對是死契。”
“好。”幕侖變戲法一樣,掏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不過卻在溫老太太過來拿的時候抬高瞭手,“咱們簽的可是死契,未來這孩子是死是活,都與你們傢沒有任何關系,懂瞭嗎?”
白花花的十兩銀子擺在這,溫老太太忙不迭的點著腦袋,還拉瞭拉愣在那的溫老爺子,老兩口都趕緊應道:“懂瞭懂瞭,我們懂,這以後這個孩子是死是活,這位小哥您說瞭算。”
“筆墨紙硯。”
幕侖這會特有威力,他這邊一喊,溫傢大院的人立刻有人跑進去,從溫老二那屋拿出一套筆墨紙硯。
這個時候買賣人口的契約很好寫,如今小金子沒爹沒娘,祖父祖母就是她最近的親人,也是最有權處置她的。
溫老太太可能之前沒想到這麼個小丫頭,還能值這麼多錢,否則咋的也不會給溫賢珠送去。
幸好,今天小賤人又給送回來瞭,而且還當場就被人買走瞭。
契約簽好瞭,溫老太太才想起來問一句,“這位小哥,你和他們霍傢是什麼關系?”
幕侖果斷搖頭,“沒關系,恰巧碰上,我覺得這個小姑娘挺能哭,就跟著過來看看。”
現在買一個大人都用不上十兩銀子,這位小哥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居然是因為小金子特別能哭?
溫老太太暗自後悔,她剛剛是不是要少瞭?她就該要二十兩才對。
溫賢珠一直冷眼旁觀著這一切,實話說,她也有些被幕侖的舉動給鎮住瞭,本來還想攔下他,大不瞭她們把這孩子再抱回去。
後聽他說和霍傢沒關系,又動作迅速的掏銀子簽契約,貌似並不是一時沖動,就站著沒動。
幕侖抱著小金子,準確說,是夾著,不過可也就怪瞭,那孩子自從被幕侖夾起來,還真就不哭瞭。
見幕侖夾著小金子走的是出山的路,溫賢珠才忍不住問道:“幕侖,你不回我們傢瞭?”
“不瞭,多謝霍娘子這段時間的『藥』,我也該離開瞭。”幕侖說完頭也不回,把小金子往後背上一甩,大步流星的就往那條通往福岡縣的官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