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依站在原地不動，抬著臉，劉海參差不齊，錯落在額頭，面部輪廓，她的五官不是很立體，突出，相反，是偏柔，像櫥窗裡的洋娃娃，讓人見瞭，很有想要呵護的沖動。

澄明的眼睛盯著洗手臺前，鑲在金框裡的圓形大鏡子。

季默不回頭，不看鏡子，也知道她在看她，撞破她的秘密隻是個意外。

但她不會與第二個人說。

關上水龍頭，白依依出瞭聲：“季默。”

季默偏過頭，雖是白天，但衛生間的燈常年亮著，肅白的光，不過因墻壁，地板的瓷磚是橘色的，落在人臉上時，沒那麼強烈，隻渡瞭層暖洋洋，微弱的芒。

“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保守秘密。”澄明的眸裡，不同總是藏著似水溫柔的往日，此時透著緊張。

“好。”音量不高，卻讓白依依，放寬瞭心，貝齒微露，舒展出一個笑容，宛如冬日裡的暖陽，不刺眼，溫度剛好，讓人很舒適。

…………

瞭卻一樁心事，白依依心情恢復瞭以往的美好，從衛生間出來，看見依靠在墻上，低頭撥弄著手機的藍思雨。

“思雨。”

藍思雨聞聲抬起頭，放下手機，等她走過來，“你跟她遇見瞭。”

這個她，雖未指明名字，但兩人都知道是季默。

“嗯。”白依依走過來，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面若桃花，笑的燦爛：“她已經答應幫我保密，不會有人知道我們的關系。”

“希望是這樣，不過就算她不替你保守秘密也沒關系，如果被人知道瞭，我們就換所學校。”

“嗯，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去哪裡都可以。”白依依點如搗蒜，“實在不行，我們就不讀瞭，我有存款，我們可以去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然後去開一傢店，就開你最喜歡的服裝店，你覺得怎麼樣？”

去別的地方，藍思雨遲疑瞭下，側過臉，笑靨如花的臉映入眼簾。

“好。”

…………

早上隻有一節課。

從衛生間出來後，季默就回瞭宿舍，網絡早上兩節，江瑤去圖書館等何清清，所以宿舍裡沒有人。

掏出手機，上瞭微信。

“叮咚叮咚——”

周五，兼職群很活躍。

等瞭約莫有三十秒，消息才全部刷新完。

她共加瞭兩個兼職群，一個是S市時加的，一個是來報道的第一個晚上找的。

咚咚響的是【Z大兼職群】，S市的她用不上瞭，所以早設置瞭消息免打擾。

這個群雖取名z大兼職群，但裡面並不全部是z大的學生，還有本地的別所學校，需要勤工儉學或者體驗生活的學生，還有許多商傢，群人數有一千多個，算是個大群，所以每次上微信，消息總要刷很久。

她剛進這個群時，群頭原是大四的一個學長，不過因為快要畢業的緣故，他把位置讓給瞭一個商傢。

叮咚。

群頭發瞭個公告。

內容如下：

【冗餘廣場，明後兩天需要十名餐館服務員，另需發傳單二十名，工資12/小時】

物是人非：@群頭

1+1=3：@群頭

再遇太難：@群頭

…………

不到十秒，已經好多人瘋狂艾特群頭，季默連忙艾特群頭。

一分鐘後。

群頭：截止，前三十名，手機號碼，名字，私聊發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