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牛刀

作者:一個木頭 字數:2408

沈居安這個時候也在見客,來的是易南珍。

別瞭徐從安,回到房裡就看到桌子上有貼子,也有禮物,跟來的傢人說是莊傢送的,貼子署名也是莊傢。

然後易南珍來瞭。沈居安看瞭走進來的這位作婦人打扮的年青女子,容長臉兒,是個秀氣的眉眼兒。正在疑惑,年青女子拜瞭下來:“易南珍給沈老爺請安。”

這麼晚,沈居安再一次為玉妙擔心瞭,朱宣這次納的姨娘可不是個安份的。但晚上來一定有事。

他示意傢人出去在門外守著,也不可以走遠瞭,雖然不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還帶瞭個小丫頭來。

聽說沈居安來瞭,易南珍覺得自己一定要見見沈老爺。姑娘搬回瞭王府,莊綺絹就能見到姑娘瞭,遇到過她一次,雖然是招呼,還是冷笑兒,已經結瞭冤傢,怎麼樣也不能讓她進來。

易南珍欠身對沈居安道:“姑娘寬厚仁德,沈老爺可不能看著姑娘被那些人欺負。自從知道瞭那些商戶亂打主意,我日夜憂心,就是沒處給您請安去,幸好您來瞭,可以好好的為姑娘作主。”

沈居安氣都不打一處來,你不欺負我女兒就不錯瞭,他拂袖道:“沈某是王爺治下小民,王爺要做什麼,沈某哪能攔得瞭。”

你都是姨娘瞭,去吹枕頭風好瞭。我還能怎樣。

玉妙第二天就知道瞭朱宣回沈居安的話,綱常道理,這意思不是很明顯瞭。

晚上無人時,又坐起來哭瞭一回。春暖這次沒有裝睡,也坐著憂愁地看著她。

兩個人都沒有聽到房外有人,悄悄的出瞭院子到瞭朱宣的書房。

已經是四更過瞭,那人一敲門,朱喜立即就開瞭門去稟報瞭朱宣。朱宣聽完瞭賞錢給她,一個人負手站到瞭簷下,默默地看瞭天上的星空。

去勸?還是不去?徐從安說的話:“別折磨人,還是個孩子。”

上一次打聽自己行蹤,突然出現在她房裡,把妙姐兒嚇瞭一跳,臉色都有些發白。

回過頭來見朱喜還在等自己,揮手讓他去瞭。朱宣想一個人清靜一會兒。

站瞭一會兒,重新回到房裡,從暗閣裡取瞭一個黃色綢緞裹著的東西出來,在燈下閃著錦光,打開來裡面是一道密旨。

“南詔小國,屢犯天顏,聞卿欲一舉而絕後患,朕心寬慰。爾鎮守南疆,數載辛勞,料南詔一時無大戰事也。歲末可進京來,商談國事。”下面署瞭皇上的小印。

就是徐從安也以為自己要醇酒美人瞭,以為自己奏折被駁,那南詔國王呢?他也這樣想嗎?

重新把密旨收好,已經睡不著瞭,外面星光滿空,妙姐兒應該哭完瞭,不過也不一定。想想書房裡的那一次大哭,足有一頓飯的時間,哪裡來許多眼淚。偏又不和我說。

偷跑去朱宣處的人回到玉妙住的院子裡,又在玉妙房外聽瞭一回,才進瞭自己房裡,卻是杜媽媽。

“姑娘哭完瞭?”房裡還有別人,說話的是祝媽媽。兩個人平時是在一起做伴。

杜媽媽也不點燈,悄悄上瞭對面自己的床,睡下來才小聲道:“好象在和春暖說話。”

祝媽媽嘆氣:“春暖那個丫頭,我提醒瞭她幾次,她也不明白。現在她出不瞭府瞭,各處也打聽不來,這幾天總算安靜瞭。”

杜媽媽也道:“可不是,王爺居然沒有動她。想來總是跟姑娘的人,還有大管傢和朱福未成的這門親。要是換瞭別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呢?”

祝媽媽想瞭朱子才,聲音裡有一絲笑意,對杜媽媽道:“春暖去瞭哪裡,大管傢沒多久沒到瞭。竟然現在不防姑娘隻防瞭她,倒是邢媽媽對她提瞭提也明白瞭,邢媽媽也和春暖點瞭一點,竟然還是個不明白。”

杜媽媽也嘆氣:“年青人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們隻要責任小些,就好瞭。”

祝媽媽也道:“可不是,出瞭事情,京裡老太太那裡我怎麼交待。就是你,還不是要對王爺有交待。”

杜媽媽笑:“還是老人中用些。這些小孩子們還早著呢。”又提起祝媽媽來:“我和你還不能比,你的出身到底不同。”

祝媽媽含糊著:“有什麼不同,還不是在王府裡吃一碗飯。”

沈居安本來要走,又放心不下玉妙,朱宣又邀他一起賞菊再走。就留下來再看看幾天再說,平時看瞭朱宣對玉妙很好,又很疑惑。

今年的賞菊成瞭大事情,王爺說瞭,大傢平日裡辛苦,有要跟瞭姑娘去逛的隻管去,就是朱宣自己,也在那裡請瞭將領們和城裡的商戶們。

易南珍愣住瞭,問雪柳:“真的也請瞭莊姑娘她們?”

雪柳點頭道:“她們正在姑娘房裡道謝呢。又問姑娘那天穿什麼衣服,一定是想避開顏色。”

易南珍五內如焚,問雪柳道:“你也去打聽姑娘穿什麼衣服,再去打聽瞭莊姑娘穿什麼衣服?”

雪柳有些為難:“姑娘的衣服好打聽,已經訂下來瞭。莊姑娘的衣服我哪裡打聽去。”她傢現開瞭綢緞莊,衣服多得是。

易南珍也覺得有些為難,就問瞭雪柳姑娘穿什麼衣服,然後一個人在房間裡坐瞭一會兒,到石姨娘房裡來。

石姨娘一見她來就心生警惕,笑著什麼事。

易南珍笑道:“聽說姑娘賞菊那天穿的衣服,來對姐姐說一聲兒,我們是不是也要避開?”

“那是當然。”石姨娘笑道:“我已經知道瞭,這是件大事,怎麼能不打聽呢。”

易南珍聽石姨娘說打聽,心裡一寬笑道:“可不是,誰不打聽事呢。”

石姨娘心裡樂,給你一句話你就跟上來,你比你表姐可差遠瞭。笑道:“妹妹打聽到瞭什麼?”

這可是你問的,不是我要說的。易南珍笑道:“聽說今天熱鬧,去的人多,請瞭城裡的商戶女眷也去。”

石姨娘喝瞭口茶,笑道:“王爺今年要與民同樂,所以呀,我是一定要去的。你呢?”

易南珍笑道:“姐姐去,我當然也去。”

石姨娘覺得樂夠瞭,就對她道:“好幾天沒有見易姨娘,麻煩妹妹去問問,你表姐去不去?”

易南珍猶豫瞭,表姐還是不想見自己。去瞭要碰釘瞭,看石姨娘頻頻喝茶,也有送客的意思。

就出來瞭。夜梅又好奇瞭道:“她為什麼還來問去不去?從來瞭王府哪裡出去過幾次。難得讓去一次,當然要去。”

石姨娘用手帕拭瞭唇邊的茶漬,笑道:“她哪裡知道。”

易南珍還是沒有去問易姨娘,我這麼辛苦還不是為她,還不幫忙。

回到自己房裡,沒過多久,朱宣來瞭。易南珍壓抑瞭心裡的慌亂,真的想問一問王爺是什麼意思。

朱宣就問她作什麼瞭,易南珍說去瞭石姨娘處問繡花樣子。朱宣就點點頭,說瞭一句:“女子要有德,無才倒罷瞭。”

易南珍答應瞭,一時沒有想起來,姑娘現在正跟瞭徐從安念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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