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夕拾(十)(歡迎宗師)

作者:一個木頭 字數:2427

毅將軍不甘示弱:“我和母親坐在一起吃飯。”馬車旁的南平王在馬上聽瞭馬車裡的說話聲音,也是微微一笑。

回到瞭王府,朱宣往書房裡看瞭看,對妙姐兒道:“今年京裡信多,我再去看一看有沒有信。你要不要陪瞭表哥?”

沈玉妙也看瞭一眼書房,周圍月色浸潤瞭,笑著吩咐瞭跟的人:“先送瞭小王爺回房去。”跟瞭朱宣漫步往書房裡來。

書房裡當值的小廝們都坐在外間,看到王爺王妃來瞭,忙打瞭簾子讓瞭進去。沈玉妙先往書案看瞭一看,果然是有幾封信。

朱宣大步走過去,隨手拿起瞭上面的一封,接著下面的那一封信卻有一股淡淡的香氣,沈玉妙咦瞭一聲,敏感的她立即走過去,拿瞭起來看瞭,信封上隻寫瞭王爺親啟,是女人筆跡。

拆開瞭裡面倒出來一個紫色的方勝,打開瞭來是八個字:“思君念君,我心融融。”

沈玉妙冷瞭臉,手裡拿瞭方勝看瞭朱宣,兩隻眼睛象兩隻黑葡萄,分明是責問瞭:這還有什麼話說,又抓瞭一個現形的。

這可不是象是拿到瞭鳳羅公主的情詩,還會還給表哥。

朱宣低瞭頭隻看瞭一眼,一點兒內疚的神色都沒有,隻是往外面喊瞭:“讓朱喜、朱壽進來。”外面的小廝們答應瞭,不一會兒,朱喜、朱壽進瞭來。

朱宣把裝瞭方勝的信封在桌面上推瞭推,面無表情:“這封信是幾時來的?”朱喜、朱壽一進來,沈玉妙當瞭他們有些難為情,手裡拿瞭方勝,轉身坐到瞭一旁生氣去瞭。

還以為在封地上,不去姨娘房裡就可以放心瞭。表哥白天不在傢,也不知道去瞭哪裡

朱喜、朱壽對看瞭一眼,也是奇怪,都不承認:“奴才沒有送這個進來。”朱宣冷瞭臉:“那是怎麼進來的?”朱喜與朱壽都說不是。

一旁坐著的沈玉妙越聽越生氣,聽瞭朱宣盤問完瞭,朱喜、朱壽出去瞭。這才站瞭起來,把手裡信緊緊握瞭,對瞭朱宣端正行瞭禮:“我先回房去瞭。”再對瞭表哥,肯定質問他。

氣狠瞭的沈玉妙一個字都不想對朱宣說。

朱宣還是沒有什麼內疚的樣子,臉上一如剛才。也冷冷道:“去吧。表哥忙完瞭就回去。”聽起來更有理的樣子。

走出瞭房門的沈玉妙月下看瞭手裡的那個方勝,又聞瞭一聞,月下不高興的走瞭幾步,突然明白瞭。停瞭腳步回身來看瞭亮瞭燈的書房,想要回去,又轉身還是回房去瞭。一面心裡想瞭:表哥這麼大的人瞭,還做這樣幼稚少年才做的事情

她既然想明白瞭,當然步子輕快的回房去瞭。等表哥回房裡來再和他說話去。

朱宣房裡看信回信,朱喜與朱壽兩個人在房外對看瞭,都是指責的眼光。朱喜以為是朱壽接的,朱壽以為是朱喜接的。京裡的貴夫人也是會有一些信來,不過這種信都是單獨給瞭王爺,怎麼就這樣光明正大放到瞭桌子上,難道不知道王妃時常出入書房。

兩個人心裡都埋怨瞭對方。對著看瞭,朱喜才小聲說瞭一句:“你膽子也太大瞭。”朱壽立即小聲回瞭:“是你吧。”

朱喜立即急瞭:“要讓王妃聽到瞭,會高興嗎,一定是你,你滿府裡招惹丫頭,是最不怕王妃說的一個。”朱壽這一點風流都隨瞭王爺去,何況為王爺傳幾封信,從來跑在前面。那些貴夫人的丫頭們,朱壽也從不放過。

招惹丫頭們是不怕王妃說,可是這一件事情上朱壽矢口否認瞭,態度堅決:“不是我。”兩個人坐下來,心裡還是懷疑瞭對方,新進的小廝們都不會平白往裡間進。王爺出門去瞭,朱壽晚上留下來當值。

朱喜還是懷疑瞭朱壽,看瞭王爺還在裡面寫信,小聲道:“是你你就承認瞭吧。兄弟我守口如瓶。”

朱壽急瞭,道:“真的不是我。”朱喜眼神轉為鄙視瞭:“你瞞到底好瞭。晚上是你在傢,書房裡別人能隨便進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朱喜與朱壽都是一震,同時看瞭對方,然後都明白瞭

聽見裡面王爺讓磨墨,朱壽進去硯瞭墨,再出來時,對瞭朱喜面色都白瞭,小聲道:“怎麼辦,王妃一定是認為是我放的。你老婆是王妃房裡的丫頭,我又從來不招王妃待見,一定是認為是我。”

朱喜面帶瞭同情看瞭朱壽,嘴角邊有瞭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這事情怎麼這麼好笑。朱喜強迫朱壽認帳:“隻有你認瞭是最好,你也明白,說是我放的,王妃也未必信。你就認瞭吧。”

朱壽可憐之極,小聲道:“可我,也不願意再招王妃不高興呀。”三個兒子一個女兒的王妃本來就是王爺的掌中寶,朱壽從來知道得罪不起。

朱喜忍瞭笑,繼續強迫朱壽承擔這件事情:“你不認帳誰認帳呢,你是最合適的人瞭。”這天大的冤枉壓在瞭頭上,朱壽話也說不出來瞭,隻是面帶瞭可憐看瞭朱喜。與平時沾花惹草的輕松相是大不相同。

朱宣本來是想早點兒回去的,一回信就又回到瞭深夜,這才站瞭起來往房裡走。

青石甬道上月光微點瞭,踏在上面漫然回房的南平王心情可以用雀躍來形容瞭。

是我放,當然是我放的!那封疊成瞭方勝的情信除瞭是我放的,還能有誰。那是以前收到的一封情信,撕去瞭日期與落款,南平王親手疊成瞭一個方勝。

此時月下的南平王,一身雲衣,更顯得飄然出塵瞭。象個小孩子一樣,臉上露出瞭得逞的笑容。

書房軍機重地,平白進來瞭一封信找不到頭,我的大好頭顱也可以不用要瞭。朱宣微笑瞭,眼看著表哥不聯姻瞭,象是要被妙姐兒那個小丫頭欺負瞭。這還瞭得。有瞭孩子就不把表哥放在心裡瞭。

看瞭這一會兒也是夜靜更深瞭,今天晚上一定又是沒心沒肺的睡去瞭,如果是不睡,也肯定在生氣等瞭我回房去找事情。表哥能怕你不成

回房的路上,南平王朱宣心情愉快,看你再把表哥丟到一邊去。今天晚上再象昨天晚上那樣,堅決把妙姐兒弄醒瞭,抱出來陪瞭表哥睡。沒有表哥,哪裡來的孩子。這忘瞭根本的沒良心的丫頭。

書房裡這樣一折騰,沈玉妙當然是不可能睡,一出瞭書房的門就想瞭起來,表哥的書房有那麼容易隨便進去一個人嗎?

朱喜朱壽收情信,會大模大樣的放到瞭書案上,應該是背瞭我給表哥才是。那信封上的筆跡柔媚女性,不信兩個對表哥的情事知道一清二楚的奴才看不出來。

這種事情隻能是表哥做出來的。再想想他隻是盤問瞭,就這樣輕輕放過瞭,這不是表哥的脾氣。書房重地,進來瞭這樣一個誰也不認帳的東西,隻能是表哥自己幹的。

這會兒生氣是在氣瞭朱宣,那麼大的人瞭,還真的做的出來。沈玉妙一點兒歉意也沒有,雖然自己反省瞭一下...[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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