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線木偶的戲臺上一個騎馬的將軍。
“想看嗎?”穆唐轉過頭看著站在身側的莫嫻,眼裡的光很亮很深邃。
“好看嗎?”莫嫻歪著腦袋看著穆唐,眼睛裡閃耀著好奇探索的光。
“好看啊。”穆唐的聲音溫和細膩,像是安撫一隻不安分的小獸。
“不信,不想看。”莫嫻撇撇嘴,把頭轉向一邊。
“我去牽線你就想看瞭。”穆唐微笑著,很是肯定的說著向著戲臺走去。
“自負”莫嫻輕聲念叨,凝視著走向戲臺的穆唐,身形高大挺拔,步伐剛毅有力,看背影瀟灑、帥氣。隻背影足以迷的眾多女子神魂顛倒。
穆唐已經走到戲臺前,看著騎馬的木偶,俊逸瀟灑,江湖遊俠的樣子,穆唐看著騎馬木偶的眼神裡充滿瞭深情,穆唐伸手撫摸著騎在馬上的人兒。隻瞬間穆唐的神情又變得凝重。
穆唐將提線木偶的線拿在手裡。
穆唐試著扯動手裡的線。
原來穆唐不會牽線木偶戲!莫嫻吐瞭吐舌頭,向著戲臺走過去。
木偶在穆唐的牽動下動起來瞭!馬腿動瞭一下,木偶的右手抬瞭一下,抬得舉過頭頂,像是在和莫嫻打招呼。莫嫻手抬起來,手抓瞭抓算是打過招呼。
莫嫻已經看的很投入瞭,好像木偶是個真的人似的,也是很可愛的呢。
木偶騎著馬走開瞭呢!莫嫻對著穆唐唐投去崇拜的光,這麼快提線木偶就能動瞭。
提線木偶在穆唐的手裡騎著馬在舞臺上漫步、奔跑,也牽馬行走、低頭沉思、仰頭嘆息。
一個人的生活,自己的都是自己的,喜怒哀樂、行走坐臥,自己的都是自己的,生活簡單而且自在愜意。
穆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提前木偶,扯動著線做出一個又一個動作,另一隻手裡拿瞭另一個牽線木偶的線,是名女性的木偶。
女性的木偶與騎馬木偶毫無關聯的遊蕩著,隱匿於世、停駐在角落,就像是兩個世界一樣毫無交集。
莫嫻心裡疑惑,抬起頭大眼睛看著穆唐,這是何意呢?
莫嫻看向穆唐的面容的時候,看到瞭穆唐投向女性木偶的眼神,冷冽犀利,驚得莫嫻的心一哆嗦,打瞭一個冷戰,這個是什麼人?
騎馬木偶如常的做著日常的事,月陰風清,邀請好友,小酌幾杯。微醺,好友散去,扶墻望月,回房休息。
望見嫦娥,與嫦娥訴衷腸瞭嗎?莫嫻擰眉,看著回房的騎馬木偶。
女性木偶本於客棧休息,夜色已深,起身蒙面,來至窗前,探查窗外,安靜無一人。隧回身取劍,自劍鞘中抽開劍身查看,確認之後,提劍出瞭客棧,於隱蔽處行走。
行至騎馬木偶住處墻下,四處張望,確信無人,躍至墻上,沿墻行走,停住觀察,確信無人,躍下城墻,進入院裡,隱於墻邊暗處,行至騎馬木偶門前,打開房門,進入房中,挺劍便刺!
騎馬木偶起身閃向床角,取瞭佩劍,握在手中。
女性木偶見行刺未中,稍一遲疑,挺劍再刺,騎馬木偶橫劍格擋,兩個木偶一招一式的過起招來。
莫嫻看著行刺的女性木偶,眉毛擰的深不見底,怎麼會有刺客?怎麼會是刺客?這是一出什麼戲?穆唐你心裡都是些什麼?這些打打殺殺?莫嫻心裡驚訝,眼含懼意看向穆唐,穆唐正專心於木偶戲,滿頭大汗。
兩個木偶過招,不相上下,出招拆招,打得難解難分。
女性木偶快速使出幾招,逼得騎馬木偶後退兩步。
穆唐很是投入,木偶戲很是精彩。
眼看騎馬木偶就要不支,緊緊盯著兩個木偶看的莫嫻心裡著急,慌亂之際,也提瞭一個木偶,也不管是什麼樣的木偶瞭,就去相助騎馬木偶。
相較於穆唐的越來越嫻熟,莫嫻對於木偶的操控是很笨拙的。
莫嫻手裡的木偶也沒有什麼武器,到瞭打鬥著的騎馬木偶和女性木偶近前,直接飛起一腳,踹向女性木偶。
打鬥中的女性木偶被莫嫻提的木偶踹飛,女性木偶身上掛著的線在穆唐手裡握著,來回晃蕩。
穆唐的木偶戲被莫嫻突如其來的打斷,抬頭看著莫嫻,愣愣怔怔的,還沒有從木偶戲裡出來。
莫嫻手裡提的也是一個女木偶。
莫嫻也是一臉囧,看看手裡的木偶才意識到自己做瞭什麼。隻是一個木偶戲,看著看著怎麼還當真瞭呢?
“要不,你重新再牽一次?”打斷瞭穆唐的木偶戲,莫嫻看著穆唐慌亂又手足無措,眼神躲閃,不好意思看穆唐。
“莫嫻你來吧,你牽的很厲害的嘛。”穆唐看著還在恍恍蕩蕩的女性木偶,對於突如其來的打斷還是有些慍怒的。穆唐隻是在依自己所想,已經不記得自己都牽著木偶做瞭些什麼。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看著那個木偶要吃虧,就忍不住瞭嘛。”莫嫻不敢看穆唐,右手緊緊攥著左手,小聲解釋著。
“沒說你故意的。”穆唐語氣清冷,也不看莫嫻,卻是看著自己牽的兩個木偶發呆。
“我牽就我牽,看好瞭。”莫嫻沉默瞭一瞬,抬起頭,眼睛閃亮,看著穆唐。
莫嫻一隻手提瞭一個木偶,卻是不知道上演一出什麼樣的戲碼。
莫嫻在心裡搜索著,讓手裡的人兒做點什麼呢。
“不會就算瞭。”遲遲不見莫嫻手裡木偶的動靜,穆唐眼光柔和緩緩的說著。
“誰說我不行瞭。”莫嫻才不會承認自己不行呢。莫嫻說著提著一個年長的木偶一個年輕的木偶到瞭戲臺中間。
年長的木偶和年少的木偶一起在飯館吃著飯,簡單的粗茶淡飯,但是很快樂。
年長的木偶和年輕的木偶吃過飯開始趕路,有說有笑。
沖來一隊人馬,慌亂之中,年輕的木偶和年長的木偶被沖散。
安靜下來,年輕的木偶已經尋不見年長的木偶,年輕的木偶瘋瞭一般圍著戲臺轉著圈的尋找年長的木偶,終是無果。
年輕木偶頹然的坐在地上,無助絕望。
莫嫻拉扯著木偶,也是想起瞭父親母親,現在竟然是相隔在瞭兩個時空,想起過往,心酸上湧,幾近決堤,難以抑制。
回憶這東西,一但湧上來就很難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