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此乃限量版,可遇不可求(七)

作者:謎之假象 字數:2104

莫嫻被卷進瞭木偶的情緒裡。

莫嫻的臉色越來越差,漸漸的蒙上一層滄桑。

莫嫻抬起頭看向遠方,深吸一口氣,平整瞭一下情緒。

莫嫻繼續拉扯著年輕的木偶,年輕木偶獨自一人上路。

夜色如墨,年輕木偶孤身一人,獨自望月,暗自傷神。

“不牽瞭,我帶你去吃飯。”穆唐面色平靜,眨著眼睛看莫嫻,莫嫻臉色不好,是勾起傷心事來瞭吧。

“等一下。”莫嫻抿著唇對著穆唐笑瞭一下。

莫嫻拉扯著年長的木偶來到年輕的木偶旁邊,兩個木偶重逢瞭。

“走吧。”穆唐摸摸莫嫻的頭。莫嫻抬起頭看著穆唐笑瞭,笑的很是燦爛。

“嗯”莫嫻應著,輕輕地放下手裡牽線木偶的線。穆唐看著莫嫻浸瞭一層淚水的眼睛,心裡一陣柔軟,伸手把莫嫻的小手握在手裡,不知道這樣莫嫻心裡會不會安穩一點、踏實一點、好受一點、溫暖一點、心安一點,莫嫻的心裡是不是會多一點安全感。獨自在外的人兒啊。

穆唐帶著莫嫻到酒樓,飯菜很豐盛,莫嫻看著一桌子的飯菜,就想起在傢裡吃飯的情景,一傢人聚在一起,過往如過電影一般浮現,難掩傷感。

穆唐不停的給莫嫻夾菜,莫嫻仍然食不知味。

“吃飽瞭。”莫嫻吃瞭沒有多少就吃不下瞭。因為自己的情緒吃的並不愉快,莫嫻充滿歉意的看著穆唐。

“小丫頭你是瞭累瞭吧,我們回去吧。”穆唐看著一臉沉悶,精神不振的莫嫻。

“嗯”莫嫻心裡充斥著過往的一幕幕,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心情不好,多說一個字都感覺多餘。

“走吧。”穆唐把莫嫻的手緊緊的包裹在自己的手裡握著,就像是給莫嫻一個堅固的城堡。

熱鬧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沒有打散莫嫻濃重的想念。莫嫻抬頭看看陌生的環境反而更添瞭傷感,穆唐看著莫嫻暗淡的臉色,潤澤的唇也失瞭光彩,穆唐握著莫嫻的手又緊瞭緊。

莫嫻失神的看著周圍琳瑯滿目的東西,竟然想著買些給爸爸媽媽。

莫嫻甩甩頭,不能這麼恍恍惚惚的沉淪瞭。

作用不甚陰顯,莫嫻有些頹喪。

穆唐張瞭張嘴,竟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來撫慰莫嫻的情緒,隻能緊緊地握著莫嫻的手希望莫嫻能夠好受一點。

“吃這個吧。”穆唐看著莫嫻的眼睛裡佈滿瞭憂鬱,穆唐想瞭想,拿瞭一塊綠豆糕出來,拿到莫嫻的嘴邊。

“嗯”莫嫻抬起頭看瞭穆唐一眼,把綠豆糕吃瞭進去。也許這樣真的可以緩解思念,莫嫻感覺好瞭許多。莫嫻抹掉嘴邊的碎渣,嘟著嘴抬頭看瞭穆唐一眼,扯動嘴角,笑瞭笑,就算是笑的不夠好看,莫嫻也是笑瞭嘛。

看著莫嫻笑瞭,穆唐心裡也就松散瞭下來。

莫嫻和穆唐來到馬車旁,莫嫻坐進馬車,穆唐駕駛馬車。

莫嫻坐在馬車裡發呆,腦子裡不停的閃過各式各樣的片段。

很快,馬車就出瞭城。

穆唐遠遠的就看見寧珍的院子瞭。但是莫嫻情緒不好,穆唐並不打算帶莫嫻回去。而且,說好的一天跟班時間還沒用完呢。

馬車停在小河邊。

“下來吧。”穆唐跳下馬車,挑開馬車的門簾,笑著對莫嫻說。

“噢”莫嫻探出頭來看瞭看,並不是回去。莫嫻皺瞭皺眉,看瞭看周圍,周圍的景色不錯。莫嫻心裡揪得緊,沉悶的難受,本來也是不想回去。也許環境真的能治愈,安靜的環境,莫嫻心情也放松瞭些。

莫嫻跳下馬車,河邊特有的濕潤清新縈繞著莫嫻,使得莫嫻安靜,微風輕輕吹過,飄起發絲,蕩起衣訣,使得莫嫻清醒。

穆唐站在莫嫻旁邊,看著平靜的一潭水,一邊流進,一邊流出,潭水依然平靜,隻是潭水之中卻是魚蝦相爭,洶湧翻滾,上演著優勝劣汰,勝者為王的戲碼。多數人看到的也就是平靜的潭水,有誰能看到內在的運行呢。

莫嫻在河邊站瞭一會兒,又坐到馬車車兒板子上,倚靠在車轎上,微微的瞇上眼睛,一陣一陣的風吹過,真舒服。

坐瞭隻一會兒功夫,莫嫻竟然安靜的睡著瞭。

穆唐看著莫嫻的情緒舒緩瞭很多,竟然安靜恬適的睡著瞭,穆唐心裡踏實安穩瞭很多。穆唐走到不遠處的石拱橋上,看著遠處,梳理著思緒。

這種清凈的狀態更有利於思考問題,但是穆唐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這種感覺瞭。

霧氣、樹林子、“嗚嗚咽咽”的哭泣聲,環境陌生、沒有方向,尋不見找不到……

莫嫻驚醒,出瞭一身的冷汗,是那個夢。

莫嫻左右前後的看著,大口喘著氣,好長時間才把驚壓下去。

莫嫻無力的倚靠著,眼睛茫然的看著藍天之上飄著的雲彩,怎麼會做重復的夢呢?夢中出現的樹林子是真實存在的嗎?這事真的是詭秘的很。

而且,就算夢中的樹林子是真實存在的,這重巒疊嶂的山峰山谷想要找到那也是無異於大海撈針。

那“嗚嗚咽咽”的哭泣聲呢,感覺裡像是鬼哭一樣,要是再來點狼嚎就完美瞭。

想想就覺得瘆得慌,好好的,想它是真的做什麼,真是犯傻。莫嫻苦笑。

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莫嫻徹底的放松下來,看著湛藍的天上一朵又一朵的雲彩,它們這樣飄著累嗎?

一片大朵的雲彩一點一點的飄來遮住瞭太陽,太陽被遮住,瞬間就失瞭光亮,就好像是陰天一樣,很亮很亮的太陽被擋在雲彩後面,雲彩被染上一層金邊。雲彩一點一點的移動,很快,太陽就從大朵的雲彩後面探出頭來,重新閃耀著光亮。終究,太陽還是太陽,雲彩還是雲彩,甚而,雲彩被一陣一陣的風撕扯,變瞭形狀,成瞭碎片。

穆唐站在橋上沉思著,眼裡的光深邃的比潭水還要深,眼前飄過的雲彩比天上的雲彩還要多。

“你坐我的位置,我可坐你的位置瞭?”穆唐說著就坐到瞭馬車裡。

“好是好,就是我不會駕駛馬車。”莫嫻歪瞭歪倚在馬車上的頭,昂瞭昂頭,看著穆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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