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睿說對瞭，夜鶯確實不是含蓄的人。

當時D國正發生內亂，戰火紛飛，普通百姓深受其害，流離失所。他受D國的王子所托，幫忙奪取政權。他來到D國，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瞭她，她幹凈高貴得像天山雪蓮。她說她是醫生，不能丟下孩子們不管，她要盡自己微薄之力，幫助他們。即便他當時像個普通男人一樣，堵住她去路，向她表白，她也隻是笑笑。

她說：“你很帥，剛好也是我喜歡的類型。希望這裡的內戰快點結束，到時候，我便可約你去看海瞭。”

夜鶯聞言，更用心地去幫皇子奪權。

後來，D國皇子終於掌權，內亂停止。

隻是她沒有等到那一天。那天百靈拿著她的遺物給他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無能無力。

現在D國春暖花開，卻再也沒有她的身影瞭。

世間什麼最難得？是徒手摘星，愛而不得？然世人萬千，再難有她。

“那是她遺物。”夜鶯語氣三分自嘲七分悵惘。

程睿怔瞭怔，原來是她誤會瞭。她默默地擦瞭擦汗。

夜鶯朝霍雲成伸手：“可以還回來給我瞭嗎？”

“我並不缺這種東西，我想不起來扔哪裡瞭。”第二人格霍雲成聳聳肩，說道。

他給程睿用來追蹤的東西，是裹藍眼淚的佈。小飛靈能追蹤到他，說陰藍眼淚在他身上。

看到霍雲成依舊一副不以為意地樣子，他猛地伸手卡主霍雲成的咽喉，煞氣迸發：“別試圖考驗我的耐心！”

這樣下去，夜鶯說不定真會要瞭霍雲成的半條命！程睿一時陷入兩難。

“把他交給我。”百靈徑直過去，抓住夜鶯的手腕，“我最擅長對付他這種人。”

百靈看上去本是極為無害的男人，此刻他帶著瘆人的笑意，讓人不禁打瞭寒顫。

夜鶯才松瞭手，百靈就就揪著霍雲成的領帶，將他拽進瞭洗手間。

在關門的那瞬間，百靈回頭，朝程睿等人說瞭一句：“非禮勿視。”

裡邊傳來霍雲成慘厲地“嗚嗚”掙紮聲，還有乒乒乓乓的撞擊聲。

過瞭好一會兒，紮起長發的百靈一臉雲淡風輕地出來，手裡拿著一條晶瑩剔透地藍色寶石項鏈。

他走到夜鶯跟前，將項鏈遞瞭過去，微微一笑，“給。”

夜鶯接過，將寶石放入盒子裡，對程睿說道：“走吧。”

程睿剛點頭，才轉身，就聽梟突然說道：“等等，你不是百靈。”

這句話仿若驚雷。在場之人齊刷刷地看向百靈。

一個能多次遁逃，不讓夜鶯追蹤到的霍雲成第二人格，這次對付起來未免太輕松瞭。

梟繼續說道：“不得不承認你的易容術已經達到登峰造極，但你的氣味和發質，稍微有那麼一點不同。”

“攔住他，我去裡邊看看。”夜鶯丟下一句，便朝洗手間走去。

洗手間裡，長發被剪瞭的百靈，渾身被剝得光溜溜的，嘴裡還塞著毛巾，被丟在浴缸裡，整個人狼狽不堪！

夜鶯都沒眼看瞭。

百靈嘴裡的毛巾剛被取下，他便吼道：“別攔我，我要殺瞭他！”

“就憑你們，想抓我？”被識破的霍雲成，手裡連連丟出好幾個致人暈闕的煙霧彈。

“雕蟲小技！”程睿竄過去抓人，但抓到手的竟然是別人！

“別急。”墨景司拉住要追人程睿，“他可是霍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