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提醒瞭她。可不嘛，不管霍雲成有幾個人格，他還都是霍雲成，跑得瞭和尚跑不瞭廟。加上霍雲成戲弄瞭百靈，百靈可是以牙還牙的狠角色。
“砰、砰”兩聲槍聲響起。
“啊！”外邊突然一陣動亂，尖叫聲不絕於耳。
“都不許動！”一個亢奮的粗嗓子吆喝著，“知道你們都是有錢人，所以我們來瞭！”
一般這種慈善舞會，負責安保的人不在少數，他們能進來，說明保安被幹掉瞭。墨景司皺瞭皺眉，往外邊走去。
“我也一起去。”程睿也跟瞭出去。
五六個混混扛著槍堵在大廳門口，來回走動，一個個囂張的鼻孔朝天。
一個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一位穿著黑色禮服的女人走進大傢的視野裡。她化瞭很濃的妝，顯得整個人妖艷異常。
她掃瞭人群一眼，目光便定在墨景司的身上：“四爺，我好想你啊。如今我也和程睿一樣瞭，這樣，我就有資格站在你身邊瞭吧？”
說完，那個黑衣女子以極快的速度朝墨景司撲瞭過來。
程睿猛然想起來，撲向墨景司的女人是趙萱。
墨景司閃身躲過。
“四爺，我這般喜歡你，你怎能拒絕我？”趙萱聲音漸漸從哀傷變得淒厲：“是你錯過瞭機會！我要拉著你們陪葬，哈哈……”
這姑娘瘋瞭？！看上去還不輕。
“我在地獄等你們，再見瞭！”說這話的同時，她的臉漸漸變得扭曲，然後身子慢慢膨脹起來。
趙萱難道吃瞭K藥物，現在要變身？
“不好，快躲開！”夜鶯剛好看到趙萱的變化，頓時大聲吼道。
墨景司猛地將程睿護到懷中。
“砰”一聲巨響。
瞬時間，趙萱粉身碎骨，血肉飛濺，現場一度十分可怖。不少人直接嚇傻瞭。
她在自己的身體裡裝瞭炸彈？但她不像是要和墨景司同歸於盡的模樣！但她也太奇怪瞭，一個宣稱要拉著墨景司下地獄的人，最後時刻，卻不是纏住他不放，而是讓自己血肉碎片盡可能地污染在場之人！
“我去，這個瘋婆娘都幹瞭什麼？”其中一個混混回過神來，啐瞭一口唾沫，驚魂未定中帶著覺得晦氣的神色。
程睿心中一陣嘆息。她看過趙萱正常的模樣，人長得標致明媚，明明是正是大好年華的時候，怎麼就走上瞭不歸路？生命如此珍貴，怎麼就不知道珍惜？
夜鶯經歷過很多戰爭，人體炸彈這種屢見不鮮。所以看到趙萱的樣子，他便下意識地喊瞭出口。
“這裡有沒有實驗室？我需要確認一件事！”夜鶯戴好口罩，套上手套，然後用鑷子取瞭趙萱的一塊血肉裝袋子裡。
口罩，手套這些，夜鶯一直都有隨身攜帶，他甚是也給程睿遞過去一套：“戴上。”
“我知道哪裡有實驗室。”墨景司將沾瞭血跡的西裝外套脫下扔瞭，松瞭松領帶：“等我先把這些崽子解決瞭。”
“不、不許動，不然我開槍瞭……”其中一個比較大膽的混混，說這話的時候，手還抖瞭一下，直接走火！
墨景司側身閃過，一個手刀放倒瞭他。
果然都是服用瞭藥物。
“剩下事宜交給警方，孟行一，你留下，協助警方。”墨景司交代說道。
孟行一點頭。
實驗室裡，程睿配合夜鶯的節奏，研究血塊。難道夜鶯是懷疑趙萱是服用藥物而因為情緒不穩而發生自爆？
夜鶯的神色愈來愈凝重。
“程程，截取A國X型僵屍病毒圖片，給我整幾隻小白鼠，還有你說的K藥物。”
墨景司看著兩人忙活，揉瞭揉眉心。
直覺總是出奇的準，程睿和雲敘白確實是一類型的人。
“你是說她體內植入瞭X型僵屍病毒？”程睿打開電腦，快速入侵瞭諾亞組織的機密系統。
烏鴉也說過，這X型僵屍病毒具有極強的傳染性。那就太糟糕瞭！
這也是夜鶯最不想看到的。這是人體炸彈最糟糕的一種，在身體內植入恐怖的病毒，然後選擇在公眾場合引爆，那簡直就是行走的生化武器。
夜鶯用小白鼠分別設置瞭幾個環境，註射K藥物的小白鼠，直接接觸瞭含有病毒的小白鼠等，以及空氣裡有K病毒的小白鼠。
實驗得出來的初步結果是，沒有註射K藥物小白鼠，不管是直接還是間接接觸X型病毒，都沒有被感染；而註射瞭K藥物的小白鼠，無一例外地，器官衰竭而死。
程睿整個人都驚呆瞭！這X型僵屍病毒是直接針對服用K藥物的人群嗎？
她想到墨景司直接接觸瞭現場。
“墨景司，墨景司……”
“嫂子，四爺他說還有事情要處理……”孟行一冒瞭出來，說道。
“你手機，給我用一下。”她奪過手機，撥通瞭墨景司的電話，“墨景司，你在哪裡？現在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程兒？你忙完瞭？有好好吃飯嗎？”墨景司聲音似乎有意思疲憊，“我在警局，發生什麼事情瞭？”
程睿看看天色，已經是傍晚瞭。從昨晚到現在，她禮服都沒脫，精神高度集中做實驗，連時間都忘瞭。
“程程，你別忘瞭，你也在現場，你至少也擔心自己一下。”夜鶯過來拍瞭拍她的肩：“把禮服換瞭，先吃點東西。”
程睿朝夜鶯點點頭：“你忙完，快回來，我要給你做檢查。等會兒我給你發給文件，你讓你的部下起處理一下，避免引起驚慌。”
當墨景司接收瞭程睿的發送過來的文件報告時，整個人都呆住瞭。事情愈發麻煩瞭。
就在當晚，服用K藥物的兩名混混當場莫名死亡，還有一名參加舞會的富傢女發病，制服後到現在還沒蘇醒。
如果按報告書上所說，那麼在場服用過K藥物的人，都可能感染瞭X型僵屍病毒。
“這件事現在就由我們特情局接手。”墨景司對蘇城趙廳長說道。
“那就辛苦四爺瞭。有什麼需要蘇城警局幫忙的，你盡管開口。”墨景司接手案子，趙廳長求之不得。因為這個案子著實太詭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