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太太很闊愛嘛~”管傢替時妍說好話。
可愛?!
真不知這隻老瓢蟲,是怎麼昧著良心說出這種話的!
傅臨鈞站起來,大步邁出餐廳。
他現在就讓她可愛。
可憐沒人愛。
…
時妍蹲在露臺上,雙手支著下巴,一臉惆悵的看著花盆。
誰能想到這兩盆花是那位少爺的逆鱗?對他有特殊意義。
可摘都摘瞭,能咋辦?
明年不是還能開麼,值得急赤白臉?
剛才在餐廳,他手指攥得泛白,才勉強沒把手機砸她臉上,忍得很辛苦,看來修養還是不錯的,應該不會把她怎麼樣吧?
何況,她可以拿老太爺壓他。
沒大事。
穩住。
“砰!”
時妍正自我解脫,通往露臺的玻璃門,被一腳踹開。
傅臨鈞氣勢凜然的走瞭過來,筆直的雙腿夾風帶雪,迫使周圍溫度急速下降,鋥亮的皮鞋,好像隨時把她這隻害蟲踩扁。
時妍抖著腿站起來,防備的後退一小步。
她絕不會天真的認為,這氣勢洶洶的男人,是來請她回去用餐的。
“對不起,摘瞭你的花,但我聽說花越摘越旺,等明年你就知道瞭,呵呵。”
她笑著,長長的睫毛眨得好快,想緩和氣氛。
但他絲毫不給面子,陰沉著俊臉欺近。
她已經重新梳洗過瞭,紮著丸子頭,一張精致無暇的瓜子美人臉,嫩白如剝瞭殼的雞蛋,水瀅瀅的瞳眸充滿內疚,好像知道錯瞭。
但微微嘟起的臉頰,又給人一種“我知道錯瞭,下次還犯”的萌感。
這一點和小蝸很像。
像得跟一個人似的。
傅臨鈞黑眸一深,短暫的甄別之後,握住時妍的手臂,將她拉進懷裡,低頭,盯著她的唇…
時妍一驚,抬手擋住嘴唇。
昨天,她為瞭拐走他,曾經提出“親一個”的優厚條件,但今天大局已定,即便他再帥,也不能暖昧瞭。
“我已婚,你要是發~春的話,可以找時淼,她的嘴唇挺厚,想必符合你的要求。”
傅臨鈞眸裡的深情一點點褪去,恢復森冷,拉著時妍的手腕就走。
“去哪?”
“回門。”
“不要!我回不回門,關你錘子事?”
傅臨鈞:“……”
錘子!
她是女人嗎?沒一句話是文明的,讓他更想分分鐘把她清理門戶!
傅臨鈞加快腳步。
他腿長步子大,時妍穿著拖鞋,踉踉蹌蹌的跟不上,就像被大人牽著的小孩子,小細胳膊隨時會被拉脫臼。
還蠻可憐的。
傅臨鈞有瞭一秒的遲疑,他並不想這麼刻薄的對待她,但她沒有教養、不知羞恥的惡劣表現,已然耗盡瞭他的耐心。
他一把將她扛上肩頭。
“畜生,放下!”時妍心裡的火煙騰騰的起來瞭,握拳錘他,“你這欺師滅祖的傢夥,我可是你的繼祖母!”
祖你個頭。
給結婚證都不知道看。
傅臨鈞緊繃著下頜,懶得解釋什麼。
大步走到院子裡的一輛黑色豪車前,他打開副駕駛車門,一把將她塞瞭進去。
然後繞過去上瞭車,單手熟練轉著方向盤,帥氣倒車,拐彎,一腳踩下油門,飛速開瞭出去…
“少爺,少爺!手下留情啊!”
管傢跟在後面狂追。
追瞭幾步,又徒勞無功的停瞭下來,滿面愁苦的怨念,“唉,太太!都讓你打扮的漂亮點瞭,你怎麼反而扮醜啊?”
這下慘瞭,少爺八成要退貨瞭。
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少爺帥得跟孔雀開屏似的,你不打扮漂亮點,怎麼配得上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