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娉兒平靜道:“太後娘娘,婢妾確實有辦法。”
她看向太後身邊的嬤嬤,“還請取用一碗清水,半碗白糖配置而成的濃糖水過來。”
眾嬪妃微愣,一時不明白徐娉兒的用意。
那嬤嬤看瞭眼太後,快步退下去準備。
站在一側垂首的眉嬪卻是震驚得指甲掐進瞭掌心中而不自知,她忍不住抬眸看瞭眼鎮定自若的徐娉兒,眼中閃過復雜又驚惶的神光。
濃糖水很快就被送瞭上來。
與此同時,殿外亦想起瞭皇上駕到的宣唱聲。
皇上來瞭!
眾嬪妃忙屈膝行禮,就見陸辰淵面無表情地大步踏入寢殿,諱莫高深地掃瞭一眼跪在太後榻前的徐娉兒,背在身後的手默默握成瞭拳。
梁公公緊隨在後,他身後跟著一個面生的太監。
隻是眾人都將目光落在陸辰淵身上,並未有人發現面生太監。
珍嬪見皇上來瞭,忙將事情緣由道瞭一遍,字字句句直指徐娉兒泯滅人性謀害太後。
陸辰淵冷肅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表情,薄唇微掀直指重點:“徐婕妤濃糖水可以治太後的頭疼之癥?”
珍嬪嘲弄一笑:“皇上,徐婕妤確實濃糖水可以治愈太後的病癥呢,隻是這法子,還真是前所未聞,臣妾聽瞭覺得好不荒唐!”
這時,梁公公身後的面生太監在他耳邊道瞭一句,梁公公聞言,步走到陸辰淵身邊傳話。
陸辰淵不動聲色地背手走到太後榻前坐下:“既然徐婕妤濃糖水可以治愈太後的頭疼之癥,那便一試。”
珍嬪張大瞭嘴,徐婕妤分明是胡襖,皇上竟然由著她去?她本欲反駁,但轉瞬一想,待用過濃糖水,太後的病癥沒有起色的話,徐婕妤不僅害瞭太後,而且還犯瞭欺君之罪,萬死不足惜!
她冷冷勾起唇角,淬毒的目光落在徐娉兒身上。
徐娉兒端起那碗濃糖水,走到太後跟前:“還請太後娘娘閉上雙目。”
太後瞪瞭她一眼,緩緩閉上瞭眼睛。
眾嬪妃皆好奇地看瞭過來。
就見徐娉兒用帕子沾濕瞭濃糖水,抹在瞭太後的眼睛周圍,待抹好後,輕聲道:“太後娘娘請睜開眼。”
太後睜開眼。
眾嬪妃屏息,卻見太後並無變化。
“這樣就能好?”榮嬪忍不住掩嘴低聲道。
劉才人聲附和:“將濃糖水抹在眼皮上就能治愈頭疼?那要太醫還有何用?”
低位分的秀女中有人忍不住偷偷笑瞭,這徐婕妤為瞭保命,做的事未免太過離譜瞭?
寧嬪滿眼憂慮道:“徐妹妹,你若是無法救治太後娘娘的病,不如還是先證明那人與你無關罷?”
“徐婕妤,你欺騙太後不,當著皇上的面還敢強詞狡辯,你這是欺君犯上!”珍嬪冷笑,“來人哪,還不快將徐婕妤拖下去!”
徐娉兒沒有話,目光緊緊盯著太後的眼睛。
而太後亦一直沒有話,她顫抖著眼皮睜著眼,心神正被一種古怪而詭異的感覺占據。
就在眾嬪妃議論紛紛時,突然聽見李婕妤驚呼一聲:“太後娘娘,您的眼睛……”
太後娘娘的眼睛怎麼瞭?
眾嬪妃齊齊看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