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太後的眼皮顫抖得愈發厲害,她驀地抓緊瞭被褥,雙目圓瞪。
一條米粒大的白色蠕蟲,竟然從太後的左眼中爬瞭出來。
就在那一瞬間,徐娉兒忙將手裡的濃糖水靠在瞭太後的臉頰邊,那白色蠕蟲爬過太後的臉頰,一頭紮進瞭濃糖水裡。
徐娉兒眼明手快地拿起一旁的蓋子將碗蓋住,松瞭口氣道:“太後娘娘,請看看現在頭疼的癥狀是否減輕甚至消失瞭?”
太後驟然閉上瞭眼,緩緩地深呼吸瞭數次才睜開:“哀傢的頭不疼瞭。”
“那蟲子究竟是什麼東西?”皇後被這一幕震驚,忍不住問徐娉兒。
徐娉兒回應道:“不瞞娘娘,這蟲子婢妾亦是第一次見,像極瞭書中所的蠱蟲。”
“蠱蟲?”皇後眸光一動,驚訝道,“那你是怎麼得知太後的頭疼之癥是因為蠱蟲引起?”
“回娘娘,”徐娉兒不緊不慢道,“婢妾聽聞太後娘娘的頭疼之癥太醫束手無策,想來因非普通的頭疼。而又聞太後的病癥起得突兀,才想起近日看的一本書上所記載的病例。”
“婢妾並非醫者,雖書中提及的病例和太後的癥狀相像,但終歸不敢輕易嘗試,也免得書中所不實,反倒驚擾瞭太後。”
“隻是永壽宮中搜出紮針人,”徐娉兒面露委屈,“婢妾實在不想被人陷害以至於讓真正的兇手逍遙法外,才會懇請太後娘娘給婢妾一個機會,嘗試用書中所之法治療太後的頭疼之癥。”
她這番話得在情在理,而太後又解瞭頭疼之癥,對她倒是頗有改觀。
隻是一想到竟然有人敢動她的念頭,仍是怒火中燒:“徐婕妤,你可有法子尋出真正的兇手?”
徐娉兒頷首:“婢妾有一個法子。”
“快!”太後恨不得將真兇揪出來五馬分屍,繃直瞭身子看向徐娉兒。
徐娉兒掃瞭一眼眉嬪,對太後屈膝道:“還請太後娘娘下旨讓近日進過慈寧宮的所有嬪妃乃至宮婢全部過來一趟。”
太後一怔:“準。”
慈寧宮素來清靜,除瞭皇後初一十五帶宮嬪前來請安外,近日除瞭眉嬪因為初入宮過來請過安外,還有尚宮局的女官來過。
很快就有嬤嬤領著數人進瞭大殿,徐娉兒抬眸一掃,就見除瞭宮中女官外,另有眉嬪身邊的蜀國美人兩位。
她端起濃糖水的碗走到並列一排站著的人跟前,緩緩道:“碗中的蠱蟲乃子蠱,要通過子蠱尋找母蠱並不難。”
她將碗蓋掀開,從一旁嬤嬤手中取過剛才要來的一撮鹽,撒在瞭碗鄭
就見碗中的子蠱瞬間膨脹,仿佛極度痛苦般地不停扭動,發出滋滋的聲音。
“啊!”清漪忽地跪在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著徐娉兒,搖頭道,“不可能,你怎麼會!你怎麼會?”
徐娉兒端著碗靠近瞭清漪,冷聲道:“你是問本娘娘怎麼會解開你給太後娘娘下的蠱?”
她嗖地將碗裡的水潑在清漪的身上,就見那膨脹的子蠱咻地爬向瞭清漪的嘴邊,清漪猛地張開瞭嘴,嘔出瞭一條和子蠱差不多大的白色蠕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