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花被她一口一個本小姐以及嬌蠻的語氣腦怒瞭,考慮到自己貿然很可能會被抓起來,屆時若是被太子知道就不好瞭。
於是她冷著臉道:“我不過是府中一個嬤嬤的女兒,打擾大小姐瞭。”
說罷,就快步的走瞭。
謝長歌心有疑慮,想再問問她,卻想起自己的任務,隻能咬咬牙不去管她。
院外無人,隻有一個面容黝黑的護衛,“大小姐,人都被我支走瞭。”
那護衛雖哈著腰,眼睛卻不住的往謝長歌身上瞄,尤其是在她胸口上聽瞭一小會。
謝長歌如何察覺不到那護衛猥瑣的目光,卻隻能忍瞭下來,嬌笑道:“多謝大哥瞭。”
謝長歌從袖口拿出瞭一隻白玉芙蓉簪,心裡在滴血。
這隻簪子是她最喜歡的也是最貴重的首飾瞭,她一直留著,如今為瞭夜明珠真是豁出去瞭。
謝長歌將簪子放到護衛手上,護衛嘿嘿笑瞭幾聲,褻瀆般摸瞭摸謝長歌的手,一臉陶醉。
他道:“小姐何須客氣,以後還有什麼事盡管跟小人說。”
謝長歌低頭一笑,不動聲色的收瞭手,神色嬌媚的看瞭看護衛,道:“一定。”
護衛哪裡見過這樣美的小姐沖自己笑,早已迷的失瞭魂魄。
謝長歌忍住嘔吐的感覺,快步走進瞭書房。
屋簷上,飛花卻沒有走,她搬開瓦片,將下方一幕幕收入眼底。
謝長歌快速的打開一個暗格,不出所料,夜明珠果然在那。
她心頭一喜,小心翼翼的將夜明珠拿瞭出來,見珠子流光璀璨,照得滿室生輝,心頭突突一跳,說不出的高興。
扶手一摸,果然摸到瞭一個淺淺的榮字。
有這個字,她隻消說這是母親給的嫁妝,父親也無可奈何瞭。
謝長歌剛想出去玩,就聽到後頭一道嬌美中帶著凌厲的嗓音。
“大小姐這就要走?”
謝長歌驚訝回頭,瞥見一張熟悉的面龐。
“又是你?”
飛花勾瞭勾嘴角,道:“你猜,若我將此事告訴謝丞相他會怎麼做?”
謝長歌冷汗淋漓,她這個父親的無情程度自己也是見識過的,若是讓他知道……
謝長歌不由打瞭個寒顫。
“你……你想怎樣?”謝長歌顫聲道。
“不怎樣。”看著謝長歌緊張的樣子飛花冷哼一聲,“我要你幫我對付謝長玨。”
那夜明珠著實珍貴,但飛花卻不放在眼裡,她由始至終想要的不過是嫁給太子殿下!
“謝長玨?”謝長歌呼道,心知這也是個謝長玨的仇傢,道:“你放心,不用你說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飛花看著謝長歌怨恨的表情,輕輕一笑。
有意思。
……
“小姐好厲害!”清風閣裡,靈波看著熱的滿頭大汗都依然堅持紮馬步的謝長玨,驚嘆道。
司徒喧溫柔的看向謝長玨,眼裡滿是贊賞。
“表妹心性堅韌,非同常人。”
謝長玨微微一笑,她被暗算多次,縱然是個女兒傢也深知習武的好處。
隻可惜跟慕容湛冷戰後就沒有好好習武,這回司徒喧到此倒是讓她得瞭機會。
謝長玨望著地面,想起瞭慕容湛給的心法,要不要還給他……
謝長玨的進步落葉是看得到的,她也為謝長玨高興,隻是如今教謝長玨的是司徒喧,心中不由警鈴大作。
太子殿下幹什麼去瞭,再不來小姐都要被人搶走瞭。
又過半天,謝長玨方才,到房中換瞭衣裳後,司徒喧笑道:“表妹辛苦瞭半天想必也餓瞭,我知道南門那有一傢名為‘一醉江南’的酒樓,菜色很不錯,不若我稟瞭姑母帶你去。”
靈波噗嗤一笑,對著謝長玨小聲說:“小姐,不如我們去吧,也能看看歐陽少爺。”
聲音太小司徒喧不知道主仆二人嘀咕什麼,隻聽見謝長玨勾瞭勾紅唇道:“那就多謝表哥瞭。”
司徒喧面上一熱,耳朵紅瞭起來,他想,也許是日頭太毒瞭。
坐著馬車,謝長玨躺在裡面半闔上眼,馬車寬敞,落葉和靈波也一起進來服侍。
落葉看這架勢,不免有些鬱悶。
突然,馬車停瞭下來,謝長玨有些疑惑,這才走瞭多久。她微微掀起簾子,清眸對上瞭一雙深邃的眼瞳,謝長玨不禁心頭一顫。
道路狹隘,慕容湛與楚晟睿的馬與謝長玨的馬車遙遙相對。
慕容湛先拿著馬鞭面無表情的道瞭聲駕,從謝長玨身邊翩然而過。
謝長玨微怔,撩著簾子的手忘瞭放下來。
楚晟睿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瞭什麼,隻是路過時笑著叫瞭聲長玨小姐,也不敢造次。
馬車又動瞭起來,謝長玨貝齒輕咬紅唇,放下簾子一語未發。
落葉張瞭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靈波扯住瞭袖子。
一路及至“一醉江南”,謝長玨剛下馬車就見到掌櫃的前來迎接。
“小姐來瞭!”
司徒喧疑惑的看向謝長玨,見她沒有答話的意思便搖頭笑瞭笑,沒說什麼。
二樓,慕容雲惱恨的看向歐陽逸塵,這人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一直跟他打太極,現在竟然還走神!是在藐視他麼!
慕容雲握緊酒杯,順著歐陽逸塵的目光看下曲奇,卻見謝長玨一襲藍色羅裙,宛若天人。
眼中閃過一抹深思,慕容雲維持笑意,道:“不知歐陽公子意下如何?”
歐陽逸塵收回目光,皺瞭皺眉,道歉:“我如今隻想好好經營生意,別無他念,六皇子,請回吧。”
雖猜到歐陽逸塵會如此說,慕容雲還是氣惱不已,他壓下火氣,利誘道:“難道歐陽公子就不想知道十年前歐陽傢的舊案嗎?”
歐陽逸塵聽此,眼中幽光閃爍,他似笑非笑道:“願聞其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