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湛放大的俊顏,她怎麼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謝長玨有些嗔怒道:“外頭靈波還在等我。”
慕容湛低低笑瞭兩聲,道:“就一下。”
說著,他便捧起謝長玨的頭,一張薄唇印到謝長玨的唇上。
“唔……”
唇齒相依,分外繾綣。
一吻作罷,謝長玨還有些臉紅心跳,她嗔怪的看瞭慕容湛一眼,輕聲道:“很晚瞭,我先走瞭。”
慕容湛留戀的看瞭她一眼,別有深意道:“不久後,你就不用離開太子府瞭。”
謝長玨抿瞭抿唇,唇上還有些發熱。
慕容湛又道:“明日,我就叫蔡啟去你府上。”
謝長玨心中一暖,輕笑著點瞭點頭,方回到瞭丞相府。
到瞭丞相府,謝長歌倚在門上,她如今既然被賜瞭婚,自然是水漲船高,謝成也叫她回到瞭丹青閣。
謝長歌眼睛上抹著胭脂,抬眼時分外嫵媚,她嗤笑道:“好一個大傢小姐,竟然深更半夜出門。”
謝長玨淡淡道:“與你何幹。”
謝長歌看到謝長玨紅彤彤的嘴唇,眼睛一亮,她經過人事,自然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她大聲道:“好啊,謝長玨,今天皇上才下諭旨,你竟然去找野男人,我要去告訴父親!”
靈波大聲道:“你少胡說八道瞭,我傢小姐又不是你!”
謝長歌臉色一變,她厲聲道:“你這個賤婢!”
說著,就撲瞭過來。
謝長玨秀眉輕擰,她一把拉過謝長歌,冷笑瞭一聲,道:“你有空管我,不如好好再去跟你的六皇子重新聯絡下感情。你上回那一鬧,怎知他不因此厭惡你。”
謝長歌扯瞭扯手,驚疑道:“不會的,殿下喜歡我,才不會厭惡我。”
謝長歌這樣自我安慰,她高高的揚起瞭頭,道:“你才要擔心,太子壓根不是因為喜歡你才娶你,不過是看中瞭你的傢世而已,他隻是利用你,你不要妄想瞭。”
謝長玨見謝長歌自欺欺人的樣子,也不欲再理她瞭,大步回瞭清風閣。
謝長歌還站在原處,神色變瞭幾變,她自言自語道:“六皇子不可能會厭惡我,他還是喜歡我的……”
說著說著,她的眼底閃過猙獰之色。
次日,蔡啟就登門拜訪,謝長玨親自出來迎接,她一面講蔡啟帶進怡馨閣,一面囑咐道:“蔡神醫,無論查出我母親怎麼樣,您隻管說是操勞過度。”
蔡啟的眼中溢出笑意,他道:“謝小姐當真是孝順。”
謝長玨笑而不語,她這樣做一是讓母親別東想西想,二也是掩人耳目,萬一母親當真是被人下瞭毒,打草驚蛇就不好瞭。
蔡啟是外男,隻好在院子裡小坐,不能進到裡屋。
司徒靜怡看到謝長玨,笑瞭笑,道:“玨兒,你來瞭。”
謝長玨嗯瞭一聲,她昨日就跟司徒靜怡說瞭要找一位神醫再來瞧瞧,
謝長玨道:“母親,蔡神醫已經來瞭。”
司徒靜怡移步至大廳,神色有些為難,趙太醫年近古稀,這麼大把年齡又在太醫院任職,自然沒什麼必要避嫌的,可這蔡神醫……
蔡啟站在外面,笑道:“男女有別,在下可用絲診。”
蔡啟接過細線,認真的把起脈來,不消一會兒,蔡啟收起細線,起身拱手道:“夫人身體並無大礙,我開幾張方子,好生休養就行。”
司徒靜怡面色一松,謝長玨卻是面色凝重。
離開瞭怡馨閣,蔡啟沉聲道:“不得瞭,夫人乃是中瞭一種名叫磷淤散的慢性毒,此毒無色無味,一點一點堆積在體內很難被發現。中毒者體質會越來越虛弱,直至死亡。”
謝長玨面沉似水,“可有解藥?”
蔡啟道:“幸虧發現的早,待我開幾張方子,叫夫人日日服下也就好瞭。”
謝長玨深深的輯瞭一禮道:“有勞神醫瞭。”
蔡啟扶起謝長玨,道:“那在下先去開方子瞭。”
謝長玨目送蔡啟遠去,她眺望遠處,重華院!
既然是慢性毒藥,那麼現在一定還有人在不知名的地方做手腳。
蔡啟開完方子之後,謝長玨端瞭盤菜擺到蔡啟面前,道:“神醫,你看看這菜裡是否被人動瞭手腳?”
蔡啟從菜盤子夾瞭一筷子,細細的品瞭品,而後吐瞭出來,道:“裡面摻瞭磷淤散。”
謝長玨的眼中精光一閃,果然……
重華院裡,謝老太太歪在軟榻上,謝成坐在下首輕聲開口道:“玨兒給司徒靜怡請瞭個大夫?”
“是。”甘嬤嬤一邊幫謝老太太按摩,一邊道。
謝成的眉峰緊緊隆起,他道:“那大夫可有看出什麼?”
甘嬤嬤笑道:“並沒有,隻說是夫人太過勞累瞭。”
謝老太太冷哼瞭一聲,眼中帶著得意,“連太醫院的太醫都看不
不出來,一個村野大夫如何能瞧出。”
甘嬤嬤卻有些不安,她道:“真的要這麼毒死夫人?”
謝老太太面色陰狠道:“那個女人,越來越不服管教瞭,既然拿捏不住不如就毀瞭!”
謝成的眼睛閃瞭閃,卻終究沒有說什麼。畢竟,他雖然也曾喜歡過這個優雅矜貴的嫡妻,但是他絕對容忍不瞭她高高在上的樣子,她現在是謝府的媳婦不是封武侯府的大小姐,不懂的以夫為天,謝成的心裡早就不滿瞭。
落葉躲到暗處,聽到這些話,心裡氣得要死。她還奇怪小姐為什麼要她監視重華院,原來謝老太太存瞭這麼狠的心!還有丞相,竟然狼心狗肺到如此地步!
落葉回到清風閣,蔡啟已經走瞭,落葉將她聽到的一一匯報。
謝長玨眸色徹徹底底的沉瞭下來。
這個老太太,還是和記憶中的一樣,自私狠辣,這樣的手段使得出來!
落葉小心翼翼道:“要不要告訴夫人。”
謝長玨搖瞭搖頭,道:“暫時不用。”
還是等母親的毒清清瞭再說吧,省得讓那些虎狼之輩寒瞭母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