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司徒靜怡也不好說什麼,畢竟是謝成的產業,他想給誰就給誰。
謝長玨收到謝長歌得意的眼神,稍稍揚瞭揚眉,神色未動,謝成本來就不善經營,那些莊田鋪子看著昂貴,其實早已陳朽不堪,並不值多少。
她也懶得接這爛攤子,且讓謝長歌白高興一場。
謝長歌目的得逞瞭,就高高興興的做出一副乖巧的女兒的樣子跟著謝成回去瞭。
司徒靜怡神色疲憊,這傢人天天都要來逼她一回。
謝長玨邊給她揉瞭揉太陽穴,邊緩緩道:“母親……可考慮過和離。”
司徒靜怡一驚,道:“玨兒,那畢竟是你的父親!”
她確實是厭惡透瞭謝成,但玨兒卻是她們共有的孩子,再者,若是和離,連帶著玨兒臉上也會無光。
謝長玨見司徒靜怡這麼大的反應器,有些無奈,嘆瞭口氣,心道還是慢慢來吧。
司徒靜怡享受著女兒的石峰區,她淡淡道:“玨兒,你今天可是出去見瞭太子?”
謝長玨臉色一紅,點瞭點頭。
司徒靜怡嘆瞭口氣,她雖然不太看好太子,但就昨日而言她大概也相信慕容湛是真心喜歡玨兒的。
她道:“太子可有說昨日聘禮的事?”
謝長玨猶豫瞭一下,覺得還是應該把實情告訴她,於是道:“容瑾把聘禮又送瞭過來。”
司徒靜怡眉毛一擰,道:“我怎麼沒有看見?”
謝長玨想瞭想,道:“放在‘一醉江南’裡瞭。”
“一醉江南”乃京城第一酒樓,司徒靜怡是知道的,隻是……
司徒靜怡詫異道:“怎麼放到瞭那裡。”
謝長玨輕輕道:“‘一醉江南’是玨兒的產業。”
司徒靜怡臉色一變,道:“何時的事?”
謝長玨不好意思道:“就是我重生沒多久。”
女兒重生之事司徒靜怡自然是知道,但她沒料到謝長玨竟然有如此才幹,能開出這麼大的酒樓。
她的眼眶有些濕潤,在謝長玨這個年紀裡,那個女孩兒不是隻會撲蝶繡花,可她的女兒卻能開出京城第一的酒樓,司徒靜怡不覺得欣慰,反而心疼她,心中內疚。
她道:“是母親沒用……”
謝長玨連忙道:“母親!不是,是我自己想這樣幹的,母親是天下第一的母親!”
沒錯,上一世,母親盡她所有保自己周全,若不是自己被豬油蒙瞭心,也不會害的自傢傢破人亡,母親英年早逝!
母女兩說瞭好一番私話,直到夜幕時分,謝長玨才從怡馨閣離開瞭。
晚風微涼,不叫人覺得冷,隻覺舒爽。
謝長玨心情愉悅,一個人漫步在府中。
夜深,巡邏的侍衛漸漸稀少瞭下來,謝長玨繞過好幾個彎,竟然不知不覺的到瞭楚秀閣後院外。
暗夜裡,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在院外頭張望。
謝長玨心中好奇,直覺有什麼不同尋常的事,她武功已然練到傢瞭,玉足一點,輕盈的到男人附近,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男人蹲下來,扒開墻邊的草,露出瞭一個小洞,他咕咕瞭兩聲,像是鳥叫一般,也不會讓人起疑。
一個女聲冷淡的輕聲傳來,“趙虎,我把人都支開瞭,允許你最後和我談談。”
女聲略微刻薄,帶著高高在上的感覺,謝長玨一揚眉,聽出瞭這是明月的聲音。
那男人憨厚的笑瞭聲,好像並不在意道:“我給你帶瞭雞蛋,你煮著吃瞭,對咱們孩子好。”
謝長玨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謝成心心念念的兒子,謝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孫子,竟然也是明月偷人偷來的!
明月怒道:“我要個雞蛋還沒有嗎?在警告你一遍,這是謝老爺的孩子!”
謝長玨覺得無趣,剛轉身要走,一隻大手捂住瞭她的口鼻!
她微微睜大眼睛,神色卻沒有一絲慌亂。
羅晉看到她鎮定自若的樣子不像是什麼裝出來的,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然而也就是一瞬,他壓低瞭聲音道:“別出聲,難道你想把她們都招來嗎?”
謝長玨抿瞭抿唇,她有出聲的意思嗎?要是被人發現瞭,她如今被這個男人禁錮著,估計名聲也會毀瞭。
羅晉眼睛閃瞭閃,在端莊優雅的大小姐,被人劫持著,也會失態,這個小姑娘倒是有趣。
隻是再有趣也沒用,誰讓這人竟然惹瞭她不高興!
羅晉劫持著謝長玨縱身一躍,他輕功極好,不消片刻,就出瞭相府。
謝長玨的眼中一絲暗芒閃過,她趁羅晉沒有防備,一口咬到瞭羅晉的手上。
羅晉吃痛,微微松開瞭手,縱然如此,他也沒有太過松懈,手中施瞭力的。
卻沒想到謝長玨竟然能掙脫開來,他神色一變,眼神從輕視到凝重,“你會武功?”
謝長玨沒有回答他,她微微皺起眉,這個男人武功高強,壓根就不是她能對付的瞭的。
咬瞭咬牙,她一展輕功,想回到相府。
羅晉豈會讓她如此輕易的得逞,他仰起頭,眉宇間有幾分自傲,他的武功在江湖可是能排前十,怎麼會讓這個小丫頭片子輕易逃走?
羅晉冷笑一聲,追瞭上去!
謝長玨暗暗皺眉,他很快追瞭上來,眼中劃過一抹獰色。
他冷聲道:“謝小姐,別掙紮瞭。”
謝長玨的眼中閃過不甘,她退瞭幾步,羅晉竟然沒有動作,她立即瞭解出來這人極其自負!
她神色帶瞭一絲恰到好處的恐懼,她邊退邊顫聲道:“你是何人派來的?”
羅晉有些不屑,道:“你跟我走瞭就知道。”
說著,就追瞭上來!
謝長玨面容發狠,她冷笑道:“總有些人敗於墨跡,你也不例外!”
一語既定,羅晉眼中又驚又疑,還未反應過來,一捧沙土撲面而來。
“咳咳!”羅晉咳瞭兩聲,幾乎睜不開眼,他生氣的抹瞭抹臉,又是一捧沙土澆瞭過來!
謝長玨冰冷的看向面容扭曲的羅晉,縱身一躍,絕塵離去。
天黑,那男人看不見地上的沙土,她可是記得分明這邊有一片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