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司徒靜怡卻怎麼都放不下心來,來回掂步瞭許久,赫然轉身一邊朝著門外走去一邊說道:“不行,我得讓人出去找找。”
而門剛剛被她打開,外面赫然站瞭冷著一張臉的謝成,以及身邊略顯得意的謝長歌。
“我問你,長鈺呢!”謝成聲音沉沉的質問道。
司徒靜怡看瞭看旁邊站著的謝長歌,抿瞭抿唇,很明顯兩人是有備而來的。
“大抵是出去玩忘記瞭時間瞭吧。”司徒靜怡微微頷首,打著馬虎眼,她自然是知道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一夜未歸是什麼後果,如若因此被退婚的話,以後謝長鈺想要嫁一個好人傢也頂多隻是妾室。
謝長歌面色忽然佈上瞭幾分焦急,說道:“母親萬萬不要拿妹妹的安危賭註啊,若是因為母親為妹妹隱瞞一夜未歸的真相,讓妹妹出瞭什麼事情,那可就著實不值得瞭啊。”謝長歌三番兩次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被謝長鈺擺一道,明明有的時候都快成功瞭,都是因為謝長鈺,此番謝長鈺不在,她看還有誰能夠幫得瞭。
不過此番不知道謝長鈺因為什麼一夜未歸,最好真的是去偷男人瞭。
思及此,謝長歌眸中的興奮越發的明顯瞭起來。
司徒靜怡被謝長歌的話說動瞭幾分,畢竟雖然知道謝長歌不懷好意,但是她說的確實也都是實話,縱使名譽盡毀,她也隻想要自己的女兒好好的。
“話已至此,你還有什麼話可說?長鈺是你的好女兒,如今卻是一夜未歸,若是傳出去,你讓我的臉面何存?若是太子殿下怪罪下來,你又拿什麼去彌補他的怒氣?”謝成說不憤怒都是假的,本來他還準備依仗著謝長鈺,以後說不定可以做一個國丈,而如今什麼都毀瞭。
“你是什麼意思?”司徒靜怡微微皺眉,看著謝成。
“哼,待會我會主動去太子府說明事實,關於準備給她的嫁妝,你全部都記到長歌的名下!”謝成如今算是對謝長鈺徹底的失去瞭希望,雖然謝長歌嫁過去隻是一個側妃,但好歹也是皇側妃,到時候萬事還得靠著些。
而司徒靜怡聽到謝成的話,一雙眼睛直接就瞪瞭出來,不敢置信如今女兒消失瞭一夜謝成居然說出瞭這番話來。“那長鈺呢?長鈺你不托人去尋?”
謝成冷哼一聲嫌棄道:“一個不知檢點的東西,去找什麼!”說完,便一甩衣袖離開瞭院子。
這場博弈,算是謝長歌完勝瞭,在謝成走後,謝長歌語氣甜甜的朝著司徒靜怡說道:“母親啊,您這不是還有我這個女兒嘛!哦對瞭,記得欽點好女兒的嫁妝。”說完,甜甜一笑轉身離開瞭怡馨苑。
等到所有人走後,司徒靜怡一個不穩腳步踉蹌險些摔倒,幸而被身後的靈波給扶住,她咬瞭咬唇瓣不讓自己哭出來,深吸瞭一口氣,朝著旁邊的玲瓏說道:“快去忠武侯府,讓他們差人去尋長鈺,一定要找到長鈺!”
“好,我這就去!”玲瓏知道事情耽誤不得,腳下立刻快速的朝著外面走去。
司徒靜怡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應該軟弱下來,和靈波一起回屋等消息。
謝長鈺做瞭一個很長的噩夢,夢中她又回到瞭重生前的時候,那個屠夫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壓得她透不過氣來,她被那個屠夫壓在身下,衣裳被撕碎,她的拳頭就像是棉花一樣落在她的身上,不論她如何的哭喊,都起不到任何的作用,那個時候,她從未那麼絕望過。。
“鈺兒,鈺兒~”
迷迷糊糊間,謝長鈺忽然聽到瞭慕容湛的聲音,將她從那殘忍的夢境中慢慢的醒過來,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便就是慕容湛神色焦急的模樣。
謝長鈺隻覺得渾身黏糊糊的不大舒服,連臉上都念念的,張張嘴巴想要說話,喉嚨也是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忍不住微微皺瞭皺眉頭。
慕容湛伸出手將謝長鈺從床上扶坐瞭起來,順手從旁邊的下人手中拿過一杯水親手遞到瞭謝長鈺的唇邊,謝長鈺垂著眼眸,一口口喝下,嗓子這才好受瞭些。
“我怎麼瞭?”謝長鈺的記憶有些模糊,看著屋內的程設也並不是自己的屋子,但有慕容湛的地方,就說明自己很安全,也並沒有事情。
慕容湛見謝長鈺的眉宇間已經沒有瞭那天晚上的瘋狂,便將那天的事情從頭至尾的同謝長鈺說瞭一遍,等到慕容湛說完以後,見謝長鈺的眉頭越皺越深,就知道她這是想起來瞭。
“你沒有對忠勇侯府怎麼樣吧?”畢竟華箏這個姑娘她確實覺得不錯,若隻是因為莊如毓一個人而怪罪整個無辜的忠勇侯府,那就真的有些過分瞭。
見著謝長鈺擔憂的目光,慕容湛眸光柔和的摸瞭摸謝長鈺的臉頰,語氣柔柔的說道:“沒有太子妃的允許,我怎麼可能敢胡作非為。”他隻是將莊傢為難瞭一下罷瞭,此時的莊傢,已經徹底的完瞭。
見慕容湛沒有對付忠勇侯府,謝長鈺松瞭口氣,這才察覺到渾身都疼,隨即想起瞭什麼,問瞭句:“我昏迷多久瞭。”剛才隻聽到慕容湛說自己得瞭風寒,但此時外面還是夜晚,很明顯自己昏迷的時間有段時間瞭。
“兩天。”
也就是說,現在是第二天的晚上!
“有人知道我在這裡嗎?”謝長鈺皺著眉頭問道。
慕容湛聽後恍若無知一邊,很是淡定瞭搖瞭搖頭,說道:“並無人知。”
當即,謝長鈺的眉頭皺的更深瞭,或許是惱極瞭,反而撫著眉心有些無奈的嘆瞭口氣,她又不傻,像慕容湛這麼聰穎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想不到一個閨中女子消失瞭兩天是個什麼後果,隻有一點,慕容湛壓根就是故意的。
“容謹,你現在就去丞相府說一聲。”其他人的目光她倒是不甚在意,但是母親肯定是急壞瞭,真不知道慕容湛這兩天在想什麼,謝長鈺倒是想生氣,卻因為那天晚上慕容湛的及時出現,對他算是徹底的發不起脾氣來瞭。
見著謝長鈺這幅惱極瞭卻無處可發脾氣的模樣,慕容湛覺得甚是可愛,忍不住垂下頭輕柔的穩住瞭謝長鈺沾瞭水變得紅潤潤的唇瓣,許久,才有些不甘願的離開,旋即揉瞭揉謝長鈺的頭發,說道:“放心,不會有人敢找你麻煩的。”
謝長鈺微微垂下眼眸,這點她自然是心知肚明。
然而謝長鈺不知道的是,就在她剛剛醒來那一會兒,莊傢舉傢上下全部跪在丞相府的門口,口口聲聲說自己做錯瞭事情,但謝成問及,對方卻又不知道自己做錯瞭什麼事情。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慕容湛讓莊傢跌的莫名其妙,隻知道莊如毓又對謝長鈺做瞭什麼事情,等到他們想要去忠勇侯府求華忠的時候,對方拒絕的意思很明顯,而關於莊如毓,他們想找對方瞭解事情的時候,忠勇侯府隻交出來一堆白骨。
隻留下一句‘你們得罪瞭不該得罪的人。’
“莊傢的人還在?”謝成坐在前廳中,外面前來稟報的小廝進來以後,謝成微皺著眉頭問瞭句,那小廝為難的點瞭點頭。
莊傢雖然當初也算是堂堂尚書府,如今這般跪在謝傢的門前,還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謝成向來膽小,如此這般不僅僅不覺得榮耀,隻覺得心驚膽戰。
“成兒,那莊傢口口聲聲說莊如毓做錯瞭事情,會不會,是因為長鈺那丫頭?”謝老太坐在謝成的身邊,有些疑慮的開口說道。
謝成也考慮過這件事情,但是他那天去太子府就被拒在門外,看樣子應當是知道瞭事情惱怒的,而能動的瞭莊傢的人,除瞭太子,他是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人,更何況如果真是因為謝長鈺大動幹戈,太子應當會親自到訪才是,而不是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
“老爺,太子殿下來瞭。”守門的小廝匆匆的跑瞭進來,汗都沒來得及擦的通報道。
謝成驚得一屁股站瞭起來,魂還沒有收回來,門口已經隱隱出現瞭一抹玄色的身影,不下片刻,慕容湛的身影就出現在瞭謝成的視線當中。
“下官參見太子殿下。”謝成慌忙行禮道,謝老太在旁人的攙扶下,也跟著行禮。
“丞相請起。”
慕容湛的面上看不出來什麼表情,連說話的語氣都是冷冷的,和平時無異,一時間謝成居然猜測不出,慕容湛在今天忽然到訪的緣由。
“謝殿下!”
起身後,慕容湛並沒有要開口的打算,謝成心中忐忑,率先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不知道殿下此番來,可是因為小女的事情?還請殿下恕罪,小女做出瞭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實在是辱沒瞭殿下您的名聲,下官願意將婚事在皇上面前稟明,懇請皇上撤除婚約。”謝成說的信誓旦旦。
“撤婚?不知道是誰給丞相的膽子,撤本宮的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