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葉和靈波都被她在剛才遣退瞭,原因是時間也確實是不早瞭,卻沒有想到迎來的人是慕容雲。
慕容雲目光一直盯著謝長鈺,緩緩的走到瞭她的跟前,有幾分難過的開口說道:“鈺兒,明明是本殿下先喜歡的你,為何你會願意和慕容湛成親?若是他逼迫你的話,你大可大膽的說出來,不論如何,本殿下也一定會救你的!”
慕容雲的一番話說的義憤填膺,謝長鈺隻覺得可笑至極,想當初他也就是這般哄騙自己的,如若她背後沒有忠武侯府,沒有丞相府,那她對於慕容雲來說,便就什麼都不是。
謝長鈺沒有說話,也可以說是懶得和慕容雲多費口舌,不過對方忽然出現在新房裡面,確實是有些不大好對付。
見謝長鈺沒有說話,慕容雲自然是不會那麼輕易的罷休,直接伸出手想要拉扯住謝長鈺的手,忽然一塊石子擦著耳邊,重重的打在瞭慕容雲的手上,慕容雲疼的下意識的收回瞭那隻手,滿面怒容的回過頭去。
“本宮還真不知曉本宮的弟弟有偷窺皇嫂的嗜好。”
此時慕容湛一身喜服站在門口,嘴角銜著一抹殘忍的笑容,就這樣一瞬不瞬的看著慕容雲,謝長鈺在聽到慕容湛的聲音的時候,身體猛地僵硬瞭下來,要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畢竟剛才她確實是和慕容雲孤男寡女待在一起。
慕容湛明明是笑著的,隻是此時身上的肅殺氣息確是越發的濃烈起來。
事已至此,慕容雲也不再躲躲藏藏,幹脆直接光明正大的面對著慕容湛,說道:“若不是你橫刀奪愛,鈺兒本該就是我的皇妃,若說是偷窺的話,那個人也應當是你!”
慕容雲說的十分的義憤填膺,若不是當事人就是謝長鈺自己的話,她估摸著就信瞭,但是可惜的是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倒是說的像是一回事,一時間,謝長鈺差些沒忍住站起身來反駁,又被忍瞭下來,她忽然很想聽聽,面對慕容雲的質問,慕容湛會如何作答。
慕容湛的眸色越發的殘忍起來,越是這樣,他的笑容越發的濃鬱起來,他緩緩的走進屋來,來到瞭慕容雲的跟前,慕容雲就這樣毫不畏懼的和他對峙著,慕容湛在他的身前停留瞭一刻,而後徑直擦過他的肩膀往後走去,出其不意的伸出腳直接將慕容雲給踢瞭出去。
“本宮就是橫刀奪愛,你又奈我何?”
話畢,嘭的一聲,直接利用掌風關瞭房門,被關在門外因為一時疏忽摔瞭個底朝天的慕容雲,恨恨的瞪著那被燭光燃亮的房間,一甩衣袖冷哼一聲不得不離開,逞些口舌之快就算瞭,但是若是真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估計第一個不會饒瞭他的人就是父皇瞭,為瞭一個女人惹怒父皇,縱使心裡頭不甘願,也還不值得。
一時間房間內隻剩下蓋著蓋頭的謝長鈺,和站在她身前的慕容湛。
“不跟為夫解釋一下嗎?恩?”
他低沉著聲音在她的耳畔,聲音撓的她心頭癢癢,一個轉折將問題全部又拋到瞭謝長鈺的身上。
蓋頭下的謝長鈺沒有說話,不知是不知道如何說,還是不願意說,隨即便就是短暫的沉默,謝長鈺不知道的是,慕容湛此時的目光一刻也不願意松懈的緊緊的盯在謝長鈺的身上,仿佛能夠透過蓋頭看到她的面頰一般,漸漸的心中的那塊開始躁動起來。
他強忍著直接將謝長鈺壓在身下的沖動,從旁邊拿起挑桿,將謝長鈺頭上的紅蓋頭輕輕一挑,那紅蓋頭便就被輕而易舉的挑在瞭一邊,一張絕世容顏露瞭出來,當真正看到謝長鈺的時候,慕容湛忘記瞭呼吸,心中一滯。
紅色的胭脂將她的眼瞼描繪的徒添瞭幾分魅惑人心的氣息,形同妖精,又如同仙子一般,讓人隻是看一眼,便就忘記瞭塵世間的所有,她緩緩抬起眼眸,烏黑的雙眸掠過他的面頰,讓慕容湛忍俊不禁的伸出手,扶住瞭她的肩膀,直直的將謝長鈺壓在瞭身下,唇印在瞭她的紅唇上。
碾轉反側間,屋內隻剩下兩人輕微的曖昧喘息,過瞭許久,慕容湛才不舍的松開。
謝長鈺被慕容湛吻的渾身無力,手抵在他的胸膛間,嬌嗔的瞪瞭一眼慕容湛,有些不滿的說道:“胡鬧!”連交杯酒都沒有喝,直接就到瞭床上來,這是謝長鈺怎麼都沒有想到的。
當然,慕容湛本來也並沒有想過那麼著急,隻是見到謝長鈺的那一刻起,就仿佛所有的理智都被化解瞭一般,這才忍俊不禁,若不是因為還有一點點理智在,估摸著這個時候慕容湛已經等不及要繼續下去瞭,隻是他想要和謝長鈺成為真正的一體,就要忍住。
見著謝長鈺臉頰通紅的模樣,慕容湛伸出手刮瞭刮她的鼻子,帶著幾分邪魅的氣息說道:“你忘瞭嗎?還沒有給為夫一個解釋。”
謝長鈺先是一愣,而後想到剛才慕容雲被踢出去之後,慕容湛的話,當即心裡頭有些無奈,嘆瞭口氣帶著幾分小性子說道:“不都被太子殿下看的清楚嗎?小女子還有什麼可以解釋的?”
慕容湛聽後不怒反笑,在她的額頭輕輕彈瞭一下。
“調皮。”
隨即高大的身軀便從謝長鈺的身上起來,謝長鈺隻覺得身上一輕,隨著他起來之後,自己也起身來,將剛才被弄得凌亂的喜服給整理好,抬眸就看到慕容湛正站在桌前,仔細的倒瞭兩杯酒在桌子上,倒完之後,慕容湛看著謝長鈺挑瞭挑眉說道:“娘子為何還愣在那裡?不過來?”
謝長鈺心頭一暖,起身緩緩的走到瞭桌前,慕容湛將桌子上的一杯酒遞到瞭謝長鈺的手中,之後走到謝長鈺的身前,兩人同時伸出右手,相交。
慕容湛看著謝長鈺的眼眸,眸中的情誼濃的化不開。
“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後,做你最堅實的臂膀,縱使會奪去我的所有,我也不怕。”
他眸中的認真和癡狂,有一瞬間讓謝長鈺驚得險些將手中的酒杯摔下,她從未在他的眸中看到過這麼濃的情愫,又或者說以往的時候,她不敢想的太深切,而此時此刻這種感覺卻是越發的濃鬱瞭起來,他的每一句誓言如同烙印一般印在瞭謝長鈺的心頭,一輩子都難以撫平。
謝長鈺看著他,緩緩勾唇,露出一抹傾城的笑容。
當交杯酒下肚,慕容湛仿佛將這些日子裡所有的擔心都化為烏有,他再次將謝長鈺擁在懷中,用溫柔的能化成水的輕撫,讓這個新婚之夜,充滿一室旖旎。
謝長鈺不知道昨夜被慕容湛折騰瞭幾回,她上一世的時候,和慕容雲也做過這種事情,但不知道為何,這次和上次完全不一樣的感受,不可否認的是上一世她很喜歡慕容雲,而這一世也對慕容湛有瞭感情,但明明都是喜歡,她卻能夠明顯的感受到,昨夜她的身心都充滿瞭愉悅,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感覺濃濃的包裹著。
一覺醒來的時候,是被外面的陽光穿透瞭窗紙給刺醒的,謝長鈺揉瞭揉眼睛,叮嚀一聲,一翻身觸摸到旁邊的地方,已經空瞭下來,謝長鈺心中瞬間一滯,有種不太愉快的感覺。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瞭敲門的聲音,隨即靈波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小姐,您醒瞭嗎?”靈波的聲音柔柔的,似乎是擔心謝長鈺還在睡。
謝長鈺聲音慵懶的應瞭一聲,隻是稍微動瞭一下,渾身上下便就疼得她直抽氣,忍不住在心中暗罵瞭一聲慕容湛,靈波端著水進來的時候,恰巧看到謝長鈺一邊皺著眉頭一邊吃力的起床的模樣,忍不住曖昧的笑瞭一聲。
“嘿嘿,殿下說瞭,如若小姐覺得身體乏累的話便就多睡一會兒,等到他回來的時候再起床在沒有關系。”靈波裝模作樣的朝著謝長鈺說道,說完還眨瞭眨眼睛,面上的曖昧氣息更甚。
謝長鈺瞪瞭靈波一眼,一邊被身上的疼痛弄的直皺眉頭一邊斥道:“怎麼,才過來一個晚上,就吃裡扒外瞭?”
靈波一笑一邊慌忙來到謝長鈺跟前扶著她起來,一邊奉承的說道:“不不不,靈波可是小姐的人,誰都奪不走!”
“油嘴滑舌。”
“嘿嘿。”
謝長鈺被靈波服侍著起床以後,那邊落葉領著丫鬟端著早膳走瞭進來,一一的差人仔細的放好,又將那些丫鬟遣瞭出去,落葉要比靈波沉穩上許多,見著謝長鈺脖頸上露出的青紫吻痕,當做視而不見,不似靈波一般,光是伺候著謝長鈺穿衣服便就偷笑瞭無數回,讓如今已經算是老大不小的謝長鈺,差些就紅瞭老臉。
“小姐,這些可都是殿下今早特意吩咐廚房做的喲。”靈波見到一桌子的早膳,忍不住又嘮叨瞭一句。
落葉聽後面色立刻板瞭起來,斥責道:“靈波,還喚小姐麼?”
靈波嘿嘿一笑,應瞭一聲,十分利落的喚瞭聲:“娘娘!”落葉聽後,面色瞬間就變瞭過來,變臉可謂是極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