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人,謝長鈺有些無奈的搖瞭搖頭,表示無可奈何。
她也不想再和兩人說什麼瞭,看著門外的太陽,約麼著現在也應當不早瞭,但很明顯慕容湛早都出門瞭,思及此,謝長鈺便隨口問瞭句道:“殿下呢?”
“回太子妃娘娘,殿下一早就進宮上早朝去瞭,臨走的時候特地吩咐奴婢們要好生的照顧著娘娘,殿下很快就回來瞭。”靈波搶在落葉的前頭,十分獻殷勤的回道。
謝長鈺被靈波一口一個娘娘喊得頭大,忍不住回瞭句:“得瞭,喊小姐就行瞭。”
“是,小姐。”靈波說著朝旁邊的落葉兩人相視一笑。
話剛剛說完,慕容湛就風塵仆仆的從門口走瞭進來,進來之後面上的愉悅便就沒有消失過,一進來便就親昵的喚瞭聲:“一早不見,鈺兒可有想念為夫?”
落葉和靈波十分識趣的行瞭一禮之後,便就退瞭下去,還體貼的關瞭房門,隻留下慕容湛和謝長鈺兩人在房間內,慕容湛倒是也不客氣,直接在謝長鈺的身邊坐瞭下來,拿起筷子,給謝長鈺夾瞭一塊她最愛吃的翡翠包在碗中。
謝長鈺想到剛才靈波的調侃有些羞臊,別扭的扭過頭去不去看慕容湛,在紅瞭的耳根卻在宣誓著主人的別扭心情,慕容湛見後,面上的笑意更加的明顯瞭起來,他將謝長鈺的身子扭瞭過來,直直的面對著自己,就在謝長鈺以為對方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親手將那翡翠包夾在瞭她的唇邊,謝長鈺一時怔厄,就這樣張開嘴巴吃瞭下去。
等到口中彌漫著肉香的時候,謝長鈺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瞭什麼事情。
“這些都是為夫特意詢問的嶽母,讓廚房做的,還合胃口麼?”慕容湛等到將裴翠包填入到瞭謝長鈺的口中之後,細心的為她擦去瞭唇邊的殘漬說道。
怪不知道滿桌子都是自己喜歡吃的。
慕容湛的細心,直接讓謝長鈺瞬間就沒有瞭脾氣,一邊咀嚼著口中的美味,一邊搖瞭搖頭。
慕容湛見謝長鈺喜歡吃,便就放下心來,又給謝長鈺夾瞭些吃的在碗中,這才自己吃瞭兩口,一般上早朝之前,慕容湛都沒有多少時間吃早膳,都會在上完早朝之後在用膳。
用膳完以後,東含便就過來敲門瞭,將一封迷信遞到瞭慕容湛的手中,下意識的看瞭謝長鈺一眼,謝長鈺瞬間就知曉瞭他眼神的意思,十分識趣的準備起身出去,卻被身旁的慕容湛給拽住瞭胳膊,隨即說道:“不用,你就坐在這裡。”而後慢慢的將那封信拆開,當著謝長鈺的面看瞭起來。
謝長鈺不是喜歡偷看的人,一些事情謝長鈺知道自己不知道也好,扭過頭去百般聊賴的坐在那裡。
短暫的靜默之後,隻聽到慕容湛將手中的信撕的粉碎,冷笑瞭一聲,語氣陰冷道:“今天早朝的時候,他就明裡暗裡的同我作對,莫不是皮癢癢又開始作瞭?”
東含抿瞭抿唇,也就不再在意謝長鈺還在屋裡,頷首說道:“黑風山一事之後,屬下以為他們是靜默瞭,卻不想最近探子來報說,陳升似乎和西涼國皇室有些聯系,不知道私底下兩方有什麼茍且。”
西涼國的公主百裡無雙此時還在青冥國,若是有意造反的話,應當不可能,除非他們背後還有其他的交易。
“你繼續監視著陳升那邊,一有消息就馬上來報。”慕容湛說道。
“是!”說完,東含便退瞭下去。
聽著東含的口氣,謝長鈺知道事情並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盡管此時的慕容湛看起來並沒有什麼異常,謝長鈺仍舊是好意的開口說道:“容謹,你若是忙的話,這幾日的回門,就讓落葉和靈波陪我回去就行瞭。”
不想慕容湛聽後卻皺瞭皺眉,瞬間滿臉的不悅,還帶著幾分委屈的看著謝長鈺說道:“莫不是娘子剛嫁過來就開始嫌棄為夫瞭麼?”
關於慕容湛,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地獄中的羅剎一般的存在,而此時的慕容湛,哪裡還有半點威嚴的模樣,謝長鈺看的腦殼疼,搖瞭搖頭嘆息道:“罷瞭罷瞭,你若要去,便就去好瞭。”反正此時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瞭,其他的顧慮就當是多餘的吧。
新婚第一日是不用回門的,慕容湛哪裡也不去,就窩在府中陪著謝長鈺,寸步不離的模樣,讓謝長鈺又覺得好笑又無語,但不置可否的是,這樣的日子讓她感到十分的幸福。
第二日一早,謝長鈺便就起床來,靈波給謝長鈺梳瞭一個少婦發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發髻的緣由,謝長鈺覺得鏡子中的自己好似比起原來,多瞭幾分嫵媚的氣息在裡頭。
今日謝長鈺著瞭一身暗色花紋的衣裳,恰巧喝慕容湛的一身極為搭配,兩人從轎子中出來的時候,早早的便就迎在相府門口的眾人,隻覺得眼前的兩人仿若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
按照禮數,相府眾人同慕容湛和謝長鈺行大禮,此時門口連謝老太都出現瞭,謝長歌卻並沒有出現,不知道是因為覺得羞愧還是其他。
“父親母親,祖母快請起。”謝長鈺忙說道,卻隻是這麼一說,人直接就走到瞭司徒靜怡的跟前,將她第一個扶瞭起來,謝成就不說瞭,謝老太看到這一幕,臉色就十分的不好看瞭,但礙於謝長鈺現在的身份,還加上有慕容湛在場,就沒有說什麼。
“殿下日理萬機,還能夠陪小女回門,當真是難得,快請裡面坐吧。”謝成比誰都樂意見到慕容湛和謝長鈺之間恩愛,就因為自己的女兒嫁給瞭太子,近日來朝中有不少的同僚開始朝他示好起來。
“相爺嚴重瞭,都是分內的事情。”慕容湛回應淡淡。
謝成見此也就不再自找沒趣,一行人進瞭屋,謝成和慕容湛在前廳,司徒靜怡則是和女兒回院中敘話去瞭,隻留下一個謝老太稱身體不大舒服回瞭屋子。
“怎麼樣?殿下待你可好?”一進屋,司徒靜怡便就忍不住拉著謝長鈺的手匆忙問道。
看著司徒靜怡緊張的模樣,謝長鈺噗嗤一笑,打趣道:“母親,我這才嫁過去一天而已,母親便就如此著急瞭麼?”
司徒靜怡倒是沒覺得什麼,隻是輕輕的皺起瞭眉頭,似乎是對於謝長鈺的回應有些不大滿意。
謝長鈺見此嘿嘿一笑安慰道:“放心,容謹待我極好的,母親你要相信女兒的眼光,就算天下人負瞭長鈺,容謹也會負長鈺。”
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以後,我都會一直站在你的身後,做你最堅實的臂膀,縱使會奪去我的所有,我也不怕。
新婚之夜,慕容湛說的話,謝長鈺覺得自己這一輩子都會記在心中,永遠都不會忘記。
見謝長鈺的面上自然流露出的幸福的模樣,司徒靜怡漸漸的放下心來,看著模樣,慕容湛對她確實應當還不錯。
之後母女兩人又聊瞭一會兒,自從謝長鈺嫁人以後,司徒靜怡整夜的睡不安穩,這謝長鈺一過來,聽到玲瓏的話之後,便就執意的讓司徒靜怡休息下來,或許是因為有女兒在的緣由,不過一會兒,司徒靜怡就真的睡瞭過去,謝長鈺趁著司徒靜怡睡著,出瞭院落。
看著時間,現在估摸著謝成還在拉著慕容湛說些官場上的話,謝長鈺也就不急著回去,一個人溜轉著來到瞭府中的花園中,遠遠的,就見到花園中站瞭兩個人,其中一個人背對著她,但從身形來看,那人是明月沒錯,而站在她對面的人,就是謝長歌瞭,剛才在門口沒有看見她,人居然在這裡。
謝長鈺也不著急出去,站在假山後,看著兩人要做些什麼。
“沒見到本小姐在這裡,你敢擋本小姐的路?”一段日子沒見,謝長歌依然如此的囂張,面對明月,絲毫不知道收斂。
此時的明月已經將近六個月的身孕,身材已經臃腫瞭起來。
明月無辜的看著謝長歌,手自然的放在瞭自己的肚子上,十分委屈的眨著水汪汪的眼睛說道:“歌兒,姨娘腹中懷瞭你爹爹的孩兒實在是不方便,若是有哪裡做的不對的地方,歌兒也莫要見怪。”
謝長歌聽後不僅僅沒有消氣,反而面色更加的猙獰瞭起來,惡狠狠的罵道:“閉嘴賤人!歌兒也是你叫的嗎?如今這裡隻有你我兩人,何苦裝的如此辛苦?”
一番話後,是短暫的沉默,就砸謝長鈺以為明月會接著哭訴的時候,對方忽然冷呵瞭一聲,不同於剛才的楚楚可憐,瞬間仿佛就像是變瞭一個人一樣。
“謝長歌,我奉勸你最好乖一些,否則的話,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在老爺眼中容不下去!”明月雙臂環胸,下巴昂起眸色清冷的看著謝長歌,一副女主人的模樣。
明月在外從來都是一副弱不禁風楚楚可憐的模樣,她這幅模樣,謝長鈺倒是沒有見過,但是謝長歌卻是見過許多次,然而每次仿佛都是在給她下套一般,總是能夠讓她在想要揭穿對方的時候,被對方不僅僅輕而易舉的化解,還倒打瞭謝長歌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