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閣樓最開始是為瞭給病人們治病用的,現在反倒是用來給袁守寶和袁珍珠吵架瞭。
聲音小下去之後,很快就歸於平靜,袁守寶率先走瞭出來。
他依舊背著雙手,臉色還是相當難看,袁珍珠也不復方才活潑的模樣,像是霜打的茄子,徹底焉瞭下來。
袁守寶走到南榛榛的跟前來,才停下瞭腳步,面色逐漸變得和緩。
“大夫,我傢女兒任性,還請大夫多多擔待,今日的事情,就當是沒有發生過。”
袁守寶顯然是從袁珍珠嘴裡,得知瞭她今日過來的所有目的。
袁珍珠跟在袁守寶身後,南榛榛看瞭她一眼,接收到袁珍珠乞求的小眼神,頓時覺得忍俊不禁。
袁守寶似乎是察覺到瞭什麼,立刻回頭看向袁珍珠,臉色一沉,又訓斥道:“你給我安分些!這幾日在府上同你娘好好兒學學。”
袁珍珠撇瞭撇嘴,對袁守寶的話不以為然。
袁守寶顯然是非常寵愛袁珍珠,就是這點小事,也要親自過來說一聲。
“今日我便先告辭瞭,多謝大夫。”
袁守寶轉過臉,神色又變得和緩,他彬彬有禮地一拱手,便拉著還不怎麼情願的袁珍珠往外走去。
袁珍珠苦著一張臉,隻能被自己親爹帶上瞭馬車。
林小二看著這一場鬧劇,大張著嘴,就能驚訝至極,最後嘖嘖稱奇,說道:“老大,這到底是些什麼事情?我看著父女兩個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都吵到咱們這兒來瞭!”
林小二擺出瞭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他嘿嘿笑著,湊到南榛榛身邊來,想要打聽些事情,然而南榛榛卻橫瞭他一眼,當然不可能就這麼被林小二打聽到。
她笑瞭笑,一擺手,說:“想知道?”
林小二忙不迭點頭,然而南榛榛直接將抹佈搭在瞭他的身上,說:“好好幹你的活兒吧!別老想著看熱鬧,這大戶人傢的熱鬧是那麼好看的嗎?”
林小二悻悻點頭,拿著抹佈隻能去幹活瞭。
南榛榛也隻是知道個大概,這父女兩個具體發生瞭什麼,南榛榛也還不知道。
不過,不管發生瞭什麼,都和南榛榛沒有半分錢的關系,她隻要經營好自己的醫館就好瞭。
不過是一日,顧閑庭的告示被人揭瞭,還是被個女人揭下來的事情很快就傳遍瞭芙蓉鎮,南榛榛和仁義堂一下子就名聲大噪,很多人都對南榛榛表現出好奇來。
這顧公子之前不知道拒絕瞭多少名醫,今兒個怎麼偏偏選瞭一個姑娘傢給自己治病?這裡頭不會有什麼齷齪吧?
正好這時候,魯大夫也已經回來瞭,南榛榛趁著仁義堂的熱度還在,果斷和秦氏醫館打起瞭擂臺,也辦起義診。
如今資金危機成功度過,這藥材若是再不往外賣,便都就這麼放懷瞭,放壞瞭也可惜,不如辦瞭義診,就這樣賣出去。
很多人都沖著如今仁義堂的名聲過來看病,就算是沒什麼並都想過來湊個熱鬧,而南榛榛也一一接待。
這些人隻要在南榛榛手裡看過一回病,也就能心服口服。
大夫的醫術如何,病人們大抵也能看出來,南榛榛診脈很從容,手法很老道,不像是一個小姑娘應該有的冷靜態度。
最開始還將信將疑的人們,都被南榛榛的醫術給折服,都願意來仁義堂瞭。
秦氏醫館使出義診的法子都沒能將仁義堂給擊垮,這又讓秦狄氣得跳腳,估摸著在醫館裡發瞭好幾次火,醫館裡的大夫和學徒都對秦狄意見很大,但是礙於秦狄是老版,也不敢說什麼,隻能就這麼忍著。
但是這樣的低氣壓前來看病的病人也能感受得到,看病本來就是個苦差事,這醫館裡還到處彌漫著苦意,讓病人們的心情也會更加不好。
而南榛榛這邊就活泛多瞭,林小二性子跳脫,碰上一個人都能說上半天,而南榛榛的醫術也讓人信服,魯大夫也是老大夫瞭,久而久之,大傢當然也願意來這裡。
南榛榛義診的時間很短,大部分時間還是讓魯大夫義診。
大妞在這裡待瞭一段時間,也能簡單的認出一些藥材,幫著做些事情。
而南榛榛還需要專心去做顧閑庭那邊的事情,顧閑庭所說的藥材南榛榛還沒有辦下來,她鉆研瞭好久,才研制出來一種可以讓人看起來很虛弱,但並不會損害身體的藥方。
顧閑庭也沒說到底是什麼時候需要,南榛榛便索性將藥方交瞭出去,交給顧閑庭之後,顧閑庭沒有著急用,他還要去找人試藥,確定沒問題之後,才會將藥方派上用場。
南榛榛也能理解,畢竟她和顧閑庭並不熟,隻是口頭上的合作關系罷瞭,顧閑庭當然不可能這麼快就信任她。
藥材鉆研完瞭,南榛榛需要做的事情也就徹底結束,但是每日辰時,還是要準點去顧閑庭那邊報道。
過瞭兩日之後,顧閑庭主動找到瞭南榛榛,告訴瞭南榛榛藥材最終使用的結果。
“藥方沒有問題,這個藥方,也請你不要傳給旁人。”
顧閑庭親自掏出一包銀票,放在瞭桌上,說道:“這是這次的報酬。”
南榛榛眼睛一亮,她立刻露出一個燦爛地笑容來,將銀票塞進懷裡,笑瞇瞇地說道:“我當然知道,你放心,我這人的嘴巴,很嚴實!”
顧閑庭的嘴角輕輕勾起一道弧度,他微微瞇著眼睛,過瞭很久,才低聲說道:“嗯,我知道。”
南榛榛暫且放松瞭一下,今兒個就沒有去藥房,兩人這會兒在小池邊,南榛榛用剩下的糕點來喂魚。
這小池裡的鯉魚一個個長得非常的肥美,紅色的尾巴遊動著,景色非常好。
顧閑庭則是被徐展桁推過來的,然而徐展桁將人推過來之後,自個就走瞭。
南榛榛將手裡剩下的糕點都扔進瞭水裡,便拍拍屁股站起身,笑著說道:“不過,有一點我想瞭想,還是要提醒一句,這藥方千萬不能夠經常用,雖然我未曾為公子把脈,但是看過醫案,公子的身體並非是完全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