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不屑地撇瞭撇嘴,說:“我哥這個人啊,我最瞭解瞭,總是喜歡誇大其詞,實際上哪兒有那麼誇張?”
話題一下就歪瞭,李致遠沒由來的還被埋汰一頓,他立刻擺瞭擺手,說道:“說什麼呢?你哥我還不靠譜,這芙蓉鎮上還有誰靠譜?”
李瑩輕哼:“是是是,就數你最厲害,芙蓉鎮小霸王!”
“噗嗤……”南榛榛沒忍住,笑出聲,問:“這稱號是怎麼來的?”
“我哥自個給自個封的!你說他是不是個大傻子!”李瑩同樣和南榛榛一起,無情嘲笑李致遠。
當年李致遠年輕氣盛,在芙蓉鎮上橫行霸道,自封瞭一個芙蓉鎮小霸王,現在年紀大瞭,每每思及往事,都是老臉一紅。
李致遠臉上掛不住瞭,他幹咳一聲,繃著臉對李瑩斥責:“去去去,這邊說正事兒呢!你別胡說八道的。”
李瑩不服氣,叉著腰瞪著眼睛,說:“那我說的也是事實嘛!你就說這名頭,是不是你自個封的?”
在李瑩的插科打諢之下,氣氛倒是活絡瞭一些,沒有方才那麼苦悶瞭。
南榛榛也笑瞭笑,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說:“好瞭好瞭,李公子這次過來,到底是為瞭什麼?”
李致遠這才清瞭清嗓子,說:“齊傢這次是出奇制勝,想到在香料上下功夫,這是我們傢之前從來沒有想過的,是他們厲害。”
李致遠正色,接過那小廝手中的佈帛,放在瞭南榛榛的面前,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
南榛榛打趣道:“這佈帛是為瞭感謝我的那香料藥方子?你這麼客氣做什麼?其實也是舉手之勞,若是真想感謝啊……那還是銀子來的快捷。”
南榛榛說完,嘿嘿笑著,笑得賊兮兮的。
李致遠噗嗤一聲,心情顯然好瞭很多,表情也終於露出幾分愉悅,他啟唇說道:“你先聽我說完,這段時間,我請來瞭幾個香料師,想要將齊傢用的香料是什麼都給鉆研出來,但是卻一無所獲,還平白浪費瞭很多時間。”
南榛榛一怔:“你請來瞭香料師,你自己怎麼還累成這樣子?”
李致遠無奈聳肩,說:“這不是什麼都沒查出來麼?當然得我親自上陣。”
南榛榛沒鬧明白李致遠這說的親自上陣是什麼意思,她還沒說話,李致遠就晃瞭晃手,說道:”算瞭算瞭,不說這事兒瞭,我找你來,就是想問問,那些香料師查不出來,你能不能行?”
當今太後對香料十分的喜歡,因為太後的喜歡,便在貴女群中掀起瞭一陣風潮,大傢都去迎合太後的喜好,也由此衍生瞭好幾個專門制香的傢族,最負有盛名的還是雲夢人。
隻是李致遠就算是有錢,也請不來雲夢的香料師,他退而求其次,請來瞭幾個也算是比較有名氣的香料師,但是這也沒有用處。
起初的時候,李致遠壓根沒想到南榛榛,他覺得南榛榛是大夫,和香料師不一樣,但是轉念一想,這瞎貓碰上個死耗子的話,說不定就碰上瞭呢?
被李瑩這麼一提醒,李致遠立刻就到瞭仁義堂。
如果南榛榛能研究出來,自然是最好,還能給他省事兒。
南榛榛沒有回答李致遠的問題,能不能行,那不是用嘴說出來的,是用雙手做出來的。
南榛榛這才恍然大悟,這佈帛看來不是拿來感謝她的,是過來讓她拿去研究的。
李致遠倒是想得周到,也不管南榛榛會不會同意,先將佈帛帶過來再說,準備總歸是要周全的。
南榛榛將那佈帛放在鼻翼間聞瞭聞,果然,齊傢的佈帛上面有淡淡的香味,這香味並不刺鼻,聞著也像是體香,雖然不知道是怎麼沾染上去的,但是女人傢們當然喜歡。
南榛榛將佈帛放瞭下來,說:“我會盡力,但是也不一定能夠鉆研出什麼結果來。”
李致遠笑容越發的松快瞭,他連連點頭,說道:“隻要你肯幫忙,這結果也是其次,放心,肯定少不瞭你的報酬。”
“對瞭,那這麼長時間,你們都隻是在研究齊傢的東西,自己傢的呢?”
“自然是也在研制,但是這也是個不簡單的事兒啊。”李致遠搖著頭,眉頭緊鎖,說道:“畢竟,這衣裳是要每天都穿在身上的,香味當然不能夠和普通的燃香那麼大,隻要有淡淡的清香就夠瞭。想要找到淡香,並且長時間附著在皮膚上不傷害身體的,也太難瞭。”
光是這個問題,就讓李致遠快揪光自己的頭發,說起來容易,將佈帛和香料結合起來,自然是雙贏的局面,但是市面上的普通燃香都是不可行的,那燃香是點燃來用,若是直接附著在肌膚上,自然會對肌膚有傷害。
但若隻是簡單的將衣服熏一熏的話,那衣服洗過一次,也就沒有味道瞭,若是打著熏香的幌子賣這樣的佈帛,那就是砸自己的招牌。
李致遠嘗試瞭很多方法,都沒能想到好的法子,那些香料師對於燃香都非常的瞭解,但是對於這個,也隻是一知半解。
南榛榛瞭解瞭李致遠的難處之後,說:“原來是這樣,難怪看你愁的胡子都出來瞭。”
“不過,我看瞭看你給我的那方子,也是神瞭,看起來似乎還不錯,我讓人去試驗去瞭。”說到這裡,李致遠臉上的笑容便越發的興致勃勃瞭,他長長舒出一口氣,臉上笑意盎然,好像就解決瞭一樁大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