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還是得借李公子的威風,李公子方才多神氣,小女子可是都瞧見瞭的!”
南榛榛笑著調侃,李致遠一挑眉毛,說:“你啊,就別埋汰我瞭。成,我就先走瞭,趕明兒介紹你和那藥農認識。”
“不留下來喝杯茶再走?”
南榛榛真誠的邀請著李致遠,李致遠卻擺瞭擺手,說道:“這就不用瞭,我傢中還有事情,你也知道,現在這個節骨眼上,能抽出點時間也不容易。”
李致遠嘆口氣,顯然是痛並快樂著。
雖然忙,但是若是真將這次的事兒辦好瞭,肯定能將李傢的名聲給打出來,李致遠忙是忙,但也甘之若飴。
南榛榛點頭表示理解,她笑瞭笑,說道:“成,那我也不留你,改日見吧。”
李致遠沒久留,急匆匆的就走瞭,陳洛和大妞換上瞭今天剛買的新衣裳,正好合身,兩個小哈子很是開心,說:“姐姐,這身衣裳真好看!”
“喜歡的話,以後對你們李哥哥好一點,討好瞭他,什麼樣的衣裳都能有。”
南榛榛抿著唇兒笑瞭笑,輕聲說道。
陳洛眼睛亮晶晶的,他連連點頭,又將新衣裳換瞭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在床頭,等第二天再穿上。
陳洛將這次文苑賽當成一場盛事,十分的重視,所以早早的就同南榛榛講瞭。
這陣子仁義堂在修葺當中,林小二的傷也還沒養好,南榛榛閑下來的時間還算是比較多,自然是有時間帶著陳洛一塊兒去瞧瞧,讓孩子長長見識就好。
南榛榛倒是見過比這更大的場面,往常宮裡妃子們舉辦宴會,都喜歡叫上一個南傢人,南榛榛是個姑娘,醫術不錯,便是經常被傳喚的對象。
傳喚得多瞭,她對女人們勾心鬥角的場面便越發沒興趣,本就是個隨意的性子,更不樂意去。
但是南楚楚很喜歡這種場面,她雖然是庶女,但是在外頭也從沒有受到過歧視,後來,南楚楚在那些圈子裡混得風生水起,而南榛榛則一門心思沉浸在自己的小藥房裡。
南榛榛的思緒一時之間又飄遠瞭,她微微地嘆瞭口氣,看著已經換好衣服顯得精神抖擻的陳洛,說:“走,咱們出發。”
往事已經過去,想也無用,她現在隻能好好兒經營眼前的事情。
陳洛沉浸在興奮之中,沒看出南榛榛的心情似乎不佳,催促著南榛榛裝好中午要吃的小玉米團子,便一塊兒去瞭太湖邊。
珍膳樓便在太湖邊上,這文人雅客都愛在湖邊吟詩作對,已經出瞭不少吟詠青藍湖水的詩詞,紛紛受到大傢的追捧。
南榛榛領著陳洛過去的時候,不少人已經慕名而來。
這文苑賽可不隻是白鷺書院一傢舉辦的,還有很多傢著名的學院在一起,是民間自發組織的。
如今接連辦瞭好幾次,名聲傳出去,場面便越發的大瞭,不少學子都願意過來湊湊熱鬧,感染一下這文化的氣息。
南榛榛是個俗人,打小就不愛念書,詩詞歌賦對她沒有半分吸引力,過去之後,也隻能勉強明白些許意境。
珍膳樓很大,南榛榛混在人群之中,正到處找著位置的時候,忽然從廂房裡下來一小廝,迎著笑臉走上來,說:“請問是南榛榛,南姑娘麼?”
“是我,怎麼瞭?”
“胡公子和鬱公子請您上廂房,您看您……”
聽見這話,南榛榛便抬起頭,往廂房看過去,瞧見胡煊和鬱墨伍在一起,鬱墨伍站起身來,對著南榛榛揮著手。
今兒個可是盛會,珍膳樓的廂房那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訂得到的,也不知是胡煊的本事還是鬱墨伍的面子。
南榛榛上瞭廂房,這邊的視線極好,能清楚的看見比賽雙方寫下來的字,和畫出來的畫。
陳洛很是開心,立刻拍瞭拍手,說道:“姐姐,太好瞭!現在就都能看得清楚瞭!”
他個子矮,方才混在人群之中,踮著腳甚至跳起來也什麼都看不清。
這下可好瞭,什麼都能看清楚瞭!
南榛榛將陳洛抱著坐在椅子上,塞給他一杯清水,說:“行瞭,還不快謝謝兩位哥哥?”
“謝謝胡哥哥!謝謝鬱夫子!”
陳洛響亮的應下來。
鬱墨伍臉上露出苦笑,他搖搖頭,說:“我們可沒有這樣的能耐,今兒個是沾瞭顧公子的光瞭。”
“顧公子?”南榛榛一陣吃驚,問:“顧公子難道也來這地方瞭?”
她這幾天天天早上見著顧閑庭,他都是沒說這話。
“是啊,怎麼說也是文壇盛事,顧公子很有才華,他還特意獻出一副書聖王晰之的墨寶,那可是絕瞭版的!貴重無比,這一次,怕是大傢都要卯足瞭勁兒瞭。”
鬱墨伍詳細地同南榛榛解釋瞭一遍,南榛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來,沒想到顧閑庭看著一聲不吭的,但是實際上對此如此的支持?
對於這種事情,他倒是也挺大方。不過也是,他富可敵國,一副墨寶而已,也許隻是冰山一角罷瞭。
“那這麼說,這時候顧公子也在看著瞭?”
南榛榛這才理解瞭為什麼兩人能有單獨的廂房,胡煊同顧閑庭的關系還算是親近,若是顧閑庭的話,那倒也說得過去。
“應當是吧。”胡煊給出瞭一個不算是肯定的答案,他猶疑片刻,說:“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顧公子到底在想什麼。”
京城正是最為白熱化的時候,偏偏顧閑庭跑來瞭芙蓉鎮,並且一呆就是這麼久,實在是叫人想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麼。
“哦……”南榛榛對顧閑庭的事情倒也不是特別的感興趣。
南榛榛剛坐瞭一會兒,廂房忽然又有人吵鬧的動靜,珍膳樓的夥計苦著一張臉,敲瞭敲廂房的門,打開之後,說:”這位小姐說是你們的朋友……不知可否?”
南榛榛抬眼一瞧,喲,倒是看見瞭個熟人。
女人看見南榛榛,眼睛也瞪圓瞭,尖聲喊道:“你怎麼在這?!”
“這話應該我問席小姐才是,你怎麼在這兒?”
南榛榛十足的淡定,隻是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讓旁邊的兩個男人都感受到瞭,他們二人之間肯定是有什麼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