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榛榛這邊雖然答應瞭下來,但是其實也不知道應該要怎麼去和顧閑庭開口。
自從住進顧傢以來,顧閑庭好像就已經幫瞭南榛榛不少的忙瞭,現在為瞭鬱墨伍還去開口,南榛榛確實有點不好意思瞭。
當天晚上,南榛榛便一直想著這件事情,思前想後,回到顧傢,也沒見著顧閑庭的人,隻是抱琴看出南榛榛好似有心事,才問道:“小姐是有什麼事情麼?”
南榛榛搖瞭搖頭,問道:“顧公子回來瞭麼?”
抱琴笑容帶瞭幾分不自然,說:“主子這段時間總是很忙,夜裡基本也沒怎麼回來,若是小姐有事情的話,同我說就好,我會轉告給主子的。”
南榛榛沒看出什麼,搖瞭搖頭,說道:“那算瞭,既然顧公子最近忙,那還是過段時間再說吧。”
畢竟是要求人辦事的,南榛榛也沒好意思讓抱琴去幫自己說,這種事情,還是等顧閑庭沒那麼忙瞭,再親自去說比較好。
就這麼過瞭兩天,南榛榛果然沒見著顧閑庭的面,就連徐展桁平時也沒怎麼見著。
想到鬱墨伍的事情也確實是迫在眉睫瞭,南榛榛還是決定,等今兒個店裡的事情弄的差不多瞭,去顧閑庭的書房那邊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遇見瞭呢?
然而,還沒等南榛榛回到顧傢,迎面就和徐展桁碰上瞭,徐展桁步履匆忙,手裡提著東西,滿臉笑容,正往一個酒樓裡走進去。
南榛榛一愣,趁此機會,連忙追瞭上去,說道:“展護衛!”
徐展桁回過頭來,看見是南榛榛,愣瞭愣,連忙笑道:“怎麼瞭南姑娘,有什麼事情麼?”
南榛榛點瞭點頭,笑容靦腆,說道:“我就是找顧公子有點事情,不知道顧公子什麼時候有空,您這邊要是方便,就幫我同顧公子說一聲唄?”
南榛榛說完,徐展桁反倒是怔住瞭,他沉吟瞭一會兒才說道:“主子這段時間,都沒什麼事情,回府都有空啊。姑娘要是著急的話,這會兒就跟我過去吧。主子這會兒在喝茶呢!”
他說完,朝著酒樓裡指瞭指。
南榛榛下意識的抬眼看去,窗戶邊上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南榛榛腦中就浮現瞭顧閑庭在窗邊往外看的情景。
“那麻煩顧公子帶我過去一趟瞭!我問過抱琴,抱琴說,最近公子都忙,所以才沒有去打擾……雖然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但是也拖瞭幾天。”
“抱琴最近都同姑娘在一起,許是不知道情況,我帶你過去吧。”
徐展桁十分的好客,將南榛榛往酒樓裡帶進去,進瞭最裡面的一個廂房,果然看見瞭顧閑庭的身影。
他坐在窗邊,漫不經心地往外看著,眼睛微微瞇起,在陽光的沐浴之下,看著倒是挺舒服的。
南榛榛還是覺得有點尷尬,邁著小碎步走上前去,輕輕喊瞭一聲。
“顧公子……”
顧閑庭早就在這裡看見瞭南榛榛要過來,沒怎麼驚訝,嗯瞭一聲,問道:“有什麼事情麼?”
南榛榛忸怩片刻,一五一十的將鬱墨伍的事情同顧閑庭說瞭,顧閑庭微微勾瞭勾唇角,眉眼一派冷然。
南榛榛本來以為,這涉及到朝堂上的事情,顧閑庭也許會不高興,但是萬萬沒想到,顧閑庭竟然也隻是輕描淡寫地答應瞭一聲。
南榛榛有些驚訝,但是既然顧閑庭答應瞭下來,她就能放下心來。
顧閑庭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隻要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去做。
南榛榛也暫時不用著急,畢竟這段時間裡,顧閑庭要忙的事情很多,隻要他答應瞭,南榛榛就可以暫且放心。
她說完瞭事情,氣氛又變得有點尷尬瞭起來,南榛榛拉瞭拉自己的衣擺,想瞭想,才說道:“那……那我就先回去瞭?”
顧閑庭反倒是笑瞭,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南榛榛,說道:“你這算是,用完瞭就扔瞭?”
南榛榛心下一凜,立刻搖頭,說:“不是,我就是覺得……應該沒什麼別的事情瞭……”
這話她都說的幹巴巴的,沒什麼底氣。
顧閑庭喝瞭口茶水,垂著眼睛,低聲說道:“店鋪的事情,如何瞭?”
“還在整理呢!等到整理好瞭,就可以開張瞭!”
說起這件事情,南榛榛就興致勃勃的,她挑著眉毛,眉飛色舞,說道:“不管怎麼樣,還是要感謝顧公子!”
顧閑庭嗯瞭一聲,說:”你方才說的事情,我之前便考慮過,這段時間,讓他暫避鋒芒,下月便會解決瞭。”
顧閑庭先前顯然是已經考慮過這件事情瞭,鬱墨伍雖然隻是為瞭百姓著想,才寫瞭那樣一篇文章,但是卻正好給瞭顧閑庭利用的機會,是綁瞭個大忙不錯。
現在因著種種原因,暫且不能讓鬱墨伍加入他的陣營,不過這件事情,顧閑庭很快就會解決的。
南榛榛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來,連連點頭說道:“我替他多謝顧公子!”
顧閑庭懶散地抬起眼睛,說道:“你同那書生,是什麼關系?”
南榛榛沒有多想,老老實實地回答:“鬱公子從前是小蘿卜的夫子,之前就幫過小蘿卜,所以這次我若是有機會,當然想回報回去。”
說完,她看顧閑庭的表情不大痛快,傻愣愣地問道:“怎麼瞭?”
顧閑庭眉頭皺起,微微搖瞭搖頭,說道:“沒怎麼,回去吧。”
他坐在輪椅上,一動不動,看著南榛榛,顯然又是讓南榛榛推輪椅的意思。
南榛榛在心裡嘆口氣,雙手卻還是很誠實的上前,推著顧閑庭的輪椅,壓低瞭聲音嘀咕:“這會兒也沒有人看著,自己走一下,有利於雙腿的發育。”
她的小聲嘀咕被顧閑庭全部都聽進瞭耳朵裡,顧閑庭唇角勾起一道弧度,輕聲說道:“你可知道,什麼叫做做戲要做全套?”
南榛榛瞬間就不說話瞭,她連連點頭,說道:“是,顧公子說的對,是我目光短淺瞭。”
兩人一塊兒出瞭酒樓,也沒看見徐展桁的影子,車夫將顧閑庭扶上馬車,南榛榛好奇地問道:“怎麼不見展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