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就是月凝那姑娘的雙胞胎啊?”寧世煙眨瞭眨眼。
檸月雖然平常一向波瀾不驚的,這次卻也被寧世煙的話給驚瞭下。
“寧姑娘,檸月雖然不是我的親生姐妹卻勝似親生姐妹。”不知何時月凝走瞭進來,立在一旁。
“怎麼?那之前沒有看到檸月,是她有什麼事要做嗎?”
寧世煙無心的一句話卻讓所有的人都詭異地沉默瞭下來。
寧世煙不解地看著沉默的眾人,帶著些小心道:“怎麼瞭?是我說錯什麼話瞭嗎?”
“沒有的事,阿煙。”還是平寧勍先開口打破瞭這一室的寂靜,“讓檸月也跟著伺候你可以嗎?”
“可以啊!”寧世煙不在意地說著,“不過其實我也不需要人伺候的,之前和未閔他們一起的時候,還是大多事都是自己做的。”
“我隻是想讓你過得好一些。”平寧勍放緩聲音,他現在已經知道瞭聲音放的低沉一點很容易讓她放松心神。
“安啦。”寧世煙嘿嘿一笑,迅速轉向其他的方向,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有些不好意思。
“小乖,別亂跑。回來。”
寧世煙視線換瞭個方向,就看到小乖在悄悄地向著一個人身上爬去,嚇得寧世煙一身冷汗,就擔心這雪蛇突然一發狂咬人瞭怎麼辦?這雪蛇的毒聽未閔說可是無藥可解,霸道得很。
“小乖也帶來瞭?”平寧勍這才看到小乖在這裡。
“它自己來的。”說話間小乖已經從那人身上爬瞭下來,慢悠悠地爬回瞭寧世煙腳邊,在途中不知道為何還停瞭下轉頭看向剛才爬的那人,才繼續爬向寧世煙。
“不好意思啊!”寧世煙有些歉意地看著那人。
“沒,沒事。”那人連連搖頭,說話結結巴巴的,不知道是被蛇嚇得,還是被這夫人溫和的脾氣給鎮住瞭。
平寧勍看瞭那人一眼,又看瞭看蕭青。
蕭青點瞭點頭,向著寧世煙道:“寧姑娘,屬下還有些事務要處理,先行告退瞭。”
“你有事先去忙。我這邊好像也沒有什麼事。”
蕭青向著二人行瞭個禮便退下瞭。
“你難道不用做事嗎?”寧世煙看著平寧勍,“我記得王爺還是很忙的啊!”
“我正要說我該去忙瞭,下次再帶你出去。”
“寧姑娘和莊主還真是心有靈犀啊!”月凝笑嘻嘻道。
寧世煙嬌嗔地喚瞭一聲月凝,示意她別說瞭。月凝也就捂嘴偷笑著。
“你忙歸忙,還是要註意身體。”寧世煙向著平寧勍的方向飛速地說完這句話就跑回瞭房間,動作快得差點踩到腳邊的小乖。
小乖抬起腦袋看瞭看寧世煙離開的位置,又看瞭看平寧勍的方向,似是不明白主人為什麼就突然跑瞭,不過並不妨礙它黏上去,趕緊爬著跟瞭上去。
“這小乖還真的好有靈性啊。”月凝看著反應這麼多的小乖不由得發出感慨。
“照顧好夫人。”平寧勍向著月凝說瞭一句話後便瞥瞭一眼檸月,“我沒有殺你是不想她不開心,我不希望你還有下一次。”
“奴婢明白。”檸月跪下磕瞭個頭。本來她任務失敗回連傢是要被處死的,一方面連相竭力保她,一方面平寧勍在暗中保護營救,所以她才能活下來再見夫人。
她一直想對夫人說一句對不起,她以誠待她們,可是她卻背叛瞭她。現在她從連傢出來瞭,已是自由身,自然再沒有什麼牽絆。
“明白就好。”平寧勍留下這句話便離開瞭。
“如何?”
平寧勍離開瞭寧世煙的院子便去瞭暗牢,他是有事,不過並不是朝廷事,而是傢裡事。
暗牢是王府裡處置犯人的地方,雖然稱作暗牢,但是這地方卻還有能見光的窗戶,隻是這是在地下室,外面透過來的光線很暗,而且隻限於幾個地方能看見光線,並不像是其他的牢房一樣陰暗潮濕。這地方從修建以來到現在就關瞭兩個人,一個是連輕,一個便是現在正在行刑的人。
“莊主,他什麼也不說,堅持是自己主動做的。”
“他的背景?”
“就是一個無父無母被賣進王府的人。”
“再查。”
平寧勍面無表情地靠近正在行刑的那個人,被綁在十字架上,身上已經有許多傷痕。他們不想讓他死他就死不瞭,蕭青向前捏著那人的下巴把臉抬瞭起來,喂瞭一顆藥給他。這藥是續命藥,讓犯人不至於很快就死亡。
待仔細查看這帶著血污的臉赫然正是之前在寧世煙院子裡小乖爬到他身上的那人。
“莊主,真的沒有人指使。是我不想那女人回府。”
“別讓他死瞭。”平寧勍在一旁坐瞭下來,看著他們拷問。
從小乖往他身上爬的時候他就註意到這人瞭,小乖雖然是條稱得上猛蛇的蛇,但是從跟著寧世煙之後,性子已經變得比較溫和瞭,更像是一個調皮搗蛋的孩子。
雖然調皮搗蛋卻也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從以前它把寧世煙給嚇著瞭之後很少在沒有任何動靜的前提下就爬一個人身上去,所以小乖這麼爬瞭上去,必然有什麼原因。
平寧勍示意蕭青把這人帶下去仔細搜查,果然發現這人身上藏著有吸引蛇的藥粉,而且這藥粉有致狂的效果,也就是說就算是傢養的蛇在聞瞭這個藥粉後很有可能也會失去理智隻剩下野獸的本能。
幸好小乖本身就很霸道帶著強烈的毒性,這藥物對它的影響並不是很大,它隻是受吸引想去看看而已。
平寧勍知道現在估計皇城中的人都知道她回來瞭,雖然可能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這件事卻讓他知道有些人並不想要她活,事情也不是他之前想的那樣簡單。
“莊主,沈公子回來瞭。”
平寧勍一聽便起身出去瞭,走到暗牢門口的時候突然停瞭下來,冷聲道:“還是要讓他休息的。”
“屬下明白。”刑堂的領頭人應瞭聲。
“我的莊主爺,怎麼臉色不太好?”平寧勍剛進書房沈沉那帶著調侃的聲音就響瞭起來。
“沈沉。怎麼樣瞭?”平寧勍並沒有理會他的調侃,直奔主題。
“外來人的血固然是能打開一些陣法,但是我們之前找到的那個法陣和一般的法陣不太一樣。”沈沉說著說著突然沉默瞭起來。
平寧勍也沒有催他,他知道他在思考怎麼組織語言,如果這時候催他,說不定一急就忘瞭。
“你還記得我們在書庫裡看到的那本書嗎?”
“駐顏之術?”
“是。那裡面有一個陣法,說是能讓人長生不老,之前連輕他們就是擺的這個陣法,而外來人則是其中一個關鍵。”沈沉想瞭下,才繼續道,“那陣法中的陣眼需要外來人主動踏進去,要有一顆獻祭之心才可能會成功。按照書中的說法,當陣法啟動之後,需要長生不老之人靠近陣眼的位置便能把容貌恢復到最鼎盛的時期,還能增加一百年的壽命。”
“這算盤倒是打得不錯。”平寧勍冷哼一聲。
沈沉沒有接他的話,隻是看瞭他一眼繼續道:“之前我以為冷宮中的那個陣法就是那樣的,但是後來我多次去查看瞭下,終於發現瞭一些端倪。”
沈沉突然停瞭下來,看著平寧勍。
平寧勍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索性拿瞭一本書看瞭起來。
“好吧。我的莊主爺,果然都不能勾引你的興趣。”沈沉無奈地搖瞭搖自己的扇子,繼續道:“我發現那個陣法被人微動過。”
“微動?”平寧勍這才把目光投向瞭沈沉。
“是的。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就無法發現,而且我看那陣法已經快形成瞭,所以這陣法應該是從一開始就被人動瞭,隻是咋一眼看過去相似,所以連輕他們一直未曾發現。”
“微動之後的陣法可有什麼不好的影響?”
“喲喲喲,還以為你不關心呢!”沈沉笑看著平寧勍。
“沈沉。”
“好吧好吧。這麼一個面癱冷冰冰的人,你是怎麼演戲演的那麼溫文爾雅的。”沈沉不由得念叨瞭兩句,見平寧勍的臉色確實不對瞭,才趕緊道:“那個陣法有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我不知道,但是我就覺得那個陣法可能在我們已有的書籍資料中查不到,這個陣法,可能和雪族有關。”
“雪族。”
“是的,從以往的傳說到現在,我們都知道雪族已經被傳成瞭神一般的存在。有的東西我們這裡沒有,但是他們雪族卻有。”
“雪未閔。”
“神醫?”沈沉突然亮晶晶地看著平寧勍。
“嗯。”
“你見過他?快和我說道說道。”沈沉一把坐在桌案上。
“他在皇城。”
“啥?神醫居然來瞭皇城,在哪啊?我一定要去拜訪拜訪,你不知道神醫到底有多厲害,我估摸著神醫還真能起死回生。”沈沉一副迷弟的樣子不停地說著神醫的英勇大事。
平寧勍完全沒有理會這個已經開始犯病的某人,直接拿著剛才那本書繼續看書瞭。
“誒,我說瞭半天給個反應啊?”
安靜,仍然沒有回音。
“哎你說,突然想起神醫也姓雪,會不會神醫也是雪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