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幫我洗澡嗎？”某人繼續不要臉的說。
“……我沒說過，是你不讓我離開的。”程阮絕望到。
“那你就幹站著看著我泡在水裡嗎？”
“鄭亦堔，你沒醉吧？”
“醉瞭，看你都已經成三個瞭。”
程阮看著自己被抓著的一隻手，很無奈。
嘆瞭口氣，扯到瞭一旁的毛巾，認命的過來給某人洗澡。
心裡默念，“我不看我不看我不看。”
原本想拿著淋浴的噴頭給他沖一遍得瞭，結果這人要求還多，還要沐浴露搓澡。
程阮半閉著眼睛，一直認真的洗，不該看的地方絕對不多看一眼。
完美的避開瞭某些地方。
“沒洗幹凈。”某人委屈道。
“我洗的很幹凈瞭！”
“這裡沒洗。”
程阮捂臉，表示沒臉活在世界上瞭，明天鄭亦堔清醒瞭之後，一定要弄死他。
“不洗幹凈瞭我沒辦法睡覺。”
“那你別睡瞭吧。”程阮一氣之下直接把濕毛巾扔到瞭鄭亦堔的臉上。
給他三分顏色就敢開染坊瞭。
就不能慣著。
程阮回瞭自己房間，掐著腰，深呼吸瞭好久，然後拍瞭拍自己的臉。
隨後進瞭浴室，腦子裡裡亂七八糟的實在是太多瞭。
洗完澡之後躺上瞭床，也不管隔壁醉酒的鄭亦堔。
愛怎麼著就怎麼著，看那個樣子根本就沒醉好不好。
剛關上燈，沒多久，房門就被打開瞭。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程阮一睜眼，就看到床邊站瞭個人。
還沒反應過來，某人就扯著被子鉆上瞭床。
“你幹嘛？”
“老婆睡覺。”
“……回你自己房間去睡。”
“睡覺。”
程阮瞥瞭一眼身旁的人，結果這人得寸進尺的貼瞭上來，直接把她圈在瞭懷裡。
“乖，睡覺吧。”
“？？？”你這動作為什麼這麼熟練？你喝醉瞭為什麼比清醒的時候還清醒呢？
推搡瞭兩下，程阮發現自己推不動他，嘆瞭口氣，折騰瞭太久，自己都累瞭。
不知不覺的也就閉上眼睛睡著瞭。
翌日，程阮一睜眼，就看到瞭白皙的胸膛。
愣瞭好一會兒才反應瞭過來，昨晚鄭亦堔跑到瞭自己的床上。
自己還躺在瞭他的懷裡。
伸手揉瞭揉自己的眼睛，一抬頭四目相對。
鄭亦堔也醒瞭，正盯著她看。
“你昨晚幹瞭什麼你還記得嘛？”
“什麼？”鄭亦堔一臉迷茫的說。
程阮瞪著他，“你昨晚跑我床上睡覺瞭，你看不到嘛？”
剛說完，鄭亦就立馬把人圈的更緊瞭，“是嘛，那可能是本能吧，即便喝醉瞭也想跟你親近點。”
“……”我呸。
“你還讓我幫你洗澡！”
鄭亦堔抿唇，然後說，“好像有一點印象，所以最後你幫我洗澡瞭嘛？”
“……”裝，你還裝。
鄭亦堔又皺起瞭眉，“宿醉的感覺太難受瞭，頭好暈，真的好想吐，你幫我洗澡瞭嘛？之後還有沒有什麼？”
“你真的不記得瞭？”程阮疑惑的看著他。
“真的，我酒量真的不好，都喝不過溫暄啊。”
程阮還是不怎麼相信，主要是這人喝醉瞭嘴巴巴拉巴拉的，太能說瞭。
誰喝醉瞭，腦子比你清醒的時候還清晰啊？
“你既然不能喝酒，以後都不許再喝瞭。”程阮警告著他。
“我盡力，有時候還需要應酬呢。”
鄭亦堔湊瞭過來，笑著說，“要不要給個早安吻啊？”
“讓開，還沒洗漱呢。”
鄭亦堔也不管那些，直接圈著人，不容她掙脫，湊過去吻上瞭她的唇。
“鄭、鄭亦堔……”程阮想掙開都美機會。
……
鄭亦堔大早上跑去沖澡，對於此，程阮隻能說他活該，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
起身去客廳，發現瞭昨天鄭亦堔遺留在沙發上面的手機，正好聽到瞭低電量提醒，拿起來正準備送去充電，看到瞭鎖屏界面的信息。
【鄭先生，今天還需要我來做飯……】
得，雖然沒全部顯示出來，但是這情況不就明瞭瞭嘛。
合著還直接請人來傢裡做飯瞭啊，難怪調料品什麼的都被動過瞭呢。
……
溫炤查出來瞭程媛媛所在的看守所。
被關進去，想見一面確實不容易，溫炤找瞭好幾天的關系，最後才想瞭辦法見瞭程媛媛。
會面被安排在瞭第二天的下午，隻有半個小時。
溫炤看著玻璃窗後的人，形容憔悴，遠沒有自己查她資料看著她那些照片上面的容光煥發。
程媛媛緩緩抬起頭，看到他的時候，好像一點兒都不要驚訝，隨後笑著說，“我見過你。”
溫炤問，“什麼時候。”
“好多年瞭，二十多年前瞭。”
溫炤的印象裡從來都沒有程媛媛，甚至都沒在林玉菲的口中聽說過她。
“你不用驚訝，我隻是在照片上面見過你，當時，那個女人每天晚上都會看看你的照片，我經常看到她抱著照片一個勁的哭，我當時想，怎麼就這麼沒用呢，一個男人至於嘛？”
溫炤捏緊瞭拳頭，啞著聲音問，“那個女人是林玉菲嘛？你和她什麼關系？”
程媛媛輕笑著，“我告訴你有什麼好處嗎？你能帶我出去，能給我減刑嗎？”
“鄭雲已經死瞭。”
“什麼？什麼時候死的？”程媛媛被關在這裡四個多月，幾乎和外界斷瞭聯系，唯一能見到的也就隻有律師。
她好幾次的想見程阮和鄭珉都見不瞭，永遠沒有回復。
那期間，鄭亦堔來過一次，說要讓她在這裡贖罪。
一審結果下來瞭，十年。
可鄭亦堔好像依舊不滿足，想讓她關一輩子。
鄭雲一死，說不定被關的時候或許會更長。
程媛媛有些慌亂。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能告訴你，幫我找律師行嗎？我要最好的律師，他們都想關我一輩子，都想讓我死，我不可能如願的，不可能的。”
“你找我不就想知道林玉菲嘛？不就想知道程阮的身世嘛，我都能告訴你，你幫我出去，我什麼都能告訴你。”
溫炤看著她這瘋瘋癲癲的樣子擰瞭眉頭，“你既然收養瞭程阮為什麼不好好待她，甚至一再的利用她？”
“我養瞭她這麼多年，因為她我甚至都沒有結婚，你以為我想去當小三嗎？我想去勾引什麼有婦之夫嗎？我是為瞭誰？我憑什麼要無怨無悔的養著她？”程媛媛瞬間就炸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