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嘩的掌聲,讓寧雲夕和八一子弟學校的老師們不由有些激動有些臉紅瞭,連彭校長都不好意思地清起嗓子。
離開的時候,鄭老師和鄧老師對彭校長很是歉意:“今天給彭校長添瞭很大的麻煩。”
“沒有,沒有。”彭校長說,“卻是你們千裡迢迢來到我們這裡,你們很辛苦。”
“我們這點辛苦,怎比得上你這個真正下基層幹活的。”兩位老專傢和彭校長互相調侃著說。
三位老教育工作者一路並肩著走著,彼此很是依依不舍。鄭老師鄧老師說:“你什麼時候回首都,彭校長,我們可以到茶館喝個早茶。不瞞你說,聽說是你手底下的老師,我們就想這個可能性是真的瞭。”
“都是我們老師的功勞,不是我,我隻是個校長。”
“沒有你的領導,哪有底下人的出色。當然,你這位寧老師,是很出色的年輕教師,我們很期待她的進步和成長。”
寧雲夕跟在幾位老專傢後面仔細聆聽老前輩們的話。
“寧老師,隨我們彭校長學習可以學到很多東西的。”兩位老專傢回過頭,對寧雲夕說,“爭取擴大學生實驗群體,將新的教學方法——珠心算,爭取寫成一片實驗研究論文出來。”
老專傢的話是給自己指明瞭一條從事教育的學術道路,寧雲夕感受到一股來自老前輩的暖流和厚愛,感動道:“是。”
送走瞭鄭老師他們,彭校長回頭對寧雲夕說:“寧老師,昨天說什麼?”
“高二的事情。”
“對。——方老師,記者麻煩你瞭!”
方老師對董記者等人說:“專傢的話你們聽見瞭,要我們寧老師向彭校長學習。把這個話寫上去就對瞭。”
董記者等報社采訪記者為難地拿筆撓頭。
那天回傢的時候,寧雲夕心裡一直回想著鄭老師他們的話,心頭潮湧,於是想著回傢和自傢的孟團長說說。
如今是習慣瞭和他分享自己的心事,哪一天晚上不摟著他胳膊和他談心卻是有些不習慣瞭。
等瞭片刻,他居然回來瞭。今天他似乎回來得比較早,天沒有黑到傢裡比較少見。
走進傢門的孟晨浩看見她,徑直走到她面前。
難道他都知道瞭?寧雲夕想。
“我想和你說,部隊有緊急任務,我需要離開傢幾天。”
寧雲夕怔瞭下,站直瞭身體,仰起臉望著他。
他的聲音裡有一絲絲急躁。
寧雲夕轉頭看到瞭小偉在幫他準備東西。
說走就走,那一次在他老傢已經發生過一次。因為是軍人,隻要有命令隨時就得出發。隨軍傢屬說是隨軍,但是到瞭軍事任務這個坎上,同樣隻能無奈地在傢裡等待。
寧雲夕等瞭一下,似乎在等他接下來再對她詳細說明些什麼。
然而他一句解釋的話都不可能有。
孟晨浩清楚地能看見她眼裡的意思,但他什麼都不能說,事關任務的事情按照規定是不能說的。寧雲夕在這一刻真實地體會到瞭什麼叫做軍嫂。
軍嫂就是永遠他有離開的秘密但是不能和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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