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瞭要死瞭,這種狗血場面怎麼會發生在她身上?葉雲衣現在正撲倒在墨子風身上,從路人們的角度看過去,她就是個女流氓,手還抓著墨子風的胸膛不肯撒手呢……
葉雲衣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頭頂傳來墨子風的聲音:“還不松手麼,要摸到什麼時候?”
“切、誰誰摸你瞭?我還不如去摸兩塊肥豬肉呢。”葉雲衣撤開手,拍瞭拍自己的衣擺,假裝無事發生。
墨子風撣瞭撣衣裳,繼續躺回去休息。
為瞭避免接下去的尷尬,葉雲衣打算先緩緩心情,反正墨子風在這並不會影響生意,最多影響她的心情而已。
“葉姐姐,你的臉好紅哦!”阿六目睹全程。葉雲衣生怕給小孩造成不好的心理陰影,摸瞭摸阿六的腦袋:“剛才發生的事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看到,知道嗎?咳咳,跟誰都不要提起這件事。”
阿六乖巧地點頭,再三保證自己絕對不會說出去。
傍晚臨近,夕陽西下,行人匆匆,都要趕回傢吃完飯。這是一天當中,醫館最空閑的時候瞭。小翠一直負責準備晚飯,今天突然發現醫館多瞭個陌生男人。
“咦,那個背影好像——”
葉雲衣直接堵住小翠的嘴。不一會,小翠用震驚的眼神看著她,“三、三王爺來……”小翠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巴!三王爺不會是來帶她們回去的吧?
“沒事,他受瞭傷,現在半死不活呢。”葉雲衣吃著菜,在想接下來的權宜之計:“如何打發走墨子風。”
看來沒真正那道休書,她不論去到哪裡,始終和墨子風是夫妻關系。將來要是墨子風犯瞭事,被株連九族,她豈不是也要被抓回去受死?
老天爺,為什麼讓她攤上這種狗男人!!
到瞭夜晚,葉雲衣發現墨子風還躺在那,一動不動。頭頂的燈籠被風吹得狂搖,燈影籠罩在墨子風身上,顯得有些沉悶。
不會是死瞭吧?
呸呸呸,死在這她還得替墨子風收屍!葉雲衣走過來,“吃點飯吧,我可以留你到傷口恢復,但是,你也得答應我,把休書給我。”
墨子風仍舊沒有動靜,但依稀能看得出呼吸的起伏。
葉雲衣松瞭口氣,“沒死就好,飯我熱瞭一遍,放在桌子上瞭,你自己去吃吧。”
走瞭幾步過後,葉雲衣覺得很不對勁。按照擺譜佬的性格,要麼對她冷嘲熱諷一番,要麼對她嗤之以鼻,不可能一動不動啊。
葉雲衣猛地回頭再次走到墨子風跟前,發現墨子風臉色慘白,呼吸微弱!她立刻給墨子風把脈——中毒瞭。
那個箭頭肯定塗滿瞭毒液,但是她早上看見的隻有傷口,沒有兇器。
無奈之下,葉雲衣隻能把小翠喊過來,兩人合夥把墨子風拉到柴房裡。
葉雲衣累得氣喘籲籲,叉著腰:“重得跟頭豬一樣!小翠,你去燒點水,我要給他驅毒。”
“奴婢現在就去!”
葉雲衣把墨子風放平在稻草堆上,箭頭應該還在墨子風身上才對。她直接上手摩挲,從墨子風的脖子一路往下,最後,直接解開墨子風的腰帶……外面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葉雲衣回頭一看,是阿六趴在門框上看,“葉姐姐,他是不是受傷啦?我聞見血腥味瞭。”
“阿六,你去幫姐姐拿多兩瓶金瘡藥好嗎?還有這幅方子,抓三包過來。”
阿六很聽話,說什麼就去辦什麼。不出一炷香的時間,阿六和小翠同時趕回來。
工具準備齊全的情況下,葉雲衣拿起消毒好的剪刀,重新剪開紗佈,上面已經被血跡染透,被她隨意丟棄在火盆裡。
按照這個流血頻率下去,墨子風是必死無疑。還好,她剛才多留瞭個心眼……
葉雲衣讓他們兩人先出去,接下來的畫面不會太好看。
她扒光瞭墨子風身上所有衣服,發現,這個擺譜佬的身材還蠻不錯……俗話說,不摸白不摸。
“擺譜佬讓你平時欺負我,掐死你!”葉雲衣對準墨子風胸膛上的某個地方,用力三百六十度地擰下去,墨子風微微皺眉,鼻尖隱隱發出一聲誘惑的悶哼聲。
葉雲衣將他翻瞭個身,接著明亮的燈火,果然看見傷口上有紫色的血塊。
沒有工具的情況下,隻能用嘴巴吸出來瞭。葉雲衣低下頭,對準傷口猛嘬,心裡在想:“該死的墨子風欠我一個天大的人情!”
墨子風眉頭越皺越深,冷汗佈滿整張臉,最葉雲衣吐出最後一口毒血,墨子風終於疼得忍不住睜開瞭眼!
一瞬間,燈光下大眼瞪小眼。墨子風一絲不掛,而葉雲衣,動作略顯尷尬。她擦瞭擦嘴邊的血,企圖解釋這一切……
“你中毒瞭,我用嘴幫你吸出來!”
墨子風臉色一沉:“什麼毒,用得著你扒光我所有衣服?”
不是還留瞭條褻褲麼!葉雲衣無語道:“你以為我願意呀?我還不想看見你光著肩膀躺著呢!你出去!”
兩人起瞭爭執。
但葉雲衣不希望這一幕被人看見,隻好先小聲道:“要打以後再打!我今天先不跟你計較,哼!”
說完後,葉雲衣狠狠甩袖離開。真是好心沒好報,她總算明白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
“葉姐姐你沒事吧?”阿六關心地看著她。看到阿六乖巧的臉頰後,葉雲衣頓時沒瞭脾氣。
“我沒事。阿六乖,天很晚瞭,快回去睡覺吧。”
阿六點頭,一蹦一跳的離開。葉雲衣松瞭口氣,莫名其妙回頭看瞭柴房一眼,依稀能在窗戶上看見墨子風的倒影,莫名顯得有點可憐。
她白天踹墨子風的那兩腳,似乎加劇瞭他的傷口……
葉雲衣深深嘆瞭一口氣,早知道,她就多踹兩腳瞭,把墨子風踹吐血最好,這個擺譜的狗男人。
柴房內,墨子風正在處理傷口之外的東西——他的衣服。成婚兩年,他竟從未發覺葉雲衣是這種性急的人。這個女人,平時一直隱藏自己的真面目。女人太可怕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