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明媚的陽光照射進來,外面鳥叫聲嘰嘰喳喳,成群結隊的落在枝頭上。
葉雲衣被吵得直接翻瞭個身,怎麼涼颼颼的……迷迷糊糊中,葉雲衣伸出手,摸到瞭一片冰涼的胸膛!
肯定是在做夢,不過夢境中的觸覺越來越真實瞭。
葉雲衣忍不住捏瞭捏,把胸膛想象成是一塊油炸雞胸肉,狠狠啃瞭下去,不料此時,她被一隻手猛地推開。
睜眼,閉眼……不對啊,墨子風怎麼在她的床上?昨晚回來以後,葉雲衣倒頭就睡,沒人跟著她啊。
“啊!!!”反應過來後,葉雲衣迅速坐起身,掀開被子一看,一切完整。
墨子風同時起身,“鬼叫什麼?”
還不能讓人叫瞭嗎!葉雲衣氣憤道:“你為什麼在這!”
墨子風不答反問:“為什麼本王不能在這?”
竟然還敢理直氣壯的問她!葉雲衣氣得咬牙切齒,真心非常想一腳把墨子風踹下去。但考慮到墨子風現在是個半死不死的人,她要是一不小心踹死對方,那她得擔全責。
所以,忍住!絕對不能爆發怒火!
葉雲衣深吸一口氣,甚至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對墨子風眨眨眼道:“王爺您沒事吧?我還以為您死瞭呢。”
側重咬重“死”字。
墨子風穿戴完整,目不斜視地看著外面春光燦爛,同時回應她一段話:“這段時間,本王要在你這裡住著,本王可以不透露自己的身份,不會妨礙你什麼事。”
啥子意思?明明都是人話,可從墨子風嘴裡說出來,愣是叫葉雲衣聽不懂。
“你等會!你是說,你要和我一起住?休想!”
墨子風直接無視她,率直離開。
葉雲衣氣得夠嗆,恨不能上前掐死墨子風!葉雲衣快速跟上墨子風的腳步,追問道:“你要在這住到什麼時候?還有啊,休書到底什麼時候給我!”
墨子風腳步停瞭停,豎起兩根手指。
“兩天?!”葉雲衣眼神瞬間恢復往日的神采奕奕,嘿嘿笑道:“那就好,反正也不長。”
“兩個月。”
“……”耍她玩呢!!葉雲衣再次忍不住瞭,狠狠一腳踹上墨子風的小腿。墨子風負手,微微往後一躲,直接閃躲開瞭。
葉雲衣的動作顯得搞笑,任憑她怎麼踹,墨子風都能躲掉。
“就憑你這點功夫,也想傷到人?”
“隻要能踹死你就好!你站住!”
墨子風唇邊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負手走出瞭這座小院子。
醫館內依舊人來人往,葉雲衣心裡生氣,卻又無可奈何,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一心想著怎麼解決墨子風這個麻煩。
話說墨子風來洛陽郡幹嘛?深入敵人內部?真不怕死在這啊!元國和雨國表面上和平競爭,私底下已經是水火不容的狀態。而且元國邊境一直出事,墨子風現在不回去解決,反而來這裡給她添亂,安的什麼心?
“你沒事吧?從早上開始就覺得你臉色蒼白,需不需要我給你把脈?”白老板察覺到瞭她的不對勁。
葉雲衣支持著臉頰,苦悶道:“如果有一個互相討厭的人出現在你面前,你會怎樣?”
白老板笑瞭笑,道:“敬而遠之。”
如果可以的話,她早就這麼做瞭。葉雲衣再次嘆氣,聲音顯得更加苦悶:“可是這兩個人之間被捆綁住瞭,暫時沒辦法分割。理智上,兩人都討厭彼此,但是不得不維持表面和平的關系,你說怎麼辦?”
往往旁觀者清。
“不能遠離那個人嗎?”
葉雲衣搖頭,“還是會碰見。”
見她表情如此苦悶,白老板似乎猜到瞭什麼,“要不要出去散散心?這段時間你一直在醫館裡忙,完全沒照顧自己的心思,出去走走玩玩也好,總歸醫館裡能正常運轉,你也可放心。”
葉雲衣點頭,采納瞭這個意見,找瞭輛馬車準備外出散心。一整個下午,葉雲衣走遍瞭整個洛陽郡,百姓們對她耳熟能詳,紛紛邀請她去傢裡做客。
對此,葉雲衣有點受寵若驚,同時心情得到瞭解放,總算開心點,暫且忘瞭墨子風那檔子事。
“姑娘,這是你掉的手帕嗎?”身後突然有人在呼喊她。葉雲衣腳步頓瞭頓,看見一名黃衣男子站在她身後,手裡正拿著她的手帕。
“謝謝你。”
“不客氣。咳咳,咳。”
葉雲衣眨眨眼:“你沒事吧?需不需要幫忙?”
黃衣男子越咳越厲害,不得不扶著一旁的墻壁撐著,咳得有氣無力,仿佛隨時要死的樣子……
葉雲衣真的擔心他會死,直接將他帶回醫館,為黃衣男子把脈,發現男子有輕微哮喘病,體質還很不好。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生病?”
黃衣男子點頭,唇色蒼白:“能治好嗎?”
“堅持吃藥外加鍛煉的話,大概率能好轉很多,不過哮喘要想根治,恐怕有點難,我隻能把你控制在盡量不復發的范圍內。”
“那就麻煩姑娘瞭。”
葉雲衣用瞭半個時辰,調出瞭一副好藥方,讓阿六去抓藥,煎藥。
“你好好休息一下,不著急的。”
黃衣男子對她發出感謝的微笑:“姑娘人真好,難怪百姓們都願意來你這裡看病。”
葉雲衣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被誇多瞭,怪不好意思的。
“那你在這好好休息吧,待會喝完藥就好受點瞭。”
“多謝。”
葉雲衣心情頗好的轉身離開,每次幫助完需要幫助的人之後,她的心情都無比的好!
不料就在出門的時候,葉雲衣碰到瞭墨子風,直接撞上瞭。
“你走路不長眼的嗎?”
墨子風冷笑:“這話,應該是本王問你吧?和一個病人卿卿我我,真當本王死瞭?”
葉雲衣愕然,故意氣墨子風,“我就是水性楊花,你管我?我就喜歡!啊!你放開我墨子風!松開!”
墨子風直接扣緊她的手腕,將她連拖帶拽。一路上,葉雲衣鬼哭狼嚎,拼命亂踢亂踹。
這一切,都被黃衣男子莊千羽看在眼裡。